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愛情最是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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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許靜的車上,我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路邊的李明月,見她依然站在路邊,正笑著朝我揮手。
    我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李明月肯定是喜歡我,本來還打算漸漸疏遠她的,但今天實在是不忍心看她掉眼淚,忍不住讓她到自己準備成立的公司上班,以後跟她的接觸也會因此而越來越頻繁。
    愛情最是傷人,但願她不要越陷越深。
    自己終究是心太軟,看到她被同事排斥甚至刁難,自己就忍不住想幫她一把,畢竟她是被我連累的。
    “你喜歡她?”
    正出神的時候,一旁的許靜冷不丁問了一句。
    我搖搖頭:“隻是以前的同事,現在也隻是朋友而已。”
    “但她喜歡你。”許靜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看得出的,剛才你走回來的時候,她一直在後麵看著你,從眼神就看得出來。”
    “這我就不懂了。”我隨便敷衍了一句。
    “她哭成那樣,一定是遇到什麽傷心事了吧,我覺得這種時候你應該陪陪她,別錯過機會了,看著挺好的一個女孩,還很漂亮。”
    我淡淡地笑了笑:“算了吧,好不容易有人請我吃飯,我可不想錯過許總你這頓飯。”
    許靜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我,旋即回過頭啟動汽車開上馬路,很快又突然問道:“這麽漂亮的女孩都不要,你有女朋友了吧?”
    “沒,孤家寡人一個。”
    “不會吧?長得這麽帥,有才華有氣質,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啊,怎麽會沒有女朋友?”
    “沒辦法,我喜歡的人追不到,喜歡我的女人我卻又沒什麽興趣。”
    說到這,我忽然轉頭問許靜:“你呢?一個女強人應該家庭和事業雙收了吧?”
    “嗬嗬。”許靜搖搖頭,“和你一樣,孤家寡人一個,你還有喜歡的人,我在這方麵卻是一片茫然,對了,你剛剛說喜歡的人追不到,是什麽原因?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唄,我是女人,可能比你多了解一些女人的心思,說不定能給你出出主意。”
    我猶豫了一下,反問道:“如果有個一窮二白的男人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但那個男的在感情或者人品方麵有些瑕疵,比如說他一開始另有目的才追求你,後來才真正喜歡上你,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麽辦?”
    “嗯……”許靜猶豫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這就要看情況了,看那男的一開始有什麽目的,這種事性質很重要,如果他最後是真心實意,而且人品沒有什麽大的瑕疵,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你家裏強烈地反對呢?”
    許靜楞了一下,目光有些呆滯,還有些黯然,但很快又恢複正常,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不都是自由戀愛自由婚姻麽,如果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肯定會想方設法努力說服家裏人,就算到最後他們仍然不同意,我也會義無反顧的,隻不過,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為什麽?”
    “因為……我爸媽都去世了,現在什麽事情都是我自己做主。”說完這話,許靜轉過頭來對我坦然地笑了笑。
    “抱歉。”
    “沒事,對了,你剛才問我的那些,是不是就發生在你身上?”
    “嗯。”我坦然地點頭,“但也沒那麽複雜,後來我才發現根本的問題不是她家人的反對,也不是我自身的瑕疵,而是我和她不屬於同一個世界,她家裏很有錢,而我則一窮二白,她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名校畢業,而我隻是鄉下長大進城打工掙錢的普通人,她在感情方麵就是個完美主義者,近乎苛刻,而我自身缺點一大堆,兩個人的感情觀念甚至人身觀世界觀都不同,這種感情很脆弱,何況我和她還不算真正在一起,加上別人的幹預,觸及到最脆弱的地方後,自然就沒戲了。”
    許靜沒說話,專心開著車,又似乎在回味我剛才說的話。
    “不說這些了,進是傷心事。”
    我另外找了個話題,向許靜打聽我們那棟寫字樓的一些事,物業和租金等等話題,包括那棟樓上都有些什麽公司等等,漸漸地又聊到各行各業。
    許靜很健談,很善於跟別人打交道,從路上到餐廳再到上菜吃飯,她總能找到話題掌控著的氣氛,沒有尷尬的沉默,沒有冷場,也沒有讓我感到絲毫突兀和不適。
    這是生意人的一種基本技能,善於應酬會客意味著業務成功率高,意味著人脈廣,也意味著更容易把生意做大做強。
    在這方麵,我自己相比於許靜,明顯還不如她,從今往後也得多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了,在這個時代,既沒有資本卻偏要清高冷寡的人很難獲得成功,放下姿態從善如流才是正途。
    就像許靜,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拿到李清風的投資,最後幸運地成功了,公司又活了過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許靜越來越熟絡,話題也不再局限於生意上,漸漸地轉移到了各自身上。
    或許是因為我剛才談到自己的感情時沒有什麽保留,也或許是因為我們之間曾發生過一些微妙的事情,許靜對我似乎沒有絲毫戒備心,對她自己的事一點都沒有隱瞞,哪怕是她的發財曆史也沒有絲毫避諱。
    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對許靜一直有種看不起甚至是鄙夷,覺得她這種女人為了拿投資連身體都肯出賣,跟通常意義的拜金女似乎沒什麽分別。
    但如今,我似乎有些理解她了,聊到她的公司時,她忽然有些惆悵地歎了一口氣,說那家公司是她人生僅剩的最重要的東西。
    她說她父母分別在她念高中和大學的時候去世了,她是獨生女,家裏的叔伯親戚不是想著如何安慰她如何幫她完成學業,而是在她親人屍骨未寒的時候就開始想方設法霸占瓜分她家的祖屋田地,上海郊外隨便一個農村的土地也同樣寸土寸金,最關鍵的是當時她那裏準備要拆遷了。
    於是她那幾個叔伯紛紛住進了她家,就連一塊小小的菜地都被他們一人圈一塊全瓜分完了,還大言不慚地說她還要在外麵念書,家裏的東西就由他們幫著打理。
    其實所謂的打理,也就是理著理著就成了他們的了,再加上許靜是個女人,以後肯定要嫁人,他們就是看準這一點,早下手為強,免得許靜嫁人的時候把田地房子什麽的當嫁妝。
    許靜並不是個懦弱的女人,相反很堅強,也很幹脆,直接回家讓那些人搬走,期間經曆了無數次被謾罵甚至毆打之後,她選擇把那些人告上了法院,最後打贏了官司,在法院的強製執行下把那些人全趕了出去,把那塊小菜地在內的土地都重新圈了回來。
    又過了不到一年,她們那真的拆遷了,於是她有了一套房子加一大筆現金,大學畢業後工作了一年,性格要強的她選擇了辭職創業,拆遷款全投了進去,但因為缺乏經驗等諸多原因,她的公司在看似蒸蒸日上的同時也耗光了資金,麵臨著如果融不到資金就必然要關門大吉的危機。
    她還很坦然地告訴我,經曆了家裏叔伯親戚的事之後,她變得不怎麽相信人了,再加上她突然有錢之後身邊朋友和同學對她的態度,讓她變得越來越敏感,本來就長得漂亮,又是個單身暴發戶,於是追她的人成幾何倍率地增加,但她不敢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甚至對身邊的朋友和同學也不知不覺中疏遠起來。
    大學畢業合影的時候,她發現沒人主動過來跟她合影,那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很多,失去了親人,還失去了朋友,後者是她自己造就的。
    於是她努力地改變自己,讓自己重新變得開朗起來,試著信任身邊的人。
    但在遇到我的時候,她顯然並不信任我,潛意識裏的東西不是一時半刻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