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馬革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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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就是你這一拳。”
    葉鋒突然發力,再次出手,虎子氣勢凶猛,或者想要以力克力,但是他的套路盡在葉鋒掌控。同樣被葉鋒一個掃堂腿踢中,胸口就像是被鐵餅砸中了一樣,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下盤不穩啊。”
    摸清了他的套路,葉鋒在心裏嘀咕道。
    而通過之間短暫的交手,虎子他們都知道麵前他們的這位葉鋒大師兄確實是有著真材實料,紛紛拿出看門手段,朝葉鋒發動必殺一擊。
    嗯?
    而這一刻,一旁的李文忠與葉瀾等人都將目光死死的注視在院內,尤其是李文忠,所謂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當剩下數名武館子弟的聯手攻擊被葉鋒以以力破力的攻勢破解之後,他再也無法鎮定。
    因為在一旁他看的很清楚葉鋒是如何出手,雖然是單手,但人的皮樹的影。
    在他麵前,虎子等人猶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被葉鋒一個回旋踢,外加一個側身轉拳,紛紛命中要害,卻不致命,力發千鈞,在他們一陣大叫之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給破了。
    而此刻,距離他們比武到結束才隻過了兩分鍾而已。
    “大師兄,你……你到底是怎麽練的?怎麽這麽厲害?你到底是人是鬼!”虎子現階段還有些直冒冷汗,他不傻,在對手的過程中,若不是葉鋒留手,好幾次他恐怕都得遭殃。
    聞言,葉鋒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腦袋:“說什麽呢?我是你們的大師兄,怎麽可能是鬼。”
    “呸呸呸。你看我這嘴,大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練到你這個水平。”
    “我知道,逗你玩呢。之前我不是跟你們說了,隻要你們勤學苦練,同樣可以練到我這個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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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葉鋒並沒有騙他們。
    所謂招式,隻不過是看使用者對其運用的熟練程度罷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多多增加實戰經驗,加上勤學苦練,也可以做到活靈活用。雖然他們不至於能夠練到葉鋒全部的實力,但畢竟年輕,隻要方法得當,肯下個幾年功夫,練到葉鋒說的這個階段還是有希望的。
    “大師兄,你果然厲害。”
    這時,李文忠朝這邊走了過來,順手遞給了葉鋒一個毛巾。
    “哥你沒事吧?”葉瀾葉問候道。
    “沒事,活動下筋骨而已。”剛剛這麽一動手,葉鋒發覺身上的筋骨完全活動開了,眼下有些意猶未盡看了看身邊的李文忠,頓時笑道:“阿忠,這麽多年了,也不知你的功夫有沒有長進,要不咱們兩個也試試。”
    咦?
    “就是啊文忠哥,要不你跟大師兄過兩招,讓我們看看,其實剛剛就應該你上場的,偏偏把我們拉出去當擋箭牌了。”
    一聽葉鋒要和李文忠比試,剛剛被葉鋒打得身上有些痛覺的虎子也似乎不再那麽疼了,而是一臉的興奮。
    聞言,李文忠沒好氣的瞄了虎子一眼:“說什麽呢?是不是還覺得練得不夠多啊。”
    他剛剛看了葉鋒的出手,對於葉鋒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沒事阿忠,要不咱倆試試吧,就當切磋一下也行。”
    “那好吧。不過大師兄,我看這一次咱們就不以拳腳論英雄了,咱們師傅在世時最拿手的絕技就是槍法,也不知道這些年在部隊裏你有把槍術遺忘,要不咱們倆就來比試一下槍技如何?可別說師弟我欺負你,哈哈哈”
    正如葉峰之前所說,臨陣退縮對練武之人是大忌,雖說李文忠覺得自己可能不是葉鋒的對手,但是也可以借此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其實也是耍了個小心眼,若是比槍,他覺得自己還能有點把握。
    “沒問題。”眼下激發了葉鋒的興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施展過拳腳了。
    “虎子,拿兩杆木槍來!”
    “好嘞。”
    ……
    大師兄,你可要小心了。”
    李文忠手握長槍,槍頭一挑,自槍鋒之上仿佛發出了一陣靡費之音,率先朝著葉鋒衝了過來。槍勢梨花帶雨,猶如天女散花般的直至葉鋒身前。
    槍技與拳腳不同,更加講究對巧勁的運用,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好槍法!”麵對李文忠的進攻,葉鋒手中長槍一揮,隨即化為一道道漣漪對著前者直衝過去,兩杆槍在院中進行激烈交鋒。
    來自槍鋒之上的雙重碰撞,刺穿空氣仿佛能夠擦出火花,兩道人影手握長槍,在高速的碰撞之下,招式間充滿無盡殺伐之意。
    從軍七年,葉鋒也不曾落下身上的功夫,長槍一般的武器雖然自從他從軍之後很少把玩,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會將其中的精髓所拋棄。
    槍在人在!槍即是魂!槍毀人亡!
    這是他們祖師爺一代神槍李書文留下來的遺訓,也是他師父周川在世時經常對葉鋒提及的一番話。
    唰唰!!
