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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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刺殺
見到裴珩蹙眉不語,慕容玨插話說道:“睿王殿下,既然你們執意要茜雪,那本王也沒什麽話說,為了兩國長久交好,這樣吧!”
他微微彎唇:“你便再等本王三日,三日內本王定然將茜雪的嫁妝準備好,然後讓她與你們一起出發回楚地與葉將軍完婚,你看這樣如何?”
裴珩此刻麵色稍霽,“三日倒也不長,本王還是等得。那便如此,三日後本王敬候公主儀仗。”
見他似乎有離開之意,慕容玨嗬嗬一笑:“睿王殿下,昨日雖是本王大婚之禮,卻也怠慢了殿下,其他人倒也罷了,可大楚與我弋狄素來交好,昨日又累的殿下受傷不輕……哎……本王實在愧疚不已。如果睿王殿下不棄,本王已在偏殿備下薄酒以示賠罪。”
聽到慕容玨說到“大楚與我弋狄素來交好”時,裴珩的唇邊便彎起一抹譏諷。
兩國斷斷續續打了幾十上百年了,何來交好一說?
當初若非弋狄內亂,他們又使了點詭計,豈能贏了這一仗?
可以說弋狄這幾年與大楚的交好不情不願,憋屈著呢!
這時又聽慕容玨繼續說道:“……況且你我兩國聯姻,雖然公主嫁的不是君王也非皇室,但葉將軍是殿下的左膀右臂,今後前途不可限量。公主雖非嫡出,卻也是本王自幼看著長大的妹妹,如今能夠覓得佳婿,本王也欣慰的很啊!”
裴珩暗暗冷哼,剛才還說公主身子抱恙,不是葉長風良配呢!此刻倒又成佳婿了。
這慕容玨做了弋狄王,倒也學會了滿嘴說胡話。
嘴上卻說道:“王上說的很是,如今兩國聯姻,更是造福無數百姓,王上功德無量,本王同樣也希望兩國能夠世代交好,國祚長久。”
慕容玨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殿下請移步,為了兩國長久交好,本王定要與殿下不醉不歸!”
他頓了頓:“白鷺道長這些年也辛苦了,同飲一杯吧!”
裴珩緊跟著說道:“茜雪公主即將遠嫁,將來歸期未定,也同敬王上一杯水酒好了。”
慕容玨目光一閃,倒也沒說什麽。
白鷺道長躬身說道:“是。”
慕容茜雪也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倒是一掃方才的陰霾,眼眸中也多了幾分神采。
偏殿果然早已備好酒席。
慕容玨升座於正前方,不過並未見到新王後瑤玲出席。
他的左右兩側各擺了兩張席麵,左邊坐的是裴珩與慕容茜雪。
右邊是白鷺道長與另一位陪同的大臣。
裴珩掃了一眼周圍。
除了他身後的幾名護衛外,這偏殿內竟然再無別人。
他心裏暗暗警惕,盤算著若是慕容玨突然發難,他該如何脫身。
更何況身邊還有慕容茜雪跟白鷺道長,這可都是不會武功的。
要如何將他們兩人一起帶出去?
可真要撕破臉,慕容茜雪倒也罷了,再如何說也是弋狄公主,起碼性命無憂。
隻是這白鷺道長是個要緊的,瑾娘還需他的醫術調養身子,這人可萬萬死不得。
裴珩抬眼看了看慕容玨。
那陪同的官員倒是個嘴皮子利落的,更是長袖善舞。
上奉承著慕容玨,下捧著裴珩。
更不忘捎帶著白鷺道長與慕容茜雪。
幾乎要將他們都誇成一朵花來。
裴珩心裏總覺得慕容玨的態度有些詭異。
可是如今白鷺道長跟慕容茜雪都在身邊,他一時半刻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隻能暗自小心。
進入偏殿之前也知會過身後的幾名護衛,讓他們隨時保持警惕。
雖然裴珩覺得慕容玨還不會就此撕破臉皮,讓兩國即刻處於交戰狀態,但也難保有時候人的腦子一發熱,就會做出某些利令智昏的事情來。
至於慕容玨會不會在酒菜中下毒,裴珩雖然不敢肯定,但防備措施還是要做的。
在進入偏殿之前,他就早已事先服下了一顆辟毒丹。
雖然不敢說百毒不侵,但絕大數的毒煙還是毒酒起碼都能化解。
慕容玨這個人心思深沉,不得不防。
酒過三巡。
裴珩仿佛不經意的又再一次提起昨日大婚之禮上的那些刺客。
因為前麵就說到這些刺客都是晉王裴煕派來的,裴珩就順嘴提了一句。
裴煕如今已被他正式從宗室除名,降為庶人。
如果弋狄境內再發現此人蹤跡,還請王上代為抓捕,遣送回我大楚。
慕容玨自然滿口應允。
至於裴珩信不信的,又是兩說。
隻不過此刻宴席上的氣氛良好,賓主盡歡。
白鷺道長忽然在此刻站了起來,走到裴珩的麵前含笑說道:“睿王殿下,貧道敬你一杯。”
不管怎麽說,白鷺道長的麵子,裴珩還是要給的,舉起麵前的酒杯,淺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坐在一邊的慕容茜雪忽然說道:“道長,我姑母的病真的快好了嗎……我……我即將遠嫁,實在不太放心。”
裴珩微微皺眉,轉頭看了慕容茜雪一眼。
她有這樣的疑問的確沒什麽問題,隻是為何裴珩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顫抖。
甚至是因為害怕而生出的顫抖。
她在害怕什麽?
白鷺道長微微一怔,勉強笑了笑:“王太後的病,自然是無礙的。”
就在這時又有侍從端著菜肴上來,白鷺道長便回了座位。
趁著這邊侍從正低著頭上菜擋住慕容玨視線的時候,裴珩迅速朝著慕容茜雪那邊看了一眼。
果然就發現慕容茜雪在拚命衝他打眼色。
裴珩微怔了一下,不是很明白慕容茜雪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給裴珩上菜的侍從忽然動了。
速度極快的從袖口中摸出一把匕首,朝著裴珩的心口便刺了下去。
裴珩就算此刻注意力在慕容茜雪的身上,但身邊這人畢竟與他距離的太過接近。
多年來的警醒立刻讓他有了提防。
身子微微一側,便將這一刀避了過去。
況且他身後的那些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幾乎就在裴珩避開的一瞬間,便將那個侍從擒獲。
還不等裴珩動手逼問,那侍從一咬牙,口中便湧出一口黑血,眼看著不活了。
裴珩騰的站了起來,神色冷冽:“敢問王上這是什麽意思?總不能說這個侍從也是裴煕派來刺殺本王的吧?”
如果慕容玨真這樣說的話,那他就不是弋狄的王上,而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