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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遊泳池旁邊看到蘇雯之後，我不禁有些失望，她沒有穿泳衣，而是躺在一張跟旁邊兩個中年老女人聊天。
    那兩個老女人明明擁有慘不忍睹的身材，還學年輕姑娘穿上比基尼，還是係帶的那種，在小腹勒出層次分明的兩層白花花的肉，尤其上麵那層還肆無忌憚地往下掉。
    蘇雯叫我過來，絕不是想讓我躺在她旁邊跟這兩個老女人聊天，應該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談，所以我沒有走進泳池的範圍，而是站在蘇雯前方她看得見的位置，一邊等她，一邊欣賞眾多泳裝小秘。
    尤其是隻懂得狗爬式遊泳的小秘，姿勢雖然醜，但是很撩人，還有些肥頭大耳或者相貌堂堂的名流在水中和小秘嬉戲的情景，讓我很嫉妒。
    這才是真正的糜爛，很多人諷刺甚至怒斥的糜爛生活，但我總覺得那些人當中，有不少人在道貌岸然地斥責的同時，又渴望過上這種生活，或者早已過上這種生活，至少我是其中一個。
    我在心裏不停謾罵這些在水裏抱擁美女的男人，隻是出於嫉妒而已。
    蘇雯看到我，跟旁邊的兩個老女人說了幾句什麽之後，便起身朝我走來。
    這時，黃剛也走到泳池旁邊，提醒仍在遊泳的那些狗男女回去換衣服，準備參加他特意舉辦的晚宴。
    大概是發現我的視線不在她身上，而是在那些比基尼的小秘身上，蘇雯微微皺眉：“你要不要回去換條泳褲再來？”
    我收回視線：“又不是看你，你著什麽急啊。”
    “哼。”
    蘇雯轉身朝一片花叢走去，說：“你不會說，我跟別的地產商接近之後，陸錦升會著急嗎？怎麽沒見他有什麽反應，今天一整天都沒找過我。”
    我跟上和她並肩走，“他已經不淡定了，早上跟他握手的時候，他還故意用了很大力氣想為難我，你先別急，才一天時間，他之前都跟你耗了那麽久，耐心好得很。”
    “他幹嘛為難你？”
    “上次跟他吃飯的時候，應該早就看出我在故意惡心他，他這人很聰明，說不定還看出了你接近黃剛的目的也是惡心他。”
    “那怎麽辦？”
    “給他看出了又怎樣，除非他舍得你這個貌若天仙的妖精，要不然的話，他一樣會找你，說不定這會兒正滿腦子幻想你的胴體呢。”
    蘇雯皺緊眉頭：“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訕訕笑著：“話是難聽了點，但大概也就這意思，以前我還不太確定他對你是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還是想打一發轟轟烈烈的炮……呃，習慣了，不好意思。”
    我無視她兩眼的怒火，接著說：“但今天早上跟他握手之後，我覺得之前的兩種猜測都不對，他應該是想征服你，把你搞回去做老婆。有錢人都喜歡找才華橫溢的漂亮女人當老婆，讓他們的後代擁有良好的基因，而你，斯坦福p……p什麽學位了？反正這學曆很牛逼，加上你又是道爾總經理，這基因算是牛逼到頂了，何況你長得這麽禍國殃民，我要是有錢人的話，也會找你這種女人做老婆。”
    “你？”她不屑地冷笑一聲，“你就是成了世界首富，我也絕不會嫁給你。”
    “嘿嘿，這可說不定。”我掏出一根煙點燃，悠悠抽了一口，接著說：“窮人說的話，哪怕再好聽也是一坨屎，但有錢人說的話，哪怕再難聽，也有大把人當做真理。這社會就這樣，我隻是窮了點而已，要是哪天像黃剛那樣發達，到時候人們就覺得我的行為不是粗俗，而是真性情，你信嗎？”
    “哼，滿口胡扯。”
    我不想跟她嘴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主動走到花叢邊的排椅坐下。
    她也坐了下來，但隔著我的距離得有一個身位那麽寬。
    大概是想到了什麽，她忽然轉頭問：“你怎麽知道我是斯坦福畢業的？你調查過我？”
