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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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經理說,他委托的心理學專家,已經對我進行了心理測試,報告已經送到他手上,上麵有部分異常成分,需要當麵詳談。
邊兒也沒疑惑有它,立刻答應見麵,馬經理將見麵地點約在市郊。
他掛了電話,忐忑不安的說:“老板……現……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冷笑兩聲,突然掐著他脖子,將他頂在牆壁上,森然道:“你在跟我談條件?”
那人簡直要被嚇死,高舉著雙手求饒,我對他說:“你最好老實點,我會給你一條活路,再討價還價,我敢保證,你一定活不過今天。”
馬經理點頭不慎,立刻軟了,對我言聽計從。
從陳鐵對我的背叛開始,到德欽的算計,再到突然冒出來的邊兒,這一刀刀的紮下去,我的心裏早就千倉百孔,這時候的我,情緒非常不穩定。內心深處除了仇恨已經將我徹底裹住。
這是一個陰天,天空灰蒙蒙的十分嚇人,有種黑雲壓頂的感覺,我們見麵的地方在郊區一座農家樂。
我讓馬經理跟邊兒會麵,我自己則躲在暗處觀察,邊兒準時趕到,看到她時髦的打扮,我心裏已經有了數。內心不禁暗自神傷,我已經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這麽幼稚,她是個連身體都能出賣的人,出賣我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麽?
她沒有一技之長,更沒有正當職業,可她一身價值不菲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馬經理顯然有些穩不住了,他很緊張,不是將水潑在身上,就是口誤不斷,我適時地出現在他們麵前。邊兒見到我,頓時傻了,隨機激動的衝我撲過來,緊緊抱住我。
她喃喃道:“你居然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我掰開她的手,冷冷道:“我還活著,很出乎你的意料吧?”
我冰冷的反應,邊兒僵在那裏,她淚水跟著湧了出來,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盯著她一雙妙目,笑道:“真正想我死的人,不就是你麽?”
邊兒渾身顫抖,激動道:“你誤會我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我森然凝視著她,她不敢與我對視,隻是重複著那句話,我給了她致命一擊,道:“你就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人。可笑我還以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事實上,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我掐著邊兒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道:“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把我出賣給組織。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別的什麽?”
邊兒痛苦掙紮著,道:“我真的……真的……沒有……”
我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莫大的侮辱,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矢口否認,她覺得這樣就能蒙混過關麽?
我手上加勁兒,邊兒拚命掙紮,她臉色通紅,整個人不停的喘息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我將她整個的提起來,歇斯底裏的怒喊:“說……快說……是誰派你來害我,跟你接頭的人是誰……”
馬經理趁我的注意力都在邊兒身上,已經一溜煙的跑掉了,眨眼不見了蹤影。
邊兒在我手下,很快停止了掙紮,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將她放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邊兒柔軟的身體在我手下滑落下去,我看著她美好的容顏,心裏一陣發苦,除了怨恨她的背叛,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我頭昏腦漲,整個人生不如死,我以前也殺過人,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恐懼和背負壓力。我渾身冒汗,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我幾乎是不受控製的衝出農家樂。
我跳上車,一路狂奔,也不知道開到哪裏,突然才想起來,農家樂的人肯定記下了我的車牌號,他們隻要報警,我必死無疑。
這時候的我,感受到了來到全世界的背叛和惡意,我將汽車開進一座樹林裏,然後沿著山路進山,翻過重重山巒,又回到市區。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發現警察對我的追捕,我給南蘭打去一個電話,側麵打聽今天是否在市郊出現過殺人案。
南蘭說沒有。
我深為吃驚,這根本不可能,難道是農家樂的人擔心麻煩,偷偷幫我將邊兒的屍體處理了?
我又偷偷潛回農家樂,發現整個門店都關閉了。我覺得很不對勁,關門謝客和報警相比,肯定是報警損失小一點。
我漫無目的的回到市區,心裏充滿疑惑,南蘭在電話裏一再強調,她一定要見我一麵。
我剛殺了人,這時候怎麽可能見她,現在的我,猶如驚弓之鳥,對所有人都充滿懷疑。不止南蘭,連江中北我都不再相信。
事情的根源還是在x大研究所,我決定潛回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跟組織有關的東西。
這天晚上,我準備好了一切行頭,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爬過研究所的圍牆,跳了進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二樓一間房間還亮著燈光,我悄悄的摸過去,就看到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一身白大褂,正在各類儀器前忙碌著什麽。
我趁她不備衝進去,掏出匕首橫在她脖子上,女人驀然回首,一臉的驚駭。
我大概能猜出來,她應該是這所大學的研究生,女人驚恐道:“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我森然道:“告訴我,你們幕後的老板是誰?”
“幕後老板?”她呆了呆,道:“我們幕後沒有老板啊?”
我突然掐住她脖子,將她按在實驗台上,歇斯底裏道:“你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孩兒拚命掙紮,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絕望。我特意減弱了力道,繼續逼問她說:“告訴我,我讓你活下去。”
女孩兒張了半天嘴,突然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送過來做檢查的人……”
我心裏苦笑,知道她沒法活了。
我走出實驗室的時候,她的身體平躺在試驗台上,我幫她關了燈,燈滅的瞬間,我覺得我的世界也跟著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