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火燒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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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蘇木之所以決定獲勝也要如此冒險的去燒掉鮮卑王庭。
    本身也有這座王庭看起來很容易燒起來的緣故。
    鮮卑人此時建立幾十年的政權。
    還帶著草原民族本身的局限性。
    他們根本沒有點亮燒磚的科技與能力。
    所以他們的住所大部分都是氈房和簡易的木質結構。
    這種沾滿了牛羊油脂的氈房和木材。
    借助著草原上頻頻刮起的寒風。
    這可是天生地養的適合放火燃燒的‘寶地’。
    更何況,製度文明科技落後的草原鮮卑胡人。
    在整個鮮卑王庭中就沒有成熟的防火措施和救火的製度。
    這個由鮮卑人建立起來的王庭。
    從他剛剛建立之初起。
    就沒有遭遇到過任何的兵災。
    也不像中原大地上高聳的宮殿。
    經常還會被雷火引燃。
    他們這種剛剛建立幾十年的王庭。
    從來沒有遭受過任何上規模的雷火。
    也就根本沒有建立起或是想過要如何應對大規模的火災。
    所以趁著冬日裏寒風卷起。
    趁著天幹物燥。
    趁著敵人因潰敗而心神失守。
    這個時候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蘇木微微眯著眼四處望了一圈手中點燃了火把和火箭的士卒。
    “不要深入到鮮卑王庭內,若是不小心進了鮮卑王庭,也要及時跑出來,避免被鮮卑守卒拖進巷戰,咱們人數不占優,  被拖入巷戰肯定是九死一生!”
    蘇木說著話也是縱馬向前。
    他引著身後的蘇木軍騎卒一路追著鮮卑潰兵來到了鮮卑王庭的大寨跟前。
    然後蘇木借著鮮卑王庭大寨寨牆上的火光。
    站立在戰馬上大聲朝著身後的士卒們呼喊著。
    “大家不要再過分的追逐敗兵了,我們現在隻要放火,不要多做殺傷了!”
    蘇木的喊聲叫住了還要分兵去追逐潰兵的騎卒。
    “都去放火,去燒那些木質的柵欄,燒那些沾滿油脂的氈房,燒鮮卑人的馬廄,燒他們的倉庫,當然,  你們也不要放過他們收集的草料!”
    蘇木喊著話。
    麵前的蘇木軍騎卒也是紛紛高聲呼應道。
    “諾!”
    “燒他娘的!”
    “主公放心,放火我最拿手了!”
    此時酣戰到此時。
    腎上腺激素飆升的蘇木軍騎卒們也是不再顧忌軍中規製。
    紛紛大聲的呼喊著。
    “很好,隻要這把火我們放的好,放的妙,那麽這一仗就是我們的大勝,無論從戰役戰鬥的角度看,還是戰略全局的角度看,我們都是這場交鋒的贏家!”
    “放好這把火,我帶著你們回家!”
    就在蘇木站在戰馬上高聲呼喊帶著眾人回家的時候。
    在鮮卑王庭大寨的寨牆上也是飛來了一隻羽箭。
    亂糟糟的黑夜火光中。
    一隻箭矢從鮮卑王庭的寨牆上忽然朝著蘇木飛來。
    “主公!”
    “小心~~~”
    “快躲啊!”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
    那支從遠處飛來的羽箭直插