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被壁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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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被壁咚了
裴叔很不願意獨自回去,但是也知道家裏如今缺糧少米,隻得先拿了銀子將家裏缺的東西購置齊全,然後先一步返回家中。
葉瑾獨自留在客棧等待消息。
等待的時間流逝的很慢,很煎熬,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如此的掛念著一個人。
好在藥莊掌櫃很信守承諾,果然第二天的下午傍晚不到,就來到客棧尋找葉瑾。
掌櫃的姓趙,精明不失儒雅,不僅心細也很有耐心。
見到葉瑾後,細細給她說了一遍這次查探到的事情。
帶走裴珩的人名叫魏綽,的確是個官,從五品宣撫使。
他本是京官,不知怎的會出現在戶縣這個邊陲小地方,按著趙掌櫃的猜測,應該是來處理前些日子戶縣縣太爺因為庫銀被弋狄人洗劫自盡一事。
隻是誰也沒想到,魏綽才進入戶縣,連縣衙都沒來得及進,就先帶走了裴珩。
而魏綽將裴珩帶進縣衙以後,一沒審問,二沒動刑,似乎一麵在調查這位“朱少爺”的底細,一麵在等待著什麽消息。
這對葉瑾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想那裴珩這段時間病病殃殃的,如果真的要對他動了私刑,隻怕幾個回合下來裴珩這個重生的王爺又要再一次枉死了。
誰知道他還會不會有再一次的重生機會?
趙掌櫃安慰道:“小娘子放心,老夫在這一片也是有一定勢力的,裴公子是老夫主家恩人的朋友,既然找到了老夫這裏,老夫定然會全力相救。”
葉瑾連連稱謝。
趙掌櫃沒有多留,很快就告辭了,隻讓她耐心等候消息,不要私自做任何事情。
葉瑾答應了。
仍是繼續等待,葉瑾為了靜心,又去買了一些筆墨紙硯回來,就在客棧內作畫,有時也會去縣衙門口走一走,表現出等待夫君歸來的焦灼感。
在她畫完第五幅畫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
這時候裴叔已經從朱家村再次趕了回來,告訴她朱夫人那邊已經安頓好了,有三丫頭照顧著,讓她放心。
到了第七天,趙掌櫃再一次找了過來,終於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魏綽對“朱公子”的身份查了又查,最終所有證據表明,“朱公子”的的確確就是一個鄉下土財主的兒子,傻了二十年,成親當日磕了頭,清醒過來。
而且似乎京中也傳來消息,證明“朱公子”並非是“那個人”,再加上趙掌櫃托人上下打點,裴珩終於被放了出來。
這一次可真是有驚無險,葉瑾急急忙忙跟著裴叔和趙掌櫃一起去縣衙門口接人。
等了大半個時辰,總算見縣衙的一個角門打開,裴珩被一個皂吏帶著走了出來。
幾天沒見,裴珩看上去頗為憔悴,好在似乎並沒有用刑,見到葉瑾的一刹那,他微微一笑,衝她點點頭。
然後對著趙掌櫃深深一揖:“多謝趙先生相助!”
趙掌櫃嗬嗬一笑:“回來就好,這些日子尊夫人可擔心的很了。”
裴珩望著葉瑾,葉瑾此刻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笑的眉眼彎彎。
寒暄了幾句,趙掌櫃告辭離去,裴珩並沒有挽留,知道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走,回客棧。”裴珩說道。
他的腿腳依然不是很方便,葉瑾跟裴叔一左一右扶著他上了馬車,朝著客棧走去。
坐在馬車上,裴珩握著葉瑾的手,深深的凝視著她:“幸虧你懂我。”
突然從他嘴裏說出這麽感性的話,葉瑾還有點接受不了,老臉微紅的說道:“我向來冰雪聰明,你那兩句話說的那麽明顯,我要再聽不出就是傻子了。”
裴珩抽了抽唇角,“我倒是第一次遇見誇自己冰雪聰明的女人。”
葉瑾衝他翻了個白眼:“我這叫實事求是!”
她忽然皺皺鼻子:“什麽味?”酸餿的。
裴珩瞥了她一眼:“我被關在縣衙的大牢裏,整整七天沒洗澡了,你說是什麽味?”
葉瑾恍然,一臉嫌棄:“難怪了,趕緊回去好好洗洗!太味了!”
裴珩不敢置信的瞪眼:“你居然敢嫌棄我?”
葉瑾:“呸,你都酸臭的什麽似的,怎麽就不能嫌棄你?”
裴珩咬牙切齒的靠近她:“我可是你相公!”
話音未落,馬車突然刹住,裴珩一個收不住頓時朝著葉瑾撲去。
其實,如果他中途扭一下腰是可以避過去的。
但是裴珩突然起了捉弄葉瑾的心思,故意直愣愣的撲葉瑾,在她驚恐的尖叫聲中,準確無誤的將葉瑾壁咚在了馬車壁上。
順勢,他重重吻了下去。
敢嫌棄爺?
那就跟爺貼的更近點吧!
葉瑾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初吻就已經斷送在了裴珩的嘴上。
裴珩原本隻想戲弄一下麵前這個小女人,沒想到吻下去的感覺,可真他媽的好!
柔柔嫩嫩的兩片溫熱,含在嘴裏香甜的讓他沉醉。
讓他忍不住想要更深入的去了解,去糾纏。
“少爺,少夫人,到了!”
外麵傳來裴叔的聲音。
葉瑾猛然驚醒,狠狠將裴珩推開,咬牙低聲叫道:“裴大爺,你已經七天沒刷牙了!”
說完轉頭跳下了馬車。
裴珩摸摸自己的唇瓣,唇角露出一個淺笑。
嫌他髒?
好啊,等他梳洗完了,再跟她好好討論一下何為妻道的道理。
裴珩心情很好的下了馬車,在裴叔的攙扶下進了客棧。
裴叔送裴珩去了二樓的房間,一進門,裴珩正好看見葉瑾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畫作。
數一數,數量還真不少。
其中一張甚至墨跡還有點濕潤,明顯是才剛剛畫完不久的。
裴珩頓時綠了臉:“你這幾日倒真清閑,我坐大牢,你在這裏悠閑的畫畫?”
葉瑾快手快腳的收拾著這幾張寶貝,頭也不抬的說道:“趙掌櫃說了,救你的事情他很有把握,我隻是一個尋常女子,能有什麽辦法?不如趁著這幾天閑著多畫幾張畫拿去換銀子實在!”
她揚了揚手裏的幾張畫,一臉得意:“一張可是三十兩銀子,這麽容易賺的錢,我為什麽不賺?咱們將來發家致富,可全靠它了!”
看著眼前女子滿臉的貪財模樣,裴珩隻覺得自己的肝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