    我無奈地笑了笑：“大姐，你跟我還算不上深仇大恨，沒必要調查你，隻是去道爾上班之前，查過一些道爾的資料，順手瞄了幾眼你的資料而已。”
    她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靜靜地抽煙。
    忽然間，我有種類似於歲月靜好那種感覺，好像時間突然慢了下來，恬淡寧靜的那種感覺，甚至還有種淡淡的溫馨。
    假象，一定是假象，我深深吸一口煙，把煙霧輕輕地吐在眼前，然後揮一揮手，那種假象就沒了。
    蘇雯大概是覺得安靜得有點尷尬，便忽然開口道：“黃剛說，他們公司有個樓盤準備開盤，問我有沒有興趣做個樣板房，有的話就盡快做幾套方案給他們，再深入談合作的細節。”
    “哦，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啊，別的公司爭破頭都拿不到這種機會，黃剛對你真不錯。”
    “嗯，他這人確實挺好的。”
    我轉過頭看她，笑著說：“雖然他對你沒有任何過界的舉動，但我還是直覺他喜歡你，大概就是我剛才說的，有錢人都想找個基因良好的女人做老婆吧。而且他這人實在，應該沒什麽花花腸子，比陸錦升好多了，配得上你，他要是追你的話，你完全可以考慮嘛。”
    她毫不猶豫地搖頭：“他人是好，但我對他沒感覺，我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人品或者性格很好，而讓自己嚐試和對方交往，這並不是愛情。”
    聽到她的話，我心裏像是落下一塊石頭那樣，感覺突然輕鬆了很多，很快又一驚，我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沒等我開口，她忽然冷冷地說：“以後不許和我談這種話題。”
    “嗯。”
    我沒心情聊下去，隻顧著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再之後，她聊起跟黃剛合作的細節，我心不在焉地偶爾才附和幾句。
    有時話題聊到盡頭之後，我們就靜靜地看著日落。
    這是我跟她相處最為平靜的一次，也是感覺最好的一次，哪怕沒有刻意去欣賞她的好身材滿足我內心的幻想，甚至沒有一絲幻想的念頭，我仍覺得跟她這樣寧靜恬淡地相處，很享受。
    我們在花叢裏坐了半個小時左右，直到日落西山餘暉漸暗，才起身朝宴會廳走去。
    晚宴的座位安排和中午一樣，蘇雯還是和那兩個換好衣服的老女人坐一起，我坐她旁邊，同桌隻有另一個男的，而且也是另一個老女人的助理。
    黃剛沒有把這次晚宴搞得太複雜，就上台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提前透露度假山莊的開業時間，到時候大家多多支持之類的話，然後晚宴就開始了。
    跟中午不一樣的是，這次幾乎所有人都倒了酒，甚至還有不少喝白酒的，而且幾乎每一桌都在頻頻碰杯。我們這一桌那兩個老女人在內的其他人，都倒上了紅酒，唯獨我搶先給蘇雯的杯子倒了橙汁。
    蘇雯一個勁地道歉，說自己喝不了酒，其他人並沒有為難她，黃剛到我們這敬酒的時候，又特意幫她解釋了一次。
    晚宴的氣氛愉快熱烈，隻是漸漸地我發現有不少人喝高了，也開始有點擔心，說不定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找蘇雯。
    果然，晚宴進入尾聲，很多人開始走來走去找人幹杯套交情的時候，一個大約四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身材微胖的男人，端著一小杯白酒，笑容滿麵地來到蘇雯旁邊。
    “蘇總你好，今天都沒機會跟蘇總好好聊聊，趁著這個機會，我敬你一杯。”
    我微微眯著眼仔細看了幾眼，腦海中回想起早上黃剛介紹過這個男人，是一個國企建築公司的副總，好像叫陳方仁。
    而且，黃剛介紹到他的時候，顯得特別鄭重，看得出黃剛對他也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