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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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打架
聽了楊芬的話,隨行助威的那群男生就哈哈笑著起哄,你一言我一語的笑罵楊梅是野種。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參差不齊的聲音慢慢的匯成了一個詞:野種!響亮又整齊。
楊梅遠逃的身形突然頓住,什麽有利的地形,全被拋在了腦後,再轉身時,清秀的小臉上一片猙獰,圓圓的大眼憤怒的瞪著,眼眶一片通紅。隻見她甩了書包,飛快的從旁邊的地裏撿了一根粗壯的棉杆。
回身反向楊芬等人衝來。
那一刻,嬌小的身形似乎迸發出嚇人的氣勢,整個人像小炮彈似的衝了過來!
那一根廢棄在地裏的棉杆,到了她的手裏,如出鞘的劍,快、準、狠的在人群裏橫衝直撞,五、六個男生硬是一時對她無可奈何。
那些小男生,平日裏不過就是欺負欺負一下年紀比自己小的孩子,或者是嬌裏嬌氣的女生,哪裏真正見過這樣拚命的架式?有幾個被楊梅手裏的棉杆抽到,痛得齜牙咧嘴,一時萌生了退意,但也有的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女生追著打,有失麵子,也開始反擊的。
這其中就有楊樹。自己妹妹敗在這個女孩手裏也就罷了,如果現在連自己這個找場子的哥哥都招架不住,那也太沒麵子了吧?
楊梅根本就不是這些男生的對手,仗著的不過是一時拚命的架式,等體力消耗得差不多,速度自然就會慢下來,後繼乏力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但楊樹不能等,他覺得這樣已經顏麵掃地了,再退讓下去,有失男子漢的威風。
在近不了身的情況下,他左右尋找,終是讓他找到了一塊石頭。掂了掂,拳手大小的石頭很是稱手,情急之下,也顧不了其它,他揚手一拋,石頭砰的一下砸到了楊梅的額頭。
帶著尖角的石頭砸破皮膚,立馬血花四濺!
楊梅隻覺得腦袋一痛,立馬眼冒金星,隨後,眼前像蒙上了紅色的布,四周一片紅外,再也看不見其它。楊樹這一群孩子見楊梅見了血,這時才知道怕了,一時呼啦四散。
遠遠的高馳就看到路上一群孩子扭打成一團,當即便快步跑了起來,等他近前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見那些孩子已經四散,留下楊梅一個人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再近了,隻見那孩子一臉的血,而且那血滴正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往地下掉!
“楊梅!”他大吃一驚。
此時楊梅已經力竭,頭上的疼痛反倒不怎麽覺得,整個人累得隻想躺下來。
隨後,她就真的躺了下來,不過卻是落進了高老師的懷裏。那聲熟悉的叫喊讓她整個人放鬆下來。
高馳抱起楊梅就往村裏赤腳醫生唐醫生家裏跑,邊跑邊叫著楊梅的名字,讓她保持清醒。
所幸唐醫生的家就在學校附近,不大的功夫,楊梅就已被帶到了唐醫生的麵前。地上也撒了一路的血。可憐黑妹子邁著兩條小短腿,才剛跑到一半又跟在高老師的身後折返回來,看著地上不斷滴落著的楊梅的血,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被揪了起來。
“天啦,梅兒出了這麽多血,會不會死啊!”驚呼一聲之後又無比懊惱,剛才她就應該跟她在一起的,不然她也不會被那幫壞小子打傷成這樣了!
又或者自己剛才再跑快一點,直接向高老師求救,那樣就可以趕得及救下梅兒了。
深深的自責包裹著她,越想越傷心,不自覺的竟然哭出聲來。
前頭高馳抱著血人一樣的楊梅,後頭黑妹子嗚嗚的哭得傷心,這樣的組合一下驚動了很多人。
一直到唐醫生家裏,楊梅都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唐醫生為她清理血糊糊的額頭,查看了她的傷勢,說傷得挺重的,得縫針。
金屬的鑷子夾著針線刺破她已經麻醉沒有了知覺的皮膚,拉著皮肉絲絲的響聲,聽得怪滲人的。
她也聽到黑妹子不可自抑的哭聲,一直斷斷續續。其實她很想對她說聲自己沒事,可幾次張口,仿佛身子已經不是她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處理好傷口,是高老師把她送回家的。
一路上,她的頭腦都渾渾噩噩的,即清醒又糊塗,完全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呢?野種這個詞隻是前世的陰霾,怎麽還老是分不清呢,多大年紀的人了,還會了一時的意氣之爭,弄得自己頭破血流!
楊梅伏在高老師的背上,梳理著整個事件的流程。
先是中午放學回家吃午飯的時候,家裏突然就多了一個上門提親的男人。顯然楊珍秀被這個意外給驚著了,她的反抗和不合作,結果引來了不少旁觀的人。
之後在齊昌蘭的大肆宣揚下,事情的始末全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鬧到了人盡皆知。
不然,也不會有楊梅跟人打架這麽回事。
原來楊珍秀瘋了之後還能平安歸來,就是被那個男人給救了。在她失蹤未歸期間,都住在那個男人的家裏。這個話題一出,就受到了旁觀者一致心領神會的認同。
楊珍秀在這種極度的不安中情緒險些失控,於婆婆隻得將那個男人趕走。雖然事情看上去已經平複下來,但楊珍秀的名氣算是傳揚出去了,想在楊家村立足往後怕是不容易。
楊梅這會兒才終於明白,她的直覺向來挺準,一直沒有出過問題。
那回她看到齊昌蘭和於婆婆在屋裏嘀咕半天,多半謀劃的就是這件事。
看得出來,楊珍秀對於這件事情是非常排斥的,但齊昌蘭為什麽會極力的促成,今天更是不惜毀了楊珍秀的名聲?
可惜她了解的情況非常有限,當時於婆婆就把她給打發到一邊去了,就是怕讓她難受。
高馳帶著楊梅和黑妹子來到楊家村八隊,找到楊梅的家,可是家裏鐵將軍把門,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看著後背上暈暈欲睡的女孩,高馳有些進退兩難。孩子受了傷,給人家送回來了,可不見著人家家長,始終不大放心。
“咦?梅兒這是怎麽啦?”突然一個清亮的女聲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