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誰讓你們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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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良先是激動的吼著反駁了一句,然後又苦苦哀求道。
    “好漢,好漢,你是不是抓錯人了,你們貴人之間的事,我一個流民我那知道啊……”
    “誰是張管家?”
    隨後蘇良感受到自己的麵前站了一個人。
    “馬邑張氏外宅管家張懷!”
    蘇良聽對方問馬邑張氏的外宅管家,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大聲吼著說道。
    就在蘇良叫著主公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
    他們二人好似都忍受不了尷尬,竟是同時默契的開了口。
    “你先說……”
    “你先問……”
    蘇良差點想把對方掐死,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買狼皮的張管家,你要是不信,你就再去找我主……找我們東家問問!”
    “你們東家可是鋪子中那個不幹活的少年郎?”
    “對,就是他,你有問題你可以去找他問問啊!”
    “哦,我打不過他!”
    蘇良聽他如此說,差點沒忍住去咬這人一口。
    那人說完後,也是沉思了一會說道。
    “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六爺他們也是好人。”
    “六爺?誰是六爺?”
    還未等蘇良問出心中的疑惑,那劫匪也是繼續說道。
    “六爺對我是救命之恩,你這個掌櫃的對我是一飯之恩,我不能殺你,也不能不完成六爺交待的事。”
    說話間劫匪手中的匕首,又鬆了鬆力道。
    這劫匪此時好似遇見了解不開的難題,他抬手撓了撓腦袋,也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唉,活著好難哦!”
    那劫匪說了這麽一句話後,就用匕首挑開了綁著蘇良的麻繩。
    還未等蘇良自己摘下頭套,他就聽見了一聲匕首入肉的聲音。
    隨後一道鮮血噴灑在蘇良身上,他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手忙腳亂的摘下了頭上的頭套。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地的鮮血。
    血泊中躺著一個乞丐打扮的少年。
    這個少年雖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蘇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劫匪”。
    他就是那日在鋪子中吃白食的小乞丐。
    估計那日這小乞丐就想趁亂殺人,但是被蘇良的善良感動了,所以沒有出手。
    最終還是拗不過那個恩人六爺,又將蘇良劫了出來。
    隻是他最終也是沒有朝著蘇良這個恩人下手。
    蘇良看著躺在血泊中和蘇木年紀相仿的少年郎。
    手忙腳亂開始去堵那少年乞丐的傷口。
    “好人,你別救了,活著太累了,我想去找我娘了……”
    “你和我家主公差不多大,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呢,你別閉眼,別睡!!!”
    蘇良看著那小乞丐逐漸虛弱的要閉上眼睛,也是連忙拍打那小乞丐的臉。
    隻是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勞,地上的血泊越來越大。
    那個小乞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直至沒了聲息。
    蘇良在懷中抱著那個還很年輕的小乞丐,感受著他身上逐漸冰冷的氣息。
    “啊!!!!”
    他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在眼前消散。
    隻覺得心中淤積了一肚子怨氣,又不知道該朝誰發。
    他隻能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無助的朝著上天怒吼著。
    蘇木帶著有福和呂布幾人,終於是在天黑後找到了蘇良。
    幾人走進了破道觀中。
    就看見了蘇良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
    他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的咒罵著“賊老天!”
    蘇木見蘇良無事,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他蹲下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郎。
    也是疑惑的說道。
    “咦,好眼熟,這是不是那個……”
    蘇木還未說完,有福就在旁接道。
    “這不是那個吃白食的小乞丐麽?”
    “他不是乞丐!!!”
    “出言必踐,不懼生死,乃為遊俠兒!”
    蘇良語氣堅定的反駁道。
    隨後眾人聽著蘇良毫無感情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都默默的在心中對血泊中的少年郎產生了莫名的敬佩。
    有福攙扶著蘇良跟在蘇木等人身後離開了破敗的道觀。
    破敗的道觀還是那個樣子,隻是在角落裏多了一座新墳。
    醜陋的乞丐小三子陪著黃斑六爺安逸的窩在一個牆角。
    “人可派去了?”
    “派去了,是您在死人堆裏撿回來的那個!”
    那六爺聽了小三子的話後,也是皺著眉頭說道。
    “怎麽派他去了?他那心性恐怕不能成事!”
    小三子剛要說話,在他們身前突然出現了幾隻腳。
    “他媽誰呀,往那站呢?”
    小三子也沒抬頭看人,直接張嘴罵道。
    “老子曬得太陽都被擋……”
    “哎呦,趙管家……啊,啊!!”
    小三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管家身後的兩個仆役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然後對著那小三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長了一張狗嘴,就總想咬咬人,咳,呸!”
    那趙管家說著話,咳了一口痰就吐在了小三子身上。
    隨後他用腳踢了踢跪在地上陪著笑臉的六爺說道。
    “誰讓你們朝那個掌櫃的下手的?”
    雖然他這樣想,但是他身後的人交待他一定要從蘇良嘴中問出點東西來。
    就這麽一瞬間,劫匪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麽,蘇良呢,也不知道該答些什麽。
    一個人好像第一次做遊俠刺客,另一個人好像也是第一次做綁匪的肉票。
    那人反問了一句,手上微微用力,蘇良的脖頸間又滲出了一道血跡。
    “既然你裝傻不說,那我提醒你一句。有人看見你賣給了張管家一張野狼皮……”
    “哎呀!那他媽是張管家啊,好漢爺,就算我賣給了他一張野狼皮,那也夠不上認識啊!您說呢?”
    那人顯然沒有什麽經驗,被蘇良這麽一反問,手上的匕首一鬆。
    他也是在內心打鼓,想著“這人說的好有道理啊。”
    “你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一個鄉下人,就他媽是一個流民,我怎麽可能認識馬邑張氏的管家。”
    破道觀中的氣氛突然安靜的尷尬了起來。
    “你……”
    那人說著話,手上一用力,蘇良就感覺脖子一涼,一道血珠就沿著匕首滲了出來。
    “我說,我說,不是,你問!你倒是問啊!!!”
    那人拿著一把匕首放在了蘇良的脖頸間,然後毫無感情的說道。
    “我問你答,若是有一句謊言,我就割下你的首級。”
    蘇良感受著脖子上的疼痛,精神都快崩潰了,幾乎是嘶吼著讓對方快問。
    “你可認識張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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