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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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白了,那三個月到6個月算是一個軍校或者說有點像學前班,可是現在沒有這種可能,那怎麽辦?就隻能靠這麽一個人來解決問題,可是一個人怎麽能跟一個學校相比呢?
    所以炊事班班長私底下雖然也抱怨這個趙督導的官僚書生氣,可是也很同情他。同情歸同情,現在大人要看的是這個官僚書生還要說什麽,所以他隻能坐在一個角上靜靜不語,額頭上冒著晶瑩的汗珠。
    到了這個時候可能除了這個趙督導以外,其他人都知道莊毅是幹什麽的了,所以莊毅也不避諱,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自己這個身份也就無形中擺在那裏,所以自己也就翹個二郎腿坐在那裏,用眼睛上下的打量這個趙督導。
    有意思的是三張椅子放在這兒,兩把椅子對著莊毅,邊上的小床上坐著於謙,一邊陪坐的恰恰就是炊事班班長,而那個趙督導,偏偏一臉氣鼓鼓的不憤!不憤的站在那裏不肯坐下,似乎要用這種站著來抵抗他的怨氣!
    於謙和藹的示意他,讓他坐下他還是不肯,事實上這人也是氣昏了頭了,從一開始因為一個雞蛋到後來那個大疙瘩的女聲衝他吼,再到後來這些人轉身就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督導身份的權威,甚至蔑視他的尊嚴,所以這個時候的他早已氣昏了頭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在於謙兒的身份背後還能如此尊敬的向上,還能有誰?!
    眼看著不肯做,莊毅擺了擺手那就算了,於是莊毅把手從袖子上擼了擼,等著那個趙督導說道說道,“什麽貴族問題,我想聽聽什麽貴族問題?這新月哪裏來的貴族?!”
    莊毅這是明知故問,私底下很多人都知道所謂的新月貴族到底是誰,不用說就說近的,莊毅娶了霍家的小姐,那個霍家豈不就是雞犬得道?!個個不都成了貴族了嗎?
    不過好在霍青對於家裏人約束甚嚴,能幹活就幹活,不幹活或者是幹不了活,都老實在家呆著,絕不許離開那個別墅半步,什麽七大姑八大姨通通都要老實在家聊天兒,照顧老爺子都可以。出去一律不許胡說,一律不許亂說,甚至幹脆隻能閉嘴!誰要是在外麵惹是生非,那霍青回到家裏就和爺爺商量直接驅除家族族譜,再也不允許姓霍!
    這事兒已經幹了三四次了,驅逐了好幾個趨炎附勢的家夥總算消停了,畢竟相比較於莊毅而言,這霍家幾乎就成了這綠洲上的第一家,第一家事情要是沒做好,不用超過半年,整個綠洲之上的貴族風氣恐怕就徹底迷茫甚至迅速的腐敗墮落!
    莊毅別的不會,盯著第一家總可以吧?所以當莊毅聽說霍家開掉了好幾個人,他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但基本肯定了霍青的做法!這是沒有辦法的,艱苦樸素還沒有過去,建立功勳還沒有來到,上來就利用所謂的第一家所謂的皇親貴族就開始擺譜。開始魚肉百姓、霍亂鄉裏這絕不可以!
    可是現在已經快兩年了,霍家倒是沒問題,其他家呢?莊毅心知肚明。就說那些現在是屬於大佬或者一方巨頭的人,他們的年輕歸年輕,但總有一些是屬於四五十歲以上的人在他們的身邊不僅僅是親屬關係,朋友關係,同事關係,慢慢的都結成了一種看不見的人情網!
    這種人情網所搭乘的還不就成了某種姓氏為代表的家族或者是門閥,比方說行政部室鐵軍那以鐵字為頭的就不用說了,還有張氏兄弟在總務院他們的人員私底下被稱作兄弟連這種,所謂的一開始是無傷大雅的外號,到後來慢慢的變成了某種家族和門閥的象征。
    這讓莊毅都非常的討厭,莊毅現在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實際上一些親近莊毅的人都知道,對於這種事莊毅是極為厭惡的,但是現在大戰在前,莊毅並沒有做什麽處理,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並不是他的性格。如果說莊毅沒有處理,隻能說莊毅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從登陸這個綠洲的第一周一直到現在為止,莊毅已經殺伐過好幾次了,當然現階段是肯定暫時沒有,但不代表戰前莊毅就不會出現這麽一手!
    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趙督導,莊毅嘿嘿一笑,書生意氣,書生意氣,莊毅輕聲的說道,“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都沒有錯,錯在哪裏呢?”
    他這兩句話顯然不是在說給趙督導的,不是說給於謙兒的,也不是說給炊事班班長的,他是在說給自己聽的,旁邊的小嶽嶽迅速掏出一個本,在本上拿筆刷刷的記錄下來,這個動作引起了那個生氣的趙督導的注意,為什麽有人會拿本子去做記錄呢?一個飛揚跋扈的貴族不至於吧,難道說像外麵傳聞的已經開始有起居注官了?
