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求追讀)第一個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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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不顧地上寒冷的積雪。
口中念念有詞的朝著那大煙囪跪拜在了地上。
此時已經被雪花覆蓋了大部分田地。
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馬邑城外的護城河旁。
隻有零星的翻土還高高的聳立在雪地之上。
河岸對麵矗立著幾個不停冒著濃煙的大煙囪。
五百多個流民跟在蘇木運糧的車隊後方。
“那紅色的應該都是磚房……”
在他們父子二人身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青年摸著胡子眯著眼睛說道。
“紅色的磚房?”
“還有紅色的磚?”
“咱們怕不是真的來到仙境了!”
那山羊胡青年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
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愚昧!”
那山羊胡青年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
兩隻鞋子都不同,鞋背上還有幾個大洞。
他衣著破爛的混在流民的隊伍中。
但是從氣質、行為和見識上來看。
都不是流民的做派。
反倒是像一個逃難的世家子。
他此時也是不再理會身邊的流民。
而是一直盯著那幾個冒著濃煙的大煙囪。
“不知那濃煙下究竟是何物?”
這山羊胡青年本就是從荊州逃難到這北地的。
一路逃難,他見過幾十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城池。
但是沒有那座城池有眼前這個流民聚落更加的吸引他。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
就來了幾隊士卒帶著他們朝著那冒著濃煙的大煙囪走去。
山羊胡青年看著隊列整齊步伐統一的士卒。
微微眯起了眼睛。
眼中也是有精光一閃而過。
“這……這塞外邊郡竟有如此強軍?”
過來的是蘇奇麾下的士卒。
他們與曹性麾下的士卒一樣。
是大同城內最先裝備鐵器的隊伍。
二狗子手中握著一杆長矛。
矛頭由上好的精鐵打造。
他們手中的矛杆都是由白蠟杆製成。
白蠟杆通體潔白如玉、堅而不硬、柔而不折。
杆身可彎曲到180度圓弧不劈裂,柔韌性強。
自身纖維密度稠,有較強的拉力。
還能做到在幹燥的地方不劈裂,在潮濕的地方不變形。
二狗子此時也是不停的用矛杆驅趕著不守規矩的流民。
“都別擠,排好隊啊……”
二狗子說著話,手中的矛杆朝著一個插隊的流民橫掃了過去。
那白蠟杆“啪”的一聲掃到那插隊流民的腿上後。
也是被二狗子通過彎曲的矛杆輕輕的卸掉了大部分力氣。
不然就這麽一下,很可能就將那流民的小腿抽折了。
那流民被一下子抽翻在了地上。
他蜷縮在地上。
不顧地上的積雪。
彎腰抱住了自己小腿不停的哀嚎著。
蘇奇站在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
冷冷的看著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流民。
雙手聚攏在嘴前,朝著底下緩慢移動的流民隊伍喊道。
“不守規矩的都帶走,這天越來越冷了,正愁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挖石涅呢!都帶走!”
山羊胡目青年沒有注意到蘇奇的喊話聲。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二狗子他們手上的長矛吸引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拿著長矛,訓練有素的士卒。
“這兩隊士卒竟都是長矛兵?”
“他們哪來那麽多鐵礦打造兵器?”
山羊胡青年越想越心驚。
“這得是何等的鄉間豪右才能養的起這樣一隻雄兵……”
拖走了不守規矩的流民之後。
隊伍行進的速度明顯的加快了不少。
不多時便穿過了上凍的護城河來到了大同城下。
此時的大同城城牆隻打了一個地基。
山羊胡青年看著裸露在地上的城牆地基。
也是在心中盤算了一下。
“看這地基,竟然全是巨石砌成……”
“那巨石縫隙中是何物?”
山羊胡青年再是博學。
也是不可能認出水泥的。
他本想脫離隊伍去仔細瞧一瞧那粘合巨石的材料。
但是一想那些不守規矩的流民的下場。
也是忍住了自己內心的騷動。
“按照這地基,這城牆恐怕要高至三丈左右了!”
“這需要何等的財力?”
那山羊胡青年越看越迷惑。
他扭頭看著排在自己身後的那對父子。
“該不會真的來到了仙境了吧!”
想到這裏他趕緊搖了搖頭。
甩掉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
“子不語怪力亂神!”
“子不語怪力亂神!”
“子不語怪力亂神!”
他在心中默念著,強迫自己不要往鬼神上靠。
但是他這種克製。
在走到一丈多高的大煙囪下方時就被拋到了腦後。
他仰著頭看著高高的大煙囪。
再看看煙囪旁邊高大寬闊的廠房。
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這就是利用神力才能建造出來的吧!”
“一定是,隻有神力才能……”
此時流民的隊伍變得愈加緩慢了。
因為基本上每個路過大煙囪的流民。
都要跪在地上拜上那麽一會兒。
蘇奇本來還想驅趕這些流民走快些。
但是被騎馬趕過來查看的蘇木製止了。
“阿奇,讓他們拜吧!”
蘇木叮囑了一句,又騎馬跑回到了隊伍的前頭。
山羊胡青年看著騎在馬上的蘇木。
也是在內心中嘀咕了起來。
“那騎在馬上的少年郎不會是這處的主人吧?”
“不會,他那年紀即便是從娘胎裏就積累學識財富也建不出如此城池……”
“家中定還有長輩扶持……”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所有流民都到了居民區。
居民區西北角的角落裏,蘇木建立了兩個足球場那麽大的居所。
這處居所就是為了安置來投的流民的。
此時蘇木也是站在居所內的一處高台上。
他背靠著一處承重的大柱子高聲喊道。
“男左女右,分開居住,不許喝生水,方便要去茅廁,違者逐出大同城!”
蘇木話音剛落,整個居所中就響起了流民們議論的嗡嗡聲。
“還有,每個人在此居住一旬後,洗了澡才能離開這裏!”
蘇木洗澡的話剛說完,居所內的頂棚差點被掀開。
“這天氣怎麽洗澡?”
“洗澡太容易害病了!”
“我們不洗澡!!”
“爹爹,那邊紅色的是什麽?”
一個和蘇木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少年朝著他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疑惑的問道。
“那是……”
口中不停的念叨著什麽。
虔誠的朝著遠處的煙囪行著大禮。
蘇木騎著馬立在遠處。
看著這些愚昧且迷信的流民。
也是搖了搖頭。
他們雙手合十。
有些年紀稍大的流民。
那中年男人滿臉溝壑,雙目渾濁的盯著蘇木建的紅磚房。
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
此時他們站在上了凍的河岸旁。
都在四處打量著他們未來的新家。
他們這一路上吃了點蘇木熬製的粟米粥。
勉強的都恢複了不少的力氣。
岸邊地形平坦。
離河岸不遠處便是新開墾出來的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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