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來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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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當時主母若不離京,隻怕得一屍三命,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言靈渾身都是寶啊。
    穗穗卻是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原書奪嫡時,將軍扶持太子,征戰時不知所蹤。
    林氏羞的麵色通紅:“你這孩子,可不能胡來。頭發怎麽能做禮物送人……”林氏有些窘迫,自家拿不出什麽好東西。
    周副將卻是滿手接過:“不嫌棄,這是小姑姑的心意。末將定會帶給主母。”
    周副將含笑點了點頭,這也是夫人想要庇護這孩子才想的法子。
    為了保護小恩人,便直接下了軍令。
    王家村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雨會解了幹旱,可誰知……
    第二日,依然是個豔陽天。
    甚至有人偷偷去周圍打聽,才發現這場雨隻下了周圍三五個村落。
    村長知曉此事時,旱煙啪嗒啪嗒抽個不停。
    半響沒說話。
    那場雨,下的太及時了。
    村裏剛起火,大雨落下,救了整個村子。
    巧合的有些過頭了。
    “我要吃肘子,我帶回來的肉怎麽不能吃了。這是小祖宗給咱們吃的。”孫子正吵鬧著要吃肉,村長身形突的一滯。
    “什麽小祖宗?你給我過來,什麽祖宗?”村長在桌角上磕了磕旱煙,又吸了一口。
    王行風嚇得一哆嗦,可他素來怕爺爺。
    當即便小聲說道:“是言家那小傻子,言穗穗。”
    村長眼神微閃,深深的吸了口氣。
    “行了,給他煮吧。我去祠堂瞧瞧去……”村長決定找祠堂裏的老祖宗們嘮嘮嗑,前些日子祖宗們拖的夢他至今記得呢。
    王行風偷偷鬆了口氣,還以為要挨揍呢。
    他給家裏認了個小祖宗,居然沒挨揍???
    更讓人驚訝的是,村子裏枯萎的禾苗,因為昨夜那場雨,全都綠了!!
    村子裏歡呼雀躍,小穗穗卻是躺在糕點盒子上,吃的滿嘴是渣。
    “都……素,靈氣……不綠,才怪。”含含糊糊的說道。
    “咱家的房子得趕緊起了。那位夫人送了不少糧食和銀子來,什麽都不缺,起房子的事得趕早。”林氏正在門口和言漢生說話。
    林氏頓了頓,昨夜她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家。
    言漢生剛從地裏回來,滿腳是泥。
    也不知他是不是看錯了,自己的禾苗好像比別人家的,高了一頭。
    穗子也格外飽滿。
    “行,我去村長家,明兒便動工。”
    昨夜那場火村子損失不大,隻有些格外倒黴,被燒了糧食。
    老宅便是其中一個。
    老陳氏昨夜哭了個通宵。
    喉嚨都啞了。
    林氏可沒心情關心老宅,昨夜她清點了屋內所有東西。
    謝夫人這一胎平安產子,想來是極其開心的。
    一籃子紅雞蛋,五百斤米麵,還有一些糙米。
    以及零零散散的點心幹果,都是這年頭買不到的。
    “穗穗不過隨口一句話,謝夫人便送來如此厚禮。以後若遇見人家,定要好好道一聲謝。”林氏歎了口氣,其實一籃子紅雞蛋便夠了。
    想來是知道言家生活窘迫。
    外麵糧鋪都關了門,一看便花了不少精力四處搜尋來的。
    糧食底下還壓著一百兩紅封。
    “穗穗,咱家欠你的越發多了。”林氏摸著穗穗的小腦袋,這孩子真是天生的自帶口糧。
    以前剛到言家,言家窮的叮當響。
    她來了以後,言家日子越過越好。
    如今被淨身出戶,隻三天,家中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氏想起昨日周副將所說,心跳砰砰作響,她的穗穗,比起那福女,也不差啊。
    “不欠,穗穗的,娘親的。”穗穗拍著胸口,大方的很。
    “說起來,你倒是和那福女有些緣分。”
    “聽周副將說,那位姑娘是元宵節所生,咱們穗穗也是元宵呢。”當年穗穗抱來的繈褓內,寫了穗穗的生辰八字。
    “哎,同年同月同日生,卻不同命。”
    “那位姑娘周歲時福運逆天,還救了陛下。你周歲那日,卻無緣無故病了一場,高熱不退,娘都嚇壞了。”
    “她兩歲時替國分憂,你兩歲時也莫名生了一場重病。明明前一日還好好的,第二日眼睛卻看不見了。”瞎了三日,才恢複正常。
    穗穗眨巴著眸子,明亮的眸子裏滿是了然。
    因為,對方在攝取她的氣運呀。
    “她若真有此能力,娘倒是希望她能解了這旱災。”
    突的,小穗穗眼眸微眯,看著天空那若隱若現的灰霧,而林氏毫無異樣,想來隻有自己才能瞧見。
    穗穗眼睜睜看著那股灰霧在王家村附近盤旋,似乎在一點點攝取氣運。
    穗穗麵色微沉,手指輕輕一彈,便直接打碎了那層層霧氣。
    瞬間,霧色潰散,倉皇而逃。
    穗穗麵色陰沉,緊抿著薄唇,看著天邊,仿佛壓抑著一股怒氣。
    她算是明白,為何原書中王家村以及言家為何遭遇重重磨難。
    是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攝取了自己的氣運,以及整個王家村的氣運!!
    她的每一次福氣,都是偷來的!
    周副將最是驚訝,他甚至隻出了村子五十裏,便發現外麵滴雨未下。
    一邊大雨傾盆,一邊一滴也不曾躍過。
    涇渭分明,讓人震撼。
    盼著主母死的人,太多了,若不是自己趕過來,隻怕今兒主母也極其艱難。
    奪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牽一發而動全身,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更何況,謝將軍還是太子的左臂右膀。
    周副將不過呆了半個時辰,他還未出村時,這場雨便停了。
    來的快,也走得急。
    這份恩情,太重了。
    周副將珍重的將香囊藏進衣裳內,兩位小公子能活下來,還因為那節老參。
    “今夜這場雨,所有人都當不曾下過。”軍令如山,將士們自然閉口不提。周副將也說不清自己什麽原因,橫豎就是不願說出這場雨。
    總覺得,那位穗穗姑娘,有些不同之處,但又說不上來。
    小姑娘小腿一蹬,就從哥哥懷中跳下來。
    踩著凳子拿了把小剪刀,剪了一小撮頭發,又問林氏要了兩個香囊。
    將軍夫人並未順利生產,憂思過重,產床上直接一屍三命。
    這兩個孩子,也算是因她而活下來的。
    將頭發塞進兩個香囊內:“呐,這是姑姑給他們的見麵禮。”
    可解一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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