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可以選擇死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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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可以選擇死法嗎
    “你們想幹嘛!”一聲雷鳴般的喝聲衝擊著齊大君的耳膜,讓他有捂住耳朵的衝動,可他這會兒根本就顧不上了,他那隻伸在半空中的手被人擒住,仿佛被鐵鉗子鉗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這是遇上硬點子了!
    “咱們想幹嘛你看不出來啊?”卷毛從後麵慢慢上前來,嘴裏叼著一根草莖,吊兒郎當的演練著準備好的台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
    “住嘴!”齊大君恨不能立馬上前把他的嘴給捂上。“同誌,咱們不想幹什麽,就是想搭個順風車!”轉過臉,衝黑著臉的司機諂媚的笑道。
    特麽的這會兒了還截什麽道兒啊?自己的小命都攥別人手裏了!
    卷毛被齊大君這一聲吼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哥?”計劃裏沒這個台詞啊!那接下來他要怎麽演?最能打的大哥都放棄武力了,他一個戰五渣能怎麽辦,大哥你再給點提示啊,不然他做小弟的也難辦好不好。
    “哥什麽哥,要叫同誌!”剛訓完卷毛,齊大君又把頭轉向了司機,“我們兄弟錯過了進城的班車,眼看著天快黑了,麻煩同誌行行方便,搭個便車吧!”齊大君其實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變起臉來,估計連他自己都害怕,雖然現在的表演功夫還很青澀,但到底是將來能為惡一方的大人物。
    “讓他們上來吧。”
    黑壯的司機還沒來得及發話,就聽見紅旗轎車裏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謝謝,謝謝同誌啊!”齊大君忙不迭的彎了腰致謝。目光在抓往自己的那隻手上亂溜。
    “哼!”司機狠狠的一甩手,齊大君便接連後退,腳步踉蹌。
    不過好歹自己的手終於是自由了,齊大君一點脾氣都沒有,還衝司機討好的笑了笑。
    這一切變故隻在一瞬之間,卷毛完全不知情。他正傻傻的有些發懵,怪不得大哥不直接來硬的呢,原來是發現車裏還有人啊!確實,好漢不吃眼前虧,二對二,他們的勝算並不明顯。
    司機有些玩味的看著陪著笑的齊大君。這家夥剛才真的隻是想搭順風車那麽簡單啊?不是吧。
    這兩個家夥的意圖已經那麽明顯了,剛才一人出來攔車,另一人卻藏在了暗處,完全是打著碰瓷的主意。
    結果他不等人靠近,就穩穩的把車給停住了。顯然這招超出了這兩人的預計,那攔車的家夥見一計不成,便打算明搶,衝到駕駛室前來時可是氣勢洶洶的,奔他腦門而來的那拳頭簡直讓人太熟悉了,完全是二流子們打架慣用的起手式。
    截道竟然截到他們的頭上來了,他可以說一句:那真是壽星公吊頸,嫌自己個兒的命太長了嗎?
    到了這份上,齊大君自然是歇了截車的心思,但他也不想錯過返城的機會。雖然司機的目光太刺眼,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錯覺,但他還是故做鎮靜的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照他的分析,前麵的這個司機不大好對付,但後麵載著的那人聲音就溫和多了,與其跟那個煞神坐在一塊兒,還不如後座保險。
    小轎車一共四個座位,其中三個已經有主了,唯一空著的副駕駛位自然是給卷毛留著的。
    卷毛當仁不讓的拉開車門,大馬金刀就坐了進去。他自認為找到了老大認慫的原因,他極度自信的認為那不過是老大的一時惑敵之計。在他的心裏,老大之所以是老大,就是足智多謀,能……見風使舵?
    差不多是這麽個詞吧。卷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揉完了又後知後覺的發現弄亂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卷好的發型,急忙伸直了脖子,火急火燎的把頭湊到車前頭的後視鏡裏,極認真的打理每一縷弄亂了的卷毛。
    那樣子極放蕩不羈,看得讓人……想揍他!
    後座的齊大君拿腳踢了一下他的座椅屁股,隻是希望卷毛能安靜一下,結果動靜太大,除了仍沉浸在打理發型中無法自拔的卷毛外,倒是吸引了司機與鄰坐的中年男人同時側目。
    “嘿,嘿,腳滑,腳滑。”借著躬身道歉的當口,齊大君扭頭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
    隻是這一眼,看得他如遭雷劈,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給挖出來!
    特麽的,這人……這人他熟啊!
    做為混社會人士,最忌諱的是什麽?當然是警察啊,那為了混得如魚得水、出人頭地,自然就有必要對警務人員如數家珍啊,如果說一個立誌要揚名立萬,在臨水縣城當老大的人警察局裏不認識人,那豈不是一個笑話!
    可他剛剛都幹了什麽?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
    齊大君,街道辦的大媽那裏登記著:待業青年;在警察們的嘴裏又有一個不同的標簽:社會青年。其實吧,這個社會青年的本意是與學生相對的概念,是校園外青年的統稱。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這個名詞就被人給扭曲了,專指那些社會上不良的、有著種種惡習的、沒有正當職業的青年。是個不折不扣的貶義詞。
    他這樣的一個社會青年,要說倒黴的事,那出師不利,勒索不成功沒有錢財入袋,自然算倒黴了。但如果哪天既沒有收入,還碰見警察,估計算得上倒了血黴了。
    但如果這樣還不算,碰到的還是警察局裏的頭兒,你說這個機率有多大?他們原本就像一群見不得光的地老鼠,最好的保護就是隱藏在城市的角落裏,不被任何人惦記,結果卻在警察局長的麵前掛了號,能說是自己找死嗎?
    可這會兒,齊大君的心情非常複雜,已經複雜到無法去思考在警察局長麵前掛了號他要怎麽做才能保證自己不死。
    或許對於這時候的他來說,在警察局長麵前掛號什麽的,根本就不算事。
    因為他剛才幹了一件足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都不為過的事,那就是:截警察局長的道兒!
    怪不得剛才司機那似笑未笑的眼神那麽刺眼!雖然他剛才與司機的交鋒隻是那麽短短的一瞬之間,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坐在後座的局長大人,已經完全明白了真相。
    他現在隻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能自己選擇怎樣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