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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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大門,我就後悔了,不由地又暗罵自己賤,搞都沒得搞過,幹嘛要去接她。
可要是不去,說不定那個又凶又蠢又漂亮得過分的女人,就要被別人給啃了,說不定還是那種肥頭大耳的禿頂老頭。
糾結了良久,我最終還是無奈地罵了她一句傻逼,然後走向地鐵站。
轉了地鐵線又打了個的士,我好不容易才來到她給的地址,一家黃浦江邊的高級西餐廳。給她發了一條微信之後,我在餐廳外麵等著。
這地方不是我這種窮屌絲該來的地方,外麵沒個坐的地方就算了,那些不時出入的穿著高大上舉止得體的俊傑美女,還不時瞥了我幾眼,好像就是那隻立在鶴群裏的雞。
尤其是餐廳外引導泊車的保安,總是警惕地看著我,看得我越來越不爽。
我沒有故意走遠點,那樣隻會顯得自己心虛,隻是在逐漸煩躁中頻頻給蘇雯發微信,結果她一條都沒回。
就在我惱怒地想要轉身就走的時候,餐廳門口終於出現了蘇雯的身影,一共5個人,三男兩女,除了蘇雯之外,其他的人我都沒見過。
蘇雯還是像上次一樣走路搖擺,唯一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幹練的女人,輕輕扶著她的手臂。
另一側,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沒有去扶蘇雯,而是伸手隔空護在她身旁,預防她摔倒的時候能扶住他。
這種不觸摸女性身體的照顧,顯得比陸錦升紳士多了。
我不由又低聲罵了幾句,這才迎了上去。
蘇雯看到我,朦朧的雙眼好像有一抹欣慰,轉過頭對旁邊的人說:“司機來接我了,就不麻煩各位了,今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不勝酒力,讓大家看笑話了。”
她旁邊那男的歉然地笑著說:“沒事沒事,是我的錯,就不該讓蘇總您也喝酒。”
緊接著,那男的又快步走到我麵前,竟然朝我伸出手,客氣地說:“你好,我叫黃剛,請問你怎麽稱呼?”
我有些難以置信,急忙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程東。”
“真是抱歉,這麽晚了還麻煩你,下次再約蘇總吃飯,一定不能再讓她喝酒,今晚就先麻煩你把她安全送回家了。”
“黃總客氣了,這是我應該的。”
這番話不禁讓我對這個叫黃剛的男人很有好感,說實話,我見過的有錢人並不多,但像他這麽客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那種由內而外的謙虛和氣,一點都不像是裝的,看來傳說中一些有錢人待人很客氣,並不假,說不定人家就是憑著這種態度才成功的。
蘇雯看起來比上次清醒,走路不算太搖擺,但我還是假裝關心地抓過她的手臂,扶著她朝停在路邊的帕拉梅拉走去。
“不用扶,我自己能走。”她壓低聲音說道。
我也壓低聲音:“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總不能說走就走吧,好歹也要跟人家再客氣幾句啊。”
“好,那你開會的時候踩我那一腳,怎麽算?”我沒有鬆開,反倒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拽著她光潔的手臂。
“那是懲罰你前天在辦公室對我的無禮。”
“那時候我可沒有對你動手動腳,隻是瞄了你一眼而已,大不了給你瞄回來,給你瞄褲襠夠了沒?”
“你下流。”
“你還下腳了。”
“你把我弄疼了。”
“疼個屁啊,你當自己還是第一次麽?”
“你……真的疼。”
這時候也走到了她那輛帕拉梅拉旁邊,從她手中接過鑰匙開鎖之後,我把她塞了進去。
坐上駕駛座,她仍揉著手臂憤怒地看著我,我沒好氣地說:“安全帶,自己來還是我來?”
她急忙停止揉搓的動作,拉下安全帶扣好。
“你家在哪?”
