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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父不慈，子何孝？
    “不知道爺爺來我家是做什麽的？”姚小月拍了拍姚珂的肩膀，讓他去跟爹娘站在一塊，至於這個秀才爺爺，她自己麵對就可以。嗬，別人害怕他這個所謂的秀才，姚小月可是半點兒都不在乎，她倒要瞧瞧，這個所謂的秀才公能說出什麽大道理來。
    “娘，爺爺來了怎麽也不倒碗水來？咱家沒茶這麽高雅的玩意兒，但是一碗白開水還是有的。”不等姚秀才說什麽，姚小月先將胡翠支使了出去，“姐，娘年紀有些大了，這幾天總是腰酸背痛的，你去幫娘燒火。”看到被嚇得梨花帶雨的姚小琉，姚小月直接也將她摘了出去，“帶著順順一起去，她五歲了，也該學著做一些家務了。”
    “娘知道了。”胡翠有些擔心，可看著大女兒和養女被嚇得那可憐見的小模樣，心軟的帶他們出去“燒水”了！
    姚鎬，姚玹，姚珂期待的看著姚小月，希望她也能讓他們出去。不過姚小月當自己是瞎的，沒看到他們祈求的眼神：不說姚鎬，姚玹和姚珂的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是包子，也不能總是做白糖餡的包子不是，偶爾做做芝麻餡的包子也是不錯的。當然，她的目的也是將他們調教成外表包子的黑芝麻！
    “哼！”姚秀才姚大柱看著姚小月冷哼了一聲，“既然好了，過兩天收拾一下就去王財主家吧。”
    姚小月挑眉，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姚大柱竟然一點兒的掩飾都沒有，還真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家長，隻是可惜，她姚小月不吃這一套！
    “爺爺說的話，小月聽不懂。”
    “王財主花了二十兩銀子，你不去是想讓我食言嗎？”姚大柱瞪了姚小月一眼，對於這個孫女，他從小就不喜歡，長得太妖媚了不說，心眼也沒有其他的孩子實誠。
    “爹，你跟娘收了賣我的錢了？”姚小月不理會姚大柱，而是看向了一旁手足無措的姚鎬。
    “沒、沒有！”姚鎬被自家閨女盯得手足無措的，感覺比他老子看著還讓人覺得心慌氣短，“小月兒是爹的心頭肉，我怎麽舍得賣你呢！”姚鎬是真的心疼自己孩子的，而且家裏雖然日子艱難卻也沒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他真的就不知道姚大柱是怎麽想的，為何要賣孫女呢！
    姚小月看到姚鎬這樣的舉動，心中微微一笑，隨即目光有些涼的看向了姚大柱：“爺爺也聽到了，我爹娘並沒有收任何人的錢，也沒有賣兒賣女的打算，不知道爺爺這話從何說起？”
    姚大柱不悅的看著姚小月，卻沒法說那銀子是他收了，畢竟李香荷回去說的話他也聽到了。
    姚小月心中冷笑，她就知道這個姚大柱肯定是有些害怕了。當然，她也沒說錯什麽，自古以來的律法之中都的確有明文規定，分家之後，有父母在者，除父母之外無任何人對她有買賣權。她倒要看看這個姚大柱能說出什麽好話來，她還真的挺期待的。
    “那是你爹娘孝順我的！”姚大柱冷哼一聲，說的理直氣壯。
    姚小月聽了這話一臉的詫異：“爹，我爺爺每個月50文錢，十斤小米的供奉你們沒有按時送過去嗎？”
    “送過去了。”姚鎬還沒說話，姚珂臉上帶著幾分氣憤的說道，“這個月我們家還多送了五斤小米呢！”他可是記得自己想吃點兒都被這個爺爺用板子打了一頓的！
    姚小月看著臉上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姚大柱，心中冷哼，臉上卻帶著一抹不解之色：“爺爺這話我當真是聽不懂了，我爹娘既然將這個月的供奉都送過去了，怎麽還需要賣兒賣女的去孝順爺爺呢？還二十兩銀子，這可是20000文錢。十斤小米是五十文，我們家的供奉一個月等於說100文，這20000文錢，爺爺，我不會算，不知道能頂的上我們家多少年的供奉呢？”近十七年的供奉，這個老家夥還有這麽長的壽命嗎！
    “你——”
    “我們家要出這麽多錢，那不知道二伯家，三伯家，大伯家還有五叔家是不是也出這麽多呢？這可是一百兩銀子，能在鎮子上買一處大宅子了，不知道爺爺要這麽多錢做什麽？”姚小月臉上滿是不解，眼底卻是滿滿的嘲弄。
    姚大柱臉上一陣陰晦：“怎麽？我還不能做姚家的主了！”
    “當然可以，不過爺爺是秀才公，應該知道什麽是律法！”姚小月語氣不見任何嚴厲，可這話聽著卻讓人覺得帶著一股子不得不服從的威勢，“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呢！”
    “你——”
    “珂兒，去找裏正爺爺來，這事兒已經不是咱們姚家一家之事了。”看著姚珂快步跑了出去，姚小月很滿意，這個弟弟雖然性子被養的有些自卑，可至少還是聽話的，好好調教也不是不能獨當一麵。
    “回來！”姚大柱臉色微微一變，立刻跳腳想將人叫回來。
    姚小月看著姚大柱，臉上閃過一抹諷刺：“爺爺別著急，珂兒很快就會回來的。不過看來爺爺當真是急著用錢，要不然怎麽這主意都能打到分家的孫女身上來呢！不過爺爺，若是小月沒記錯的話，我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姑呢，是不是您老人家記錯了！”那個小姑姑姚蘭蘭可是老兩口的心頭肉，她倒要看看她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姚小月，你到底想幹什麽！”姚大柱裝不了高人範兒了，怒目瞪著姚小月。
    姚小月一派雲淡風輕：“這話不是應該我問爺爺的嗎？”姚小月冷笑一聲，“想賣了我，你以為你是誰！別跟姑奶奶說什麽孝大於天，大不了姑奶奶拚著一死，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這位秀才公會落得什麽下場！”
    “你、你不可理喻，有辱斯文！”姚大柱一臉黑氣。
    “切！”姚小月不屑的撇嘴，“爺爺可真是有文化，我姚小月卻不懂什麽辱不辱斯文的，我就知道誰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嗎！”姚小月眼底閃過一抹黑色的煞氣，“反正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一次。”
    “姚鎬，你這個不孝子就看著自己的老子這樣的被欺負！”
    姚鎬一臉的懵逼，這怎麽說的，怎麽他又成了不孝子了？
    姚小月眼底閃過一抹火氣，很不客氣地說道：“爺爺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我爹要是不孝順，能讓爺爺這麽的欺負嗎？”
    “你——”姚大柱氣的跳腳，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麽，他站直了身子。
    “不孝可以治罪，可不知道不慈是什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