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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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出院
做豆腐腦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隻要把發好的黃豆用石磨磨成漿,放在鍋裏煮開後濾出豆渣,再撒上適量的石膏水,靜置一會兒,軟白細嫩,入口即化的豆腐腦就成了。
過程力求一個仔細,把豆渣過濾幹淨就成,唯一的難點就在石膏水的量的把握上。撒多了豆腐腦帶苦味,不夠嫩滑,撒少了豆腐腦又不能凝結成形,賣相不好。
劉愛英說幹就幹,有著一般婦女沒有的氣魄,也證明楊梅沒有看走眼。
買了一副手推石磨,在庭院空白處用磚石壘了個灶台,就幹起了作坊。依照的是於婆婆給的配方,沒等到第二天,晚上楊梅在醫院裏就吃到了劉愛英做出來的新鮮豆腐腦。
楊梅給她指了這麽條財路,又是於婆婆無私貢獻的方子,劉愛英對這祖孫倆越發親熱。一斤黃豆就出了十斤的豆腐腦,每斤豆腐腦可以盛三碗,就按每碗一角錢計,那十斤豆腐腦就能賣到三塊錢。而一斤黃豆買來不過五角錢,就算是議價黃豆,也不超過一塊錢。
這裏麵的利潤已經大到足夠讓她歡喜。若賣得好,一天就差不多頂了縫紉社一月的工資,那還有什麽值得發愁的呢?
劉愛英的豆腐腦作坊開起來了,可她不但沒有因為忙碌而疏遠楊梅祖孫,反倒來得更勤了。
每天她來醫院賣豆腐腦的時候,會順便來看看老人,除了送吃的來,還幫老人擦擦身子,畢竟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老人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出了汗會不舒服。中午祖孫倆的飯會由李醫生捎來。晚上入夜之後,劉愛英收拾了生意會親自過來一趟,再替老人做一下清潔,順道把衣服拿回去洗。
可以說比親生的女兒也不差半分。楊梅在醫院裏說是看護,其實要做的事很少,除了打吊水的時候幫忙喊一聲護士換藥水外,其餘的時間就是說話逗老太太開心。
當然她想做生意賺錢的想法自然到最後也沒能實現,畢竟年紀還是太小了些,大人們都不放心。
喬雲倒是成了劉愛英的得力幫手,豆腐腦作坊裏有一半的量是他負責賣出去的。每到了晚上,他還會過來替楊梅做守夜的護工,楊梅仍然跟李婉住在一起。看著別人忙忙碌碌,而自己隻要老老實實的扮演一個七歲的孩子,沮喪來得快,去得更快,相比別人對她精心的愛護楊梅更覺得享受多些。
等楊老倌再來縣城醫院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十多天過去了。
於婆婆的傷勢恢複得很好,剩下的日子也就是回家養著,麻煩了劉愛英一家這麽久,於婆婆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要求出院。李醫生倒是極力的挽留,無奈老人去意已決,再說回去之後隻要精心的養著,不費大力,已經問題不大,這才簽字放行。臨走的時候還送了一副木製的拐仗給老人。
雖然李醫生沒說什麽,但心裏很是感激。因為於婆婆一家到來之後,給予自家的幫助那是極大的。
回想當初縫紉社倒閉之後兩夫妻相對無言的場景,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其實不過才十多天,這短短的十多天,讓妻子無論從精神麵貌還是家裏的經濟水平,都上了一個台階。
豆腐腦作坊僅僅十多天的收入,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這個正式醫生一個月的工資,而這一切都是這位鄉下婆婆帶給他家的。現在叫於婆婆幹娘的除了劉愛英,還有李誌宏。
這些天有收獲的除了劉愛英,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喬雲。
楊梅這時才驚覺自己之前著實有些低估了這位還隻有十二歲的少年。
短短十多天的時間,他跑遍了整個臨水縣城,並且迅速的掌握了每條街道,每塊區域的居民對豆腐腦的消費水平。在楊梅的提示下,劉愛英的豆腐腦作坊早已由零售過渡到了批發。
每天有固定的十來個人從她手裏批發豆腐腦,然後分銷到各處,這十來個人裏,就從來沒有誰能超過喬雲的銷量,包括身強力健的青壯勞力。
曆史的洪流滾滾向前,據爺爺帶來的消息稱,家庭聯產責任承包製馬上就要在楊家村全麵推行。楊梅的心又安定了幾分,熟知曆史的走向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隻要這個金手指還在,她就有勇氣和信心讓爺爺奶奶生活得更好,就能改變屬於媽媽的命運!
總之這一段時間在縣城的日子,每個人都很開心。於婆婆自從受了傷,就沒想過還會有治好的一天,可現在不斷傷治得差不多了,還有可能會恢複如初,並且她現在還多了一個城裏的閨女。
而楊梅也不錯,原本為奶奶住院準備的花銷後來全被劉愛英給包圓了,她手裏頭還有四十九塊錢的結餘。而且還得到了一身水紅色的‘的確良’夏裝衣褲。那是劉愛英給她幹娘做衣服時‘順便’給她也做的一身。
這個‘順便’是什麽意思劉愛英自己知道,楊梅也知道。
回到村子時天已經黑下來了。來接人的仍舊是大毛開著大隊的拖拉機。‘突突’的噪音驚動了快進入夢鄉的村子,村民們大部份都披衣起床,到楊梅家來看望了康複出院的於婆婆。
有拿著一把菜來的,也有拎著幾個雞蛋來的。總之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很溫馨也很貼心。
但也有人為於婆婆的出院而煩躁不安。
大房的楊傳明剛從二老那裏回到自已家裏,便發現自己被媳婦關到了門外,房門打不開了!
“昌蘭?昌蘭!”夜更半夜的,他又不敢高聲喊叫。
可屋裏的人像是睡著了一般,半分動靜也沒有。楊傳明心裏一陣陣的發苦,自家媳婦也是從上麵剛回來,隻比自己早了一步,斷沒有現在就睡熟了的道理。那現在這樣不給自己開門,隻能是又惱了自己了。
剛才老人那裏圍滿了鄉親,他這個做大兒的總不好早早的就回來吧。“昌蘭,開開門吧,別人都沒走,我總不好先走吧?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盡力的湊到窗戶底下,話說得已經有低三下四的味道。
可不管他怎麽說,門就是紋絲不動的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