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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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是因為這個人已經結婚生子。
    第二,岑月天的氣場給人很溫和的感覺,與她印象中極其強勢的那人並不像。
    雖然不清楚南宮尚到底得了什麽病,不過蘇溪若卻記得這個小哥哥的性格非常偏激冷漠,一言不合就會把人打個半死。
    即便隻有他上半身的照片,也看得出他強大的身姿,一雙冷眸幾乎要穿透照片,直擊人心。
    就連她的手肘,也曾被南宮尚狠狠地咬過一口。
    外公當時還心疼極了,一直罵南宮尚是個養不熟的小狼崽子。
    照片中的男人有著古銅色的肌膚,眉眼冷厲,鼻梁高挺,天生就帶著一股凶悍勁兒。
    蘇溪若找到五年前她穿的衣服。
    往兜裏一掏,果然發現了一枚硬幣大小的勳章。
    這枚勳章上雕刻著精致的盾牌與斧子,黃金般的閃耀的光澤沒有半點氧化的跡象,應當不是一般的金屬。
    蘇溪若墊了墊重量,“這該不會是黃金吧?”
    她將勳章拿到電腦前,用手機拍了照片。
    打算查查網上有沒有這種勳章的圖案。
    結果顯示:沒有。
    倒是在某個論壇中,有提起過這種勳章的意義。
    一般是某個財團豪門中的代表勳章,而勳章上麵的圖案也往往代表著這個家族的圖騰。
    “看來,孩子們的爸爸,果然來頭不小。”
    蘇溪若盯著電腦上四個人的照片,心裏沉甸甸的。
    這上麵任意一個是孩子的父親,她想要無聲無息取得對方的血來做解毒的藥引,難度都不小。
    所以,那個男人必定會知道兩個孩子的身世。
    一旦那個人跟自己爭奪孩子們的撫養權,以蘇溪若現在的處境,想要打官司很難贏。
    “五年前就中了血毒,至今還安然無恙的活著。”蘇溪若抿唇,“或許,我可以跟孩子們爸爸談一筆交易。”
    她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血毒被稱為十大無解之毒不是沒有緣由的。
    如果那家夥身上的毒還沒解,她倒是可以毛遂自薦,趁著解毒的時候,偷偷拿走一些血液,保證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可那晚上的人,到底是其中的誰呢?
    蘇溪若犯了難,這幾個人除了傅元是本地人外,其餘的都在外省。
    想要試探他們是否身中血毒,無異於難上加難。
    輕歎一聲,蘇溪若將資料重新備份後,又打開秦離發過來的另一方文件。
    比起讓人頭疼的孩子他爸,蘇恒業名下製藥工廠偷稅漏稅,為了降低成本,使用發黴的廉價藥材,甚至蘇氏製藥廠售賣的藥品還鬧出過人命的證據都一頁頁的寫的清清楚楚。
    不僅有偷稅漏稅的具體賬本,還有更換材料時蘇恒業明顯知情的視頻與錄音,隨隨便便曝光一個,都能讓蘇恒業打上毒商的標簽,直接能把他送進監獄跟蘇耀月作伴。
    可是——
    “外公和舅舅的失蹤的來龍去脈,隻有蘇恒業清楚。”蘇溪若抿著唇,遲疑的低喃,“如果把蘇恒業送進去,這個家夥沒準會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秘密徹底封口。”
    無論外公與舅舅是死是活。
    總歸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偷稅漏稅的消息可以先放出去,讓蘇恒業主動上鉤,來找我談判!”
    蘇溪若一瞬間便有了抉擇。
    她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動,隨著她每敲出的一個字,一份份偷稅漏稅的資料便直接送上了南雲城的稅務局。
    為了防止蘇恒業打通關係,蘇溪若也沒忘給總稅務局發去舉辦信件。
    蘇氏集團涉及的偷稅漏稅金額達到上億。
    這麽大的金額,相信那些稅務局的工作人員會很樂意幫國家解決一個大蛀蟲。
    網絡上,關於蘇耀月的事情還在持續發酵。
    蘇耀月以前仗著自己是陸霆川未婚妻的身份,可沒少在網上各種炫富,甚至一些一線明星還主動做她的舔狗。
    那些明星也沒少給蘇耀月帶來巨大的流量。
    以前蘇耀月還有個外號,叫‘夫人’,現在她的微博賬號下,全是清一色的嘲諷,就連過去與她互動頻繁的一線明星也刪除了那些內容,恨不得與這個騙子徹底劃清界限。
    一時間,蘇耀月才是那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些營銷號甚至還靠著給吃瓜群眾們科普蘇耀月所犯下的一係列罪行來吸引流量。
    視頻的真實性一旦確認,那麽蘇耀月麵臨的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牢獄之災,曾經幫助過她一塊兒欺上瞞下,屈打成招的所有人都會被連根拔起,同樣的,還會還給蘇溪若真正的清白與賠償。
    肇事逃逸, 拐賣幼童,詐騙。
    種種罪名都會將蘇耀月徹底碾入塵埃,永遠也別想爬起來。
    這就是貪婪所付出的代價!
    不過那時她大腦一片空白,等那人走後,就立即狼狽的逃回蘇家。
    後來直接被蘇恒業等人栽贓陷害,甚至來不及休息,就被逼著認罪。
    “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東西應該是隨著我別的物品一起被收走了。”
    杜景新,傅元,周恒曦,南宮尚。
    蘇溪若盯著這四人的照片,手指輕敲著桌麵,細細的回憶那晚的情況。
    雖過去這麽多年。
    那夜的瘋狂依舊縈繞在她的大腦中。
    蘇溪若閉上眼,忽然響起那個人在離開時,曾經往自己口袋裏放了一個東西。
    那麽,孩子們的爸爸很有可能就是剩下這四人中的一個。
    這五個人的資料,蘇溪若第一個就把岑月天給排除在外。
    蘇溪若趕緊起身,拉出放在床下的行李箱,翻找起出獄時獄警還給她的物品。
    她的東西沒有多少,離開監獄後也自然也沒打開過。
    但她舍不得母親,沒有同意。
    隱約記得,南宮尚年少時期很喜歡到逗弄自己,後來因為南宮家破產,他的母親帶著他離開南雲城,從此便銷聲匿跡了。
    男人留著寸頭,眼角還有一處明顯的刀疤。
    他叫南宮尚,今年29,未婚狀態,蘇溪若隱約記得這個人,在外公和舅舅失蹤的時候,他曾來過蘇家想把自己帶走。
    蘇溪若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重新看到南宮尚的資料。
    之所以對這個人這麽記憶深刻,完全是因為他曾是外公的病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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