“去方唐的酒吧,我想喝上次那種解酒湯。”
“好像那成了你家一樣,想喝就來。”
“酒吧又不是你的,關你什麽事,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給錢。”
“你上次就沒給錢。”
“這次補上行了吧。”
“一杯兩百五,連上次那杯一共五百。”
她白了我一眼,然後閉起眼睛靠在椅背上,車子開出沒多久又開始微微地搖頭晃腦,隻是沒有上次那麽厲害。
在一條路段恰好遇到了查酒駕,我這才慶幸沒喝酒,慶幸拿啤酒的時候方唐用他的招牌檸檬水引誘我,也慶幸自己雖然沒有車卻習慣性把駕駛證正副兩張都塞在常年空落落的錢包裏。
回到方唐的酒吧外,蘇雯像是睡著了,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我把車停好,走下去打開副駕座的門,推了推幾下才把她弄醒。
她皺緊眉頭,深呼吸幾口之後,才緩慢地下車。
我把車門關上,見她站在原地不動,還閉上眼睛抬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暈眩的模樣。
我歎了口氣,伸手去扶她,卻被她倔強地甩開,然後抬腳往前走。
不料,她竟腳下一崴,緊跟著整個人往側麵倒去。
我急忙一手飛快地抱住她後背,一手拉住她手臂,把她往我的懷裏拉,這才沒讓她倒下。
而她則輕呼一聲,順勢撲在我的懷裏,一隻手死死勾著我的脖子,另一手則緊緊抱住我後背,驚魂未定地在我懷裏大口喘氣。
我是又想氣又想笑,正要開口罵她,低頭卻看到她靠在我胸膛喘息的模樣,然後愣住了。
從沒想過這種電視上才有的狗血鏡頭,會出現在我身上,何況女主角還是整天板著臉裝威嚴,又凶又狠又漂亮得過分的蘇雯。
她要麽是醉傻了,要麽是嚇傻了,抬起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我。
說實話,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她是最漂亮的,我摸過的女人裏麵,也同樣如此,比藍欣還漂亮。
而且,我竟然有了衝動。
想低頭吻她,用力地吻,讓她迷醉得一塌糊塗,最好是傻乎乎地任我宰割,然後我就可以把手伸進她襯衣的領口,肆意地蹂躪她。
可是,我又有些害怕,怕她又給我一巴掌,或者用高跟鞋釘狠狠地踩我,更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還怕她從此不理我。
在短暫的瞬間,我經過複雜又劇烈的心裏鬥爭之後,最終決定放開她。
但,就在這時候,又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酒吧裏走出來,一個是田菲菲,另一個是藍欣。
或許她們從酒吧的櫥窗裏就看到我和蘇雯了,或許藍欣不想讓蘇雯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於是選擇離開,而她們走出來的時機恰到好處。
隻是,她們並沒有快速離開,而是站在酒吧門口,定定看著我和蘇雯。
尤其是藍欣,在門口昏黃的燈光下,她眼中好像有種既無奈又悲傷,還有些欣慰的情愫。
我也定定看著她們,依然抱著蘇雯。
我不知道她為何無奈,也不知道她為何悲傷,至於欣慰,大概是對我的祝福吧。
曾幾何時,我也這麽抱過藍欣,用這個姿勢吻她,把手伸進她的領口,還有她身體的每一寸。
隻是如今,物是人非。
我忽然覺得心裏很痛,還有股濃濃的恨意,恨她為什麽毀掉我和她七年的愛情,毀掉我本可以美好的青春。
於是,我用力地抱緊蘇雯,讓她的臉緊貼我急促跳動卻又刺痛不已的心髒。
而我,則把臉貼在她的秀發上,側著頭,定定看著藍欣。
藍欣忽然笑了,分不清喜怒哀樂的莫名其妙笑容,然後朝我揮揮手,轉身朝燈火閃耀光怪陸離的遠處走去。
這一刻,我想起舒可的話:我已經在上海糜爛了。
於是更用力地狠狠摟著蘇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