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交接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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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二點十五分。
    我和德欽將軍、陳勇伊和胖子、岩巴(冒名頂替)等人下了火車。
    我們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旅行,終於抵達了這座中部省份的省會城市。
    這一路上,我們不停收到神秘組織的全新指令,輾轉多種交通工具,橫跨幾座大省,在追殺和逃亡中前行,終於趕到了這裏。
    這座城市,就是我過去在這兒生活過整整四年的城市,大學幾年,我青春最炙熱的年紀,全部揮霍在這裏。
    走出火車站,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我有種回家的錯覺。
    想起我的哥們和朋友,還有我莫名死去的爸媽,我心裏一陣艱澀的難過。
    我們在火車站附近了找了酒店住下,德欽將軍叫了宵夜去他房間,我和陳勇伊住一起,我倆一進房間,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德欽房間裏多了個人,一個戴墨鏡穿西裝的中年人,這大半夜的戴墨鏡,不是瞎子,就是腦子有毛病的人,所以我對他沒什麽好印象。
    奇怪的是,德欽將軍,好像對他還很尊敬。
    見我進來,墨鏡男指著我說:“他就是解曉丁?”
    德欽急忙從我招手,拉我在他身邊坐下,介紹給墨鏡男說:“他就是曉丁。”見我一副茫然的樣子,他又介紹墨鏡男,說是叫老許。
    我對他叫什麽不感興趣,不過德欽將軍提到,他是組織派來的人,這頓時引起我的注意。
    我悄悄打量著他,他身材中等,不胖也不瘦,麵容平和,像位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或是學校教師,總之一句話,看不出任何特色。
    墨鏡男也在打量著我,我平心靜氣,偷偷的嗅探他的味道,發現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平平無奇,不像是組織裏的人。
    以我對組織的了解,裏麵出來的人,大多戾氣和殺氣很重,一試就能出來,這個墨鏡男,很有些另類。
    我想,既然德欽將軍核實了他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假,可是他身上的確沒有殺氣。
    墨鏡男和德欽將軍閑聊了兩句,就出去了,陳勇伊送他出門。
    我問德欽說:“到底怎麽回事?”
    德欽將軍跟我們說了情況。我們原定明天下午,將岩巴送到組織的一處秘密據點,我們的任何就算完成了。
    墨鏡男告訴德欽,計劃變了,接頭地點和時間等通知,組織內部出現叛亂,有人試圖搶劫小岩巴。
    我們收到的接頭消息在一天前,這突然的變故,我們有些措手不及,胖子小聲嘀咕,說:“看這墨鏡男不像是好人,別是給咱們下套的。”
    德欽將軍很肯定的告訴我們,墨鏡男的確是組織的人,他們在幾年前見過。
    德欽給我們做了簡單部署,提醒我們小心一點,就讓我們回房間睡覺去了。
    舟車勞頓一整天,我很快進入夢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我醒過來的時候,陳勇伊還在呼呼大睡。他可能昨晚守夜太晚,睡眠時間不夠。
    我沒驚醒他,出門去找德欽將軍,在走廊裏剛撞見胖子,胖子攔住我,說:“將軍正讓我去找你,組織又傳來新消息了。”
    我急忙趕去找德欽,德欽給我攤開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帶貨,二十公裏外的馬頭鎮老牛山水庫見。”
    對方約定時間在兩個小時後。
    我們立刻開始做準備,我叫醒陳勇伊,德欽將軍找了一輛小麵包車,我們一行人驅車去了郊區,根據地圖索性,很快找到老牛山水庫。
    一座巨大的水平麵出現在群山中間。
    據當地村民說,這座水庫是文革時期建造的,作用是蓄水建造發電站。後來水庫挖了出來,水電站的項目卻荒廢了,這座水庫成了附近幾個鄉鎮的灌溉核心,就這樣保存了下來。
    水庫前的風景很美,青山綠水的,很有意境。
    因為位置太過偏僻,附近沒見到半個人影,德欽將軍將我們布置在最佳攻擊位置,我注意到,他自己還偷帶了一把槍。
    我們隱蔽在山林中,一個小時後,還沒見到有人來,我和德欽溜出來,沿著水庫朝前走。走了大概一裏地左右,我意外在地上發現一隻嶄新的信封,信封是打開的,裏麵有張紙,上麵寫的是:“50米外的樹角下有隻箱子,把貨塞進箱子裏,再沉入水底。”
    我們找到那箱子,是一隻很普通的旅行箱,裝下小岩巴綽綽有餘。
    他們所謂的貨,就是小岩巴。
    箱子是密封的,可以保證水不會浸透進來,可問題是,岩巴也會因此窒息而死。
    我不明白組織的意思,難道他們要我們不遠幾千裏的將岩巴送來,隻是為了拿到他的屍體?
    我問德欽,德欽也很茫然,他擺擺手說:“既然是組織的意思,咱們還是照做吧。”
    我想救岩巴一命,德欽顯然對小岩巴沒興趣,招呼胖子把岩巴(假的)拉過了,五花大綁的塞進了箱子。
    現場沒人知道這隻是個替代品,可看著他掙紮,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德欽將軍擺擺手,大夥兒一擁而上,抱著假岩巴捆了,又塞進箱子裏。
    假岩巴哪兒見過這種場麵,當時就嚇尿了,他拚命掙紮。
    很快箱子收拾妥當,就有人將他塞進箱子,然後合上蓋子,岩巴在裏麵拚命捶打掙紮。
    德欽將軍的手機響了,組織打來的,催他將箱子沉入水庫,我攔住德欽,說:“水庫這麽深,推他下去,他隻有死路一條。”
    德欽將軍搖頭說:“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辦法的,再說組織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目的。”
    胖子和陳勇伊抬起箱子,扔進了水裏,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箱子翻著巨大的水泡,緩緩沉入水底,以人體正常規律,就算落水前小岩巴真的憋了氣,他也活不過幾分鍾。
    我暗中揣測組織的目的,他們不惜千辛萬苦得到小岩巴,不可能隻是為了一具屍體。岩巴的特異能力,在一具屍體上,也不可能發揮出來,那麽,組織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在水庫底下安排了人,箱子沉下去,他們立刻拿走箱子,潛水走遠。
    我急忙招呼陳勇伊和胖子拉箱子上來,他倆拉著繩子朝上提,片刻功夫繩子拉出水麵,箱子卻不翼而飛。
    果然像我想的一樣,組織劫走了小岩巴,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想避開我們,不讓我們知道組織基地的位置,還是有別的目的?
    我突然反應過來,如果組織真的隻是正常接收,墨鏡男直接來領走就可以了,他們不敢曝光,隻有一種可能,劫走小岩巴的,並不是真正組織的人。
    我急忙跳下水庫,德欽將軍也反應過來,招呼其他人下去追。
    我潛水本事打小在湖泊河流裏練出來的,有浪裏白條的雅號,很快潛入水底,就看到兩個黑影正朝深處遊去。
    我心裏清楚,這幫人恐怕就是組織內的反派,也是暗中追殺劫持小岩巴的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隻要跟他們搭上線,未必不能揪出組織基地的所在。
    到時候,血債血償,我那麽多至愛親朋的仇,也就能報了。
    我加快速度,拚命的朝黑影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