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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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閣樓上,居然看到了德欽將軍和胖子等一行人,老頭兒給我戴上手銬腳鐐,犯人一樣鎖起來。
到這時,我所有的疑團已經全部解開,我猜的沒錯,透露安全屋地址,暴露我信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號稱跟我坐同一條船的德欽將軍。我本來對他的立場做過很多次推演,經過慎重考慮,覺得他還是值得信賴的,安全屋地址遭暴露,可能另有原因,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他。
他是組織的人,那麽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與組織的恩怨情仇,看來全都是編來騙我的。
我很有些恨自己,經曆過這麽多事,我還是不能真正得到成長,還是那麽輕易相信別人。
德欽將軍尷尬的咳嗽兩聲,對我說:“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
我斜了他一眼,發出冷笑,說:“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德欽抹了抹腦袋,說:“江湖場就是修羅場,很多時候,我也很無奈,希望你包含。”
“包含?”我冷笑道:“在你的眼裏,永遠都隻有利益和謊言,可笑我居然被你欺騙了那麽久……”
德欽道:“要換取組織的信任,我必須把你貢獻出去,你的付出並不是沒有價值,至少我們的目標,可以更進一步,這不是你我都樂意看到的嗎?”
德欽將軍的所作所為,我其實早就想到過,以他的做事方式,隻要我還有利用價值,他就不會輕易拋棄我。可惜我太自信了,我的價值失去的太快,才眨眼功夫,我就成為了棄子。
我被關押在閣樓角落裏,德欽將軍他們在樓上呆了半個小時就下去了,隨後再沒上來過。
那老頭兒倒是時不時的上來看看我。
我仔細想了很久,如果安全屋地址是德欽將軍刻意拋出來的,他一定另有目的,否則他自己來抓我,更容易得手。
他透露給組織,組織一定會先派人來抓我,可我不是一般人,我的本事如何,德欽將軍非常清楚。派那麽一幫酒囊飯袋來拿我,我肯定能逃出去,德欽將軍這麽聰明,他肯定能想到。
所以,我能逃出來,他也早就想到了,可他還是沒有親自來抓我,隻是派遣一個小分隊來解決我。
所以,我的逃脫,他完全能預料到,他還是這樣做了,目的很明顯,沒有他德欽將軍,組織很難抓到我。
到組織對我束手無策,既不能抓我,又對我誌在必得的時候,他們隻能向德欽將軍投降,這時候我就成了德欽將軍攤派談判的最好工具。因為我在組織眼裏,太重要了,德欽將軍感受到了這點,他不會放過我。
這時候德欽將軍再把我送給組織,給組織帶來的好處和在組織內部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德欽將軍果然是個為自己從頭到腳考慮的無比周到的男人。
我想清楚了這點也豁然了,其實無論如何,我都會走上這一步,這是由我的價值決定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被關押在閣樓上,老頭每到吃飯時間,都會給我送一點吃的,不讓我吃飽,又能保證我不被餓死,我沒再見到德欽將軍。
我試圖從老頭兒那裏問出來什麽,這老小子不愧是德欽培養出來的人,任憑我用盡手段,他打死不跟我說話。
我想,德欽也許正跟組織談判,怎樣獲取到最好的條件,然後再將我交給組織。
三天後的一個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上樓,我頓時醒了過來。定睛一看,是幾個我沒見過的人,他們黑衣黑褲,蒙著麵巾,老頭兒帶他們上來,他們耳語了幾句,老頭兒點了點頭,於是,我就這樣被交到了這幫人手裏。
我不知道他們是組織的人,還是德欽的人,我被押上一輛商務車,在車上有幾個人專門負責看著我,我沒有任何機會逃跑或者通風報信。
他們似乎了解我的本事,給我上的手銬和一般手銬不同,我越掙紮這種皮質手銬會越發鎖緊,弄的我很難受,隻好索性不動。
透過窗戶,我注意到車開到某大學附近,這正是我曾一度來過很多次的地方,對周圍的景物非常熟悉,所以一眼能分辨出來。
我心裏一動,又是這所大學?
在我眼裏,這所大學太奇怪了,從事情開始到現在,很多事在這裏發生,它似乎在冥冥之中,成了所有事件的紐帶,可它又能恰如其分的撇開幹係。
我曾經懷疑過,組織的據點,就在這所大學,可惜找不到實在證據,這次再次驗證了我的推測。
這所大學將一座山包了進去,汽車在山頂一座三層樓的別墅前停下,就有人打開花園的門,走出來兩個一臉嚴肅的人,他們將我押了進去。
穿過修整整齊的花園,進了一樓大門,我才發現別墅裏麵的布置像是一座微型醫院,裏麵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身白大褂,屋子裏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儀器。
我被押上實驗台,在一係列的儀器中間穿梭,像是在做全套的檢查,這無疑在證明,這裏就是組織的地方。
我又驚又喜,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神秘的組織,居然潛藏在這裏。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有個護士來給我抽血,我想從她嘴裏打聽出什麽事來,那護士閉口不說話,像是個啞巴。我問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隻好作罷了。
抽血完畢,我被送到頂樓一間封閉的屋子裏,屋子裏外都裝著鐵柵欄,形同監獄。
押送我的人裏有個白大褂的人,我懷疑是醫生,我追問他說,他們到底要拿我怎麽樣?
那醫生本來不想回答我,被我問煩了,不耐煩的說:“你知道也可以,馬上要對你進行解剖了,沒幾天好活的,這幾天就好吃好喝,該享受就好好享受吧。”
我嚇了一跳,本以為他們抓住我,隻是為了做實驗研究,做一番分析,沒想到這幫人這麽歹毒,直接就要解剖我。
我雖然已經經曆過大災大難,生死的事情也看淡了很多,可真要這樣死去,我內心還是感到很不安生。
我現在陷入兩難境地,既無法逃脫,又不能傳消息出去,讓江中北派人來救我,事件已經沒有多少了。
我在一整天的焦慮中昏昏睡去。
小樓周圍都是拇指粗的鐵柵欄,非切割機無法打開,就算打開,窗台下麵是懸崖峭壁,跳下去隻有粉身碎骨。這幫孫子可真夠狠毒的。
我思來想去,隻想到唯一的辦法,找到一些廢紙,在紙上寫了求救信息,留下我和江中北的聯絡電話,折成紙飛機飛出去。
紙飛機要飛過懸崖,落到懸崖對岸去,對岸有條盤山公路,路上時有學生情侶經過,希望能被他們發現。
我還想過大聲呼喊引起他們注意報警,可我這邊一發聲,樓下的警衛立刻注意到,我再沒機會了。
我一整天折了一百多隻飛機飛出去,大多數飛機掉懸崖下麵去了,偶有幾隻跨越艱難險阻飛過懸崖,不知飛向何方。
我在鐵柵欄裏看了幾天星星,沒有收到任何拯救我的消息,而關於我的檢查,一天比一天複雜密集,我知道距離我解刨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這天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聽到柵欄外麵響起輕響,我抬眼一看,發現一個黑影趴在上麵,我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