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子楚等人回程 呂凝贈與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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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來,白賺一個才名,還挺不錯的。”
    吳駒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就是苦了蘇軾他老人家了,一首千古佳句就這麽沒了。”
    吳駒現在很想去名家的駐地,給公孫全那廝飽以老拳。
    岐山上下,確實對於昨晚的事情傳頌不已。
    一看這貨就沒少在背後以訛傳訛,推波助瀾。
    堂堂名家離堅白派新一代領軍人物,怎麽比七老八十的婦人還碎嘴?
    韓非說的沒錯。
    ……
    穿越小半個岐山,當吳駒來到子楚和呂不韋所住別院時,看著院子前的景象,忍不住一愣。
    院門口排著三五輛馬車,還有諸多帶甲帶刀的軍士排成一條長龍,儼然是一副即將遠行的架勢。
    子楚、呂不韋、蘇長老三人正在院前交談,見吳駒前來,三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大王,呂相,蘇長老。”吳駒打招呼。
    “吳卿來得倒是挺快的。”子楚笑了笑。
    “大王和呂相這是準備回程?何以不提前告知呢,我也設宴踐行,盡地主之誼。”吳駒說道。
    聞言,子楚擺了擺手:“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吳駒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子楚的意思。
    畢竟這個時代,刺殺之類的戲碼可是層出不窮,眼下醫家裏魚龍混雜,七國使者、百家眾人都暫駐岐山,放出消息實非明智之舉。
    “本是還可以再逗留幾日的,但前方戰局越來越緊張,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了。”子楚說。
    吳駒點點頭,本想問問子楚前方戰況,想想還是沒有開口。
    “詞寫的不錯。”一旁的呂不韋突然說。
    子楚和蘇長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寡人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不僅遇到了吳卿這等青年才俊,還見證了醫家魁首交接和一首傳世之作的誕生。”子楚長歎一口氣。
    “謬讚了,不過是妙手偶得罷了。”吳駒笑。
    “有空到鹹陽來,也讓寡人盡一盡地主之誼。”子楚拍了拍吳駒的肩膀。
    “一定,大王賜我的那座府邸我還沒去住過呢。”吳駒笑。
    子楚也笑,吳駒表現出的親切態度讓他很安心。
    “聽說你最近和魏煥鬧得很僵,蘇先生可一定要多幫襯。”子楚囑咐蘇長老。
    “大王放心。”蘇長老說。
    “對了,還有個人要和你說兩句。”子楚突然想起來一般的說。
    “還有誰?”吳駒一愣,這不都在這嗎?
    子楚沒說話,同蘇長老一同離開了。
    呂不韋臉色相當複雜,像個大染缸一樣,也離開了。
    留下吳駒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前麵的馬車裏探出一個腦袋,旋即見鹿竹懷夕兩個侍女攙著呂凝走下來。
    吳駒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麽。
    難怪呂不韋今天話這麽少。
    吳駒眼見著呂凝過來,一拱手:“呂小姐。”
    “吳駒。”呂凝道。
    吳駒一愕。
    突然的直呼其名讓他又是習慣又是不習慣。
    畢竟自從接任魁首那天起,因為吳駒說不習慣太官方的稱呼,於是呂凝就一直叫他吳公子。
    後來每次吳駒和呂不韋見麵,總能在呂不韋身邊見到呂凝,呂凝也一直稱呼他為吳公子。
    趁著吳駒愣神的功夫,呂凝拿出一個小香囊,塞到吳駒手裏:“這香囊,是我贈與你的禮物,務必收下。”
    吳駒一愣,見香囊鼓鼓囊囊的,垂下幾穗流蘇,小巧而精妙,上麵用銀絲繡著一些植物,依稀可以認出幾味藥材。
    “蒼術、何首烏、黃芪、車前子……”
    吳駒皺起眉頭,問題脫口而出:“你這上麵繡的不會是我當初開給你的藥方吧??”
    此言一出,呂凝頓時羞紅了臉。
    吳駒一看。
    得,還真是。
    當初為了治呂凝的病,他大大小小開了幾十副藥方加以配合,不過這一副稍微特殊點,因為它是最早的一副。
    吳駒大致聞了聞香囊裏傳來的藥香味,又皺起眉頭,因為這香囊的藥香味和繡的藥材明顯不符。
    呂凝似乎看出了吳駒的疑惑,於是道:“這香囊裏的方子,是我請蘇長老幫忙配的。”
    “難為他了。”吳駒苦笑。
    他是七國第一醫者,雖然他不在乎這個虛名,但尋常的藥方他確實看不上。
    所以一看就知道蘇長老為了這方子費了不少心思。
    “隻是無功不受祿,這香囊……”
    “你怎是無功,替我治病的事,我還從未特意感謝過你。”呂凝打斷道。
    “治病的事,呂相已經……”
    吳駒本想表達你爸已經給的夠多了,但再次被呂凝打斷。
    “父親是父親,我是我。”呂凝快速說完,旋即抿了抿嘴唇。
    得,都說到這份上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吳駒作揖。
    呂凝展顏一笑。
    “那我先走了,若有空,定要來鹹陽看看。”呂凝道。
    “一定。”吳駒再次承諾。
    呂凝離開了,登上馬車前回眸看了吳駒一眼。
    此後,吳駒再次與子楚,呂不韋二人告別?
    臨走前,子楚交給吳駒一枚秦王印信。
    憑借這枚印信,可以向岐山周圍十城發號施令,乃至於調動軍隊。
    當然,指望這枚印信整什麽橫掃七國當然不現實,讓他們進攻都夠嗆。
    但這確實是一個底牌。
    如果用正當理由使用,會是個非常大的助力。
    吳駒向子楚道謝後,將一隊人送到了山前,這才目送著他們遠去。
    “鹹陽嗎?”
    吳駒看著遠去的車隊,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確實需要抽個時間去一趟啊!”
    其中兩個是治愈呂凝那天拔劍追了他幾百米的那倆,另外兩個是當初處死費達的,眼前的丁震就是後二者中的一個。
    “所為何事?”吳駒問。
    “呂相和大王請您一敘。”丁震道。
    “丁震拜見吳卿。”院外又有人來拜。
    房內正在琢磨醫術的吳駒抬起頭,以為又是前來聊水調歌頭的,於是放下手中藥材,出了門,卻見一侍從站在院裏。
    這不是呂不韋的侍從嗎?
    吳駒對此人印象深刻。
    呂不韋的侍從中,他隻對四個人印象深刻。
    送走韓非之後,吳駒陸陸續續又接待了不少對水調歌頭感興趣的人,有道家的、農家的、乃至陰陽家也來了人,但不是湘夫人。
    不過還好這廝有分寸,沒把昨晚看見湘夫人的事說出來,不然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
    “行吧。”
    吳駒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和丁震出了門。
    半夜三更,醫家魁首竟做出這樣的事!
    醫家魁首吳駒深夜創佳句,名家公孫全疑成目擊者?
    ……
    震驚,某吳姓魁首深夜酊酩大醉,吟詩作賦為那般?!
    ……
    真正傳起來肯定沒那麽誇張,但也差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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