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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做市場調查是必要的
    需要製成贗品的畫作，需要上好的紙跟墨。
    還有做舊用的石灰、木炭等物，都是要用錢買的。
    如今家裏一貧如洗，根本拿不出幾文錢。
    葉瑾在家裏轉了幾圈，目光盯上了幾輛馬車。
    好在上次遭到弋狄人搶劫的時候，馬車都在北側院停放著。
    那裏位置偏僻，與主院和後院都相隔甚遠，這才堪堪保存了下來。
    不然僅憑這拉車的幾匹馬，也斷然逃不過弋狄人的貪婪。
    葉瑾的想法就是，賣掉一輛馬車，換錢，然後購置紙筆等物。
    不過做贗品的事情她並沒有跟朱夫人和裴珩明說，隻說家裏困難，三輛馬車閑置著也是閑置著，不如賣掉換點銀錢先度過目前的困境。
    朱夫人也沒什麽更好的想法，很容易的就答應了。
    反倒是裴珩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看出了點什麽，終究也沒多問，算是默許了。
    第二天一早，葉瑾就跟著裴叔一起，帶了些路上吃的東西，架了馬車再次去了鎮子上。
    兩個時辰以後葉瑾四處看了看，說繁華也不算有多繁華，畢竟是一個邊陲小鎮。
    她沒有急著去賣馬車，而是讓裴叔帶著她將整個小鎮完完整整逛了一圈。
    窮人很多，雖然街道兩邊也有一些商鋪，但大多以販賣生活必需品為主。
    小鎮隻有一家客棧，破敗陳舊，來往的都是一些行腳商。
    葉瑾歎了口氣，雖然在這個小鎮子上也找到了兩家字畫店，但她進去看了一下，裏麵陳設的字畫連贗品都算不上。
    估計就是一些生活難以為繼的書生自己塗鴉出來的作品。
    最貴的也隻賣一兩銀子一副，還不夠她做贗品的成品。
    葉瑾搖搖頭，鎮子太小了。
    “裴叔，從這裏到縣城還有多遠的距離？”
    裴叔說道：“大概還得一個多時辰。”
    葉瑾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後。
    “裴叔，我們去趟縣城。”
    裴叔是個實誠人，也沒有多問什麽，答應了一聲帶著葉瑾又去了縣城。
    來到縣城以後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兩個身上並沒有多餘的銀子，葉瑾提議先把馬車賣掉換錢。
    有裴叔這個經驗老道的人在，馬車很快就在中行所出了手。
    中行所類似於現代的中介公司，也有點像當鋪的形式。
    不過中行所不接受破衣爛襖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收購的價格也會比當鋪更高一點。
    馬車賣了十兩銀子，不算多，但好歹是他們如今的救命錢。
    天色晚了，葉瑾跟裴叔索性留在縣城住了一晚。
    縣城的客棧要貴很多，就算最便宜的大通鋪也要五文錢一個大炕。
    裴叔無所謂，可以跟那些行腳漢子一起擠大通鋪，葉瑾一個女兒身就不能這樣做了。
    舍不得肉包子就打不到狗，葉瑾咬著牙拿了五十文錢出來，住了一間單人間，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第二天，葉瑾跟裴叔再一次將縣城好好逛了一遍，尤其重點參觀這裏的古玩字畫店。
    縣城雖小，卻比起鎮子上要更繁榮許多。
    葉瑾找了一家最大的字畫店，細細觀察著這裏的每一副作品。
    這裏的當代名家沒有一個是她耳熟能詳的，畢竟是個架空的朝代可以理解。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認真觀摩這些人的畫風、習慣以及一些小特點。
    在這家店鋪站了起碼有大半個時辰，店主終於忍不住了。
    畢竟葉瑾一個瘦瘦弱弱十五六歲小姑娘，穿的也不怎麽樣，一看也不是買得起名字字畫的模樣。
    “小姑娘，你看了這麽久的畫，買嗎？”
    葉瑾轉頭看了一眼店老板，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眼中有著商人的精品和市儈。
    她微微一笑，指了指頭頂上的一副水墨山水：“這幅怎麽賣？”
    店老板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還真要買？
    “十五兩銀子。”
    他沒有刻意抬高價格，想著就憑葉瑾的穿著，隻怕也買不起這麽貴的東西。
    葉瑾含笑問道：“那我如果有這樣的一副字畫，您收嗎？”
    店老板訝然：“你有？”
    葉瑾點點頭，“不過我家挺遠的，來回一趟不方便，大概需要十天左右。如果我有這樣的一副畫，您收不收？怎麽個價？”
    店老板收了臉上的輕視，認真再次打量了一番葉瑾，或許是秉著真人不露相的想法，店老板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賣這幅畫的價格是十五兩，但是收的話就不會給這個價了。”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最多五兩。”
    葉瑾輕笑一聲：“看來交易失敗，我隻能去別家問問了。”
    她作勢要走，店老板頓時急了，搶先一步攔住她：“姑娘，有話好說嘛！要不你開個價？”
    葉瑾彎唇一笑：“十二兩。”
    店老板皺眉：“姑娘說笑了，收十二兩那我還有什麽掙頭？而且我也沒有見到東西，怎能給這樣的價格？”
    葉瑾含笑道：“等我拿來了東西您再定價如何？如果您不收的話，我也可以再去別家問問。”
    店老板點頭同意。
    葉瑾又走了其他幾家字畫店，終於心裏有了決定。
    賣馬車所得隻有十兩銀子，刨去昨晚住宿客棧的開支，葉瑾從中取出五兩銀子購買了筆墨紙硯等物，又去雜貨店買了石灰木炭石蠟之類的物品。
    等手裏東西購置齊全了，五兩銀子也花的幾乎不剩了。
    裴叔在一邊看的眼角直抽抽，這位少夫人也真是太能花錢了些，如果以前朱家境況還好的時候，隻要她願意，想怎麽花也沒人管。
    可如今朱家都窮的叮當響了，少夫人居然還買了那麽多無用的東西？
    難不成少夫人想讓大少爺讀書認字考狀元不成？
    葉瑾看裴叔隱忍的難受，忍不住哈哈大笑：“裴叔你放心，我會用這些東西變出好幾個五兩銀子出來，別心疼！”
    接下來葉瑾又用剩下的五兩銀子買了一些米麵和生活用品，等到購置齊全，手裏的銀錢也幾乎沒有剩餘了。
    葉瑾拍拍手，采購結束。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