    趙督導晃晃腦袋他腦袋今天有些沉重,所思考、所憤怒的事情比較多。他也聽不懂對麵這個白衣少年到底說什麽,他隻是把這個白衣少年當成了他憤恨的那些貴族的假想敵,至於這個白衣少年是不是那些人,他其實也有些模糊。
    因為至始至終除了這個少年假意要用拳頭打他,其他的在言語上態度上,似乎並沒有他接觸過的那些傲慢不遜、恃寵而驕的第3代,或者說什麽門閥家族子弟的狀態,所以他現在有些含糊,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幹脆就死撐到底,他把腦袋往天花板上看,挺著腦袋做強項令!
    莊毅感慨了兩句之後不再言語,看了看那抬頭看天的趙督導輕微的搖了搖頭,看來新月人雖然很年輕,但也很執拗,甚至有一些驢脾氣,不過莊毅想了想自己不就是這樣麽?
    自己不僅是這片綠洲的主人,更是這片綠洲的魂!自己什麽樣,這片綠洲所帶出來的人大體就什麽樣!琢磨了一下莊毅輕聲的問道,“趙督導,你說你有沒有錯呢?!”
    這趙督導聽到這句話感覺心頭一沉,看來還是貴族啊!打算以大欺小,以權位壓人!
    哼!!他鼻孔裏重重地發出這個聲音,然後不再猶豫了。炊事班班長坐在旁邊說實話有點擔心,這個趙督導簡直愁死人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聽說領主大人雖然古怪但還算和藹可親,經常做些親民的事情,可是大家都已經知道這是領主大人了,居然還故意頂撞這人,不是榆木疙瘩腦袋就是打算不要命了,這又何必呢?
    口口聲聲嘴裏都維護著領主大人的權威,偏偏領主大人就坐在眼前,而自己還委屈的要命,但你倒是說呀?!炊事班班長腦袋上的汗就更多了,他有點為這個趙督導感到不值,為這個趙督導生氣,你到底腦袋裏是花崗岩做的還是榆木疙瘩摳的?怎麽就是不懂呢?!
    於謙在旁邊都有點氣樂了,他看向莊毅表示這個責任是他的,誰能想到居然選了這麽一個督導跑到這裏來,莊毅則擺了擺手,他要問出關鍵問題,所以不準於謙解讀,也不準那個炊事班長說明白,屋子裏就這幾個人,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下屬,隻要他不說所有人都不會說,可是這種情況能瞞多久?
    炊事班班長的眼神和於謙的眼神都點了點頭,那意思瞞不了多久的!莊毅把嘴一笑一揚下巴殼,那意思你看看這個趙督導的腦袋都到哪兒去了,兩隻眼睛全在天花板上找螞蟻,哪有功夫看自己?這個時候他能認出對麵的白衣少年是領主大人,那才叫真正的見了鬼了!
    所以故意的又來了第二句,“喲!不回答我的問題,看來就是默認了唄!那也是罪,不要以為沉默是金,沉默也可以成為呈堂證供,因為默認也是罪!”
    莊毅說完這句話禁不住偷笑,於謙在旁邊一臉苦笑,炊事班班長一邊笑著一邊心裏肝顫,惴惴不安,這叫什麽事兒?!
    那趙督導眼睛在天花板上找螞蟻找縫隙,順便聽到這句話則又哼了一句,不過他除了哼,又開始說了一些貴族問題,“又不是我一個人親眼看到!你不就是貴族嗎?這新月也兩年了,有了所謂的莊毅王朝,自然也就有所謂的貴族—新月貴族聞名天下,這又不是我說的!!”接下來的話他不說了,他認為他說的已經夠多的了。
    莊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沒什麽心思跟你打啞謎,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你就說!我倒想聽聽你怎麽對所謂的新月貴族如何不滿?新月貴族有沒有咱們先放一邊兒說,把不滿的事情說出來,你就是到死也甘心了,是不是?!”
    那趙督導眼睛從天花板放了下來,看了一眼對麵的莊毅,看見他仍然是大剌剌的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兩隻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雙眼死盯著自己,忍不住又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是!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這一腔熱血都是為了領主大人,我聽說在古代有一種方式叫死諫,你不是領主大人沒關係,但是這裏有我們的於謙大人,我這也叫死諫了!”
    “哪怕我說完之後死在你當場,熱血滾在這個地板上也沒有關係了!!”
    炊事班班長在旁邊一聽,這叫什麽跟什麽呀?上來就準備說死是不是?
    他一臉苦笑的看著於謙把手一攤,示意這娃兒簡直腦袋瓦特掉了,還不攔住他?!
    於謙則擺了擺手用手指頭輕輕的指了指莊毅,意思是老大不讓停誰敢停啊?!
    他們的動作並沒有引起趙督導的注意,相反莊毅都看得一清二楚,莊毅把臉耷拉下來,“幹什麽呢?不知道咱們在這兒研究嚴肅問題嗎?!”
    屋子裏的人都咳嗽了幾句表示莊重了起來,莊毅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就是貴族啊!讓你死沒有任何問題,於大人都對我卑躬屈膝的,還有什麽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