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歸來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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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空上隱隱打著一道道電閃,似有好幾條電龍在疾馳咆哮,漸漸有著無數細小的雨滴不斷落下。盡管如此,也擋不住葉鋒和葉瀾兩兄妹七年之後再次相遇時的心中的那份激動。
    “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兩兄妹相互擁抱了下,葉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葉鋒,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七年前那一晚的光景,仿佛依舊曆曆在目。
    “你個傻丫頭,當然沒有看錯了,不是我還能是誰?難不成女大十八變,眼神也不好使了,不會連你哥都認不出來了嗎?”
    雖然葉鋒離家七年,但是七年之中,他每個月都會往家裏寄錢,而且還不時會發給他們一些自己的照片,就好像葉鋒能夠時刻陪伴在他們身邊一樣。
    要說變,也不過是比起七年前相比,此時的葉鋒整個人長得更為強壯,臉上更加菱角分明。
    “我真的好高興,我真的沒有想到!”拉著葉鋒的手,葉瀾激動道:“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提前給家裏麵打個電話。”
    “今天剛到,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又不是不知道家在哪兒,你以為跟你這小路癡一樣。”
    話落,葉鋒玩笑般的朝前者的小腦袋上彈了一下。
    後者立即紅了臉:“我這點小毛病你到現在還記著呢。”
    “那可不,誰讓我們家瀾兒以前經常迷路呢。小路癡可不是白叫的,哈哈。”嬉笑聲過後,葉鋒道:“對了,咱爸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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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家呢。”聽到葉鋒提及至此,葉瀾激動道:“哥咱們快回去吧,爸媽如果看見你回來了,一定特別特別的高興,這些年總是老念叨你了。”
    “是我讓你們操心了。”
    葉鋒知道,身為利劍的他,上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可是身為人子,他離開七年幾乎已渺無音訊。
    可想而知。
    兩兄妹走在路燈下,葉鋒環顧四周,七年過去了,四周好像並無太大變化,依舊是漆黑坑坑窪窪的小路,翻新的舊式居民樓。
    故居勾起了他的回憶。
    走到一樓拐角處的一間房門前,葉鋒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下,敲了敲門。
    離得這麽近,能夠聽到房門的對麵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
    “誰呀?是小瀾嗎?這麽晚了你怎麽才回來?”
    開門的是一名身著便服,模樣溫和的中年婦女。
    “你是……”
    外麵的燈光有些昏暗,葉鋒的母親張梅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他。
    “媽,你看誰回來了!”後麵,突然葉瀾的小腦袋探了出來,撒了個鬼臉。
    “你是?”
    “媽。是我,我是小鋒!”
    “小鋒?你!真的是你……”
    張梅剛開始有些發愣,等反應過來,直接把葉鋒葉瀾兩兄妹迎了進去。
    又招呼道:“老葉,你快出來,快看看誰回來了!”
    “爸媽,這麽多年沒見了,您二老好像沒什麽變化,依舊這麽年輕。”
    在葉鋒麵前慢慢走出來一名穿著拖鞋,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父親葉安。
    “小鋒,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兩父子上去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行了行了,你個老糊塗了,兒子剛剛回來,還不讓他趕快歇會兒。”葉母關心道:“你先坐,媽給你先泡杯茶。”
    “媽放心吧,我不累。”這種溫馨的感覺,葉鋒已經很多年沒有體驗過了。久別重逢,他感覺真好。
    “怎麽回來了也不給你老爸老媽提前打個電話。”
    “爸,我哥是今天剛剛回來的,然後我剛剛下班,走夜路的時候剛好碰到我哥,我們兩個就一起過來了。”葉瀾插話道。
    “小鋒啊,原本以為你會部隊裏考個軍校之類的留在那裏,沒想到最後還是回來了。不過回來也好,回來也好啊,快跟家裏人說說,這麽多年在部隊裏都過的怎麽樣?”
    “就是啊哥,說說唄。”
    噓寒問暖一番,葉鋒一家人坐在一起。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留在部隊裏,在陸軍幹了幾年,最後這也算回來轉業了。”
    葉鋒的謊話說得很好很巧,是他早就想好的。沒有人注意到,自葉鋒言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他不願意對父母妹妹坦白的原因,是因為他之前在部隊所擔任的職位實在太過特殊。
    神劍部隊代號東方神劍,是華夏軍方最尖銳的一把利劍。葉鋒身為東方神劍小隊的隊長,多少次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他所從事的都是華夏軍方機密中的機密。
    “來喝茶。”
    父親葉安遞過來一杯剛泡好的花茶,香氣四溢。
    “哥,聽說你們在部隊裏疊那個豆腐被子特別的整齊,要不等會兒你教教我。其實說實話,我也挺想去部隊的,要不是爸媽不讓我也跟著參軍,也許咱們家就該多出來一個女中豪傑花木蘭了。”
    葉瀾哈哈大笑。
    “部隊的生活可不好體驗,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哪能吃得了那種苦。”
    葉鋒實話實說。確實,參軍是光榮的,亦是辛苦的。更別說像他這樣的特種兵。入伍之前,大部分人都說部隊是煉獄,是魔鬼聚集地。
    然而,對於經曆過刀山火海之後的葉鋒而言,煉獄魔鬼又算得了什麽。他曾如那索命閻羅一般,手持長劍,以修羅之姿,將光明播撒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哥你小看我,你妹妹我的身手都練這麽多年了,也一直沒有停滯過。這麽多年了,咱們武館裏麵的師兄弟們都很照顧我。”
    “是嗎?”
    聽到這番話,葉鋒腦子裏似乎有一段往昔的畫麵,以及一些故人的影子逐漸浮現出來。
    有機會去看看他們!
    “回來了就好好在家安心呆著,然後找個工作,另外啊,你這年紀也是時候該談個女朋友了。”
    “……”
    聽到二老所言,葉鋒瞬間感覺腦袋鬥大如壺。記得前年他難得跟父母通了一通電話,後者就在催促他趕緊回來,想著要抱個大胖小子。
    看來這麽多年,這個目標一直未曾改變啊。
    找了個借口,連忙拉著葉瀾使個眼色:“走,讓哥教你疊豆腐去。”
    “跟你說正經事呢,你這小子……”
    看著葉鋒拉著葉瀾落荒而逃的樣子,二老隨即笑道。
    客廳裏漸漸恢複了平靜。
    “多好的孩子啊,老葉,你說小鋒這次回來了,現在也早已過了成年的年紀,這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到以前的一些事情,咱們是不是該把事情告訴他了?”
    這時,葉鋒的母親張梅一反常態,看著在隔壁房間裏歡聲笑語的葉鋒葉瀾兩兄妹,突然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