    槍鋒之上仿佛發出了魔鬼之音一般,整個槍身一震,旋轉猶如數道遊蛇帶起陣陣旋渦,憑借著自身經驗與時機的掌握,李文忠再次朝著葉鋒刺了過來隨著對方長槍的刺入,葉鋒借力順力身形倒退數步,以槍杆抵擋住來自李文忠槍鋒之上的凶猛攻擊。後發製人中夾雜著凶悍的攻擊,看準時機將全身氣力灌注於槍體,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將李文忠手中的長槍掉落在地。
    “你厲害,我輸了。”
    雖說葉鋒是他的大師兄,但是習武之人多為血性,難免有一些爭強好勝,見自己不過三個回合就敗於前者槍下,李文忠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慚愧的低下了頭。
    “哪裏的話。”
    葉鋒收了長槍,走到李文忠身旁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說道:“阿忠,這麽多年了,你的功夫槍法看起來也沒有拉下,我看你隻要繼續勤加練習,相信有機會踏入那個層次。”
    所謂那個層次,指的是練武之人所掌握的寸勁,亦是暗勁!
    這是練武之人用來衡量自身實力強弱的一個標準。
    “真的?!”
    聽到這番話,李文忠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習武之人當然知道表著什麽,那就代表著練武之人所能達到的更高層次。
    能夠達到暗勁層次,可稱真正高手,武學大師。
    在李文忠的印象中,曾經邁入過這個層次的,也隻有他們早已駕鶴西去的師傅,那位神槍李文書的第三代弟子周川大師。
    當然,通過與葉鋒的交手,對方出招時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持槍腕力中夾雜氣勁有神,內外兼修,步伐遊龍戲鳳,輕鬆不乏穩健。這讓他明白,麵前的葉鋒恐怕亦然是暗勁高手。就算不然,恐怕也離之不願。
    “那是自然,你練武多年自身體質早已超越常人,差的就是一些火候。相信隻要經過肯下功夫,踏入暗勁應該是有希望的。”
    葉鋒這麽說是因為他確實有此底氣,若非從小習武底子打得紮實,他恐怕也無法在軍中立穩腳跟。也無法憑借一杆長槍和身上一身鐵打的功夫與毅力贏得軍中首長們的青睞,加入神劍部隊,獲得更加深刻血與火的曆練。
    而這一切的一切,皆拜他師傅之前嚴格要求所賜。
    在滿清以致民國時期,尚且湧現出不少武學大師,例如霍元甲,大刀王五,燕子李三,以及他們的祖師爺神槍李書文等等。這些人在旁人眼中力大如牛,飛簷走壁,無所不能。而他們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將武練到了極致。
    隻不過隨著近些年現代科技化的入侵,冷兵器在與熱武器的交鋒中落了下風,當代武學凋零,精髓缺失。人們對於傳統武學了解所知甚少,參學如同兒戲,更別說親身體驗了。
    “大師兄,你竟然這麽厲害!”
    兩人比武過後,虎子等人瞬間圍了上來。
    練武之人有血有肉,與軍人一樣,多尊重強者,他們之前隻是聽說過葉鋒的厲害。畢竟那是空口白話,但是眼下親身體會,又對葉鋒心中的敬佩之情無疑增添了幾分。
    “大師兄你真厲害,不過剛剛我看你跟文忠哥交手的時候還沒有用全力。你可不可以展示一下你的最強手段?”
    他們自然看的出來,之前葉鋒對招之時早已留手。更何況,除去武器,他們早已知道葉鋒早年在武館勤修苦練,集各家武藝之所長,眼下當即忍不住好奇道。
    “最強手段?”
    看著對他提出這個建議滿臉好奇期待的一名武館弟子,葉鋒搖搖頭。最強殺招,一旦使出,必有死傷,那是他在軍中學到的殺人術。
    比現代武學更為強勁的殺人之術!
    葉鋒曾經依仗軍中殺人術與自身武學的底子,幹掉過比他強大的對手。
    念及此,葉鋒的腦中似乎又流傳出了某段回憶。
    那是他離開部隊的最後一個下午。
    夕陽西下。
    “真的決定了嗎?”
    一間小屋當中,沉著的空氣中煙霧繚繞。
    當葉鋒脫下這久違的軍裝疊好之後,背後響起了一道略有惋惜的聲音。現在後悔的話,我還可以向上級申訴。可以讓你繼續留在部隊,繼續擔任東方神劍的小隊長一職。
    “不必了,謝謝首長。”葉鋒轉過身,朝站在他麵前的一位中年男人挺直了腰杆,最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之所以退出是為了符艾她們幾個嗎?你想替他們報仇?”中年首長的聲音再次響徹在葉鋒耳邊。
    葉鋒沉默不語,也就代表著默認。
    “葉鋒,你要知道,此次進行國際聯合軍演,是八個國家共同商議決定的。軍演與戰爭無異。隻要你踏進去,就會代表著將生死置之度外,無論意外還是怎樣。上級部門已經與其他各國進行了數次調查,認為這次的爆炸是一次意外,你就不要再執著了。”
    意外嗎?
    隻有葉鋒知道,那不是意外!
    隻有親身經曆過那場軍演人才會明白,其中究竟是多麽的黑暗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