第五十九章 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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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連心,他連斷三根手指,中年人所遭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胖子以為他會張嘴,一般來說,一個人斷一根手指,啥都說出來了,中年人斷的可是三根,這種痛苦,我想想都覺得疼。
可中年人沒有,他咬死不說,因為疼痛,他整張臉都變形了,渾身顫抖,其他人全被鎮住,沒人敢衝上來。
胖子毫不猶豫的掰掉了他的第四根手指,中年人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我以為胖子會停手,他朝身後一個老傣一指,說:“你……去給我提一桶水來……”
老傣戰戰兢兢的去了,水很快提回來,胖子兜頭澆下去,中年人被冷水給激醒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胖子很得意,說:“我給你30秒考慮,你再不說,我敢肯定,你一定比剛才更痛苦十倍。”
他脫了中年人的鞋,扯掉襪子,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胖子掏出一隻鑷子,拔掉了他拇指的指甲。一聲慘叫過後,中年人再次昏了過去,胖子又把他澆醒過來,他衝我和陳勇伊招手,給我們一人發了一隻鑷子,說:“大夥兒一起動手,所有指甲都給他拔了吧,我一個人慢慢來,要拔到猴年馬月?”
我有些尷尬,說實話,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可x堡的這些手段,我不太能看的上。
在外站崗的瘦高個突然衝進來,緊張的說:“不知道哪個狗日的報警了,警察來了,咱們快撤吧。”
胖子扛著中年老傣一路狂奔,我們緊隨其後鑽了林子,此地山勢險要,道路複雜,我們都是亡命之徒,別人不敢走的路,我們都不當回事。那些基層小民警,可沒我們這樣的膽量,應該不會追上來。
胖子扛著個半死不活的人,累的夠嗆,他扔了中年男子趴在地上,好一陣氣喘如牛。陳勇伊發現老傣有些不對勁,一摸心髒,已經沒心跳了,合著胖子扛著一死人爬了這麽久的山路。
胖子氣了個半死,將老傣屍體扔進山澗,山澗裏傳來巨響,很快歸於平靜。
德欽將軍抽了支煙,他沒說話,誰也沒敢再出聲,他說:“這麽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先想明白,到底是誰想害我們。”
這的確是最棘手的問題,敵在暗我們在明,神秘組織的總部,想必不會在這座邊陲省份,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遠。這樣沒頭蒼蠅的亂轉,就算我們這些人都是x堡的死士,也難扛對方背後放冷箭。
可我思來想去,江中北不會幹這事,神秘組織既然要德欽將軍護送小岩巴,不可能自己再來劫他。暗中要搶小岩巴的,應該是神秘組織的對頭,我和江中北與神秘組織對抗了這麽久,還沒聽說他們還有什麽對頭,這事就有些怪了。
說我孤陋寡聞,這很正常,可江中北是什麽人,他的智慧和他擁有的資源,如果真有對抗神秘組織的人,他絕不可能不知道。
我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對我們逃竄的方向了如指掌,半路劫持我們,說明我們在這些劫匪麵前,是呈透明狀態。可事實上,知道我們所有情況的隻有神秘組織,也就是說,害我們的人,就是組織內部的人。
我意識到這一點,出了一身冷汗,神秘組織做事果決,如果沒出大事,不可能會做這種自相矛盾的事。他們既然做了,隻能說明一種可能,他們內部出現了分裂。
德欽將軍的意見跟我驚奇的一致,我算是明白了,德欽將軍縱橫金三角多年,所向披靡,靠的並不僅僅是濫殺和殘暴,他的頭腦的確非一般人能比。
德欽將軍當即下令,不去樹林收消息了,我們被組織牽著鼻子走,前麵不知道還有多少坑等著我們跳。我們必須另辟捷徑,找到總部所在的城市,再聯係總部直接與他們最高層接觸。
我們當即改變方向,出了樹林是條馬路,路上都是破破爛爛的貨車麵包車,胖子暴露本性後,一發不可收拾,搶奪了一輛破麵包,將我們這些人全塞了進去。
我們沿著省道走,當天就出了本市,朝鄰省的方向奔去。
胖子開車,他速度很快,幾乎壓榨幹了這輛麵包車的所有動力,在並不好走的路上疾馳。我一度擔心,我們沒趕到總部,已經車毀人亡了。
我能猜到胖子的心理,這輛車畢竟是搶來的,雖說當時給了部分撫慰金給司機,可也難保司機不會報警。我們隻要盡快出省,才能躲開警察的追擊攔截。
我們狂奔到天黑,已經橫跨三個州市,離邊境越發的遠了,一車的人心裏這才寬慰了一些。
半夜的時候,我們進了市區,將車扔在一處偏僻地庫,我們一行人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休整,都用的假身份證登記入住。
德欽將軍交代我們,麵包車不能再用了,明天一大早陳勇伊再去弄一輛車,最好是去買一輛合法的汽車,免得麻煩事多。
陳勇伊答應著去了。
晚上又是我跟陳勇伊住一個屋,我倆都太累了,倒床就睡,我睡到半夜突然醒了,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地上,我抬眼看向陳勇伊的床,被子攤成一團,他人卻不知去向了。
我心想這小子不至於這麽聽話吧,這才幾點,這就開工出去弄車去了?
我有些不放心,打開門,赫然發現我們緊挨著的幾間房門全敞開著,我衝進去一看,裏麵全都是空的。
德欽將軍、胖子、瘦高個還有小岩巴,居然都不見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想不至於他們躲著我走了,我對他們還很有作用,可真出什麽事,以我的敏銳洞察力,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
我跑下樓去找工作人員。這是一間很小的私人旅館,個體戶的規模,所謂工作人員,就是旅館老板。他在一樓吧台裏搭了個小床守夜,我跑下樓去,他睡的正鼾,賊進來他估計都難察覺。
旅館外麵空蕩蕩的,風吹在身上,徹骨的冷。
我又驚又奇,這幫人到底去哪兒了呢,我突然覺得,這場景跟大半年前的山村裏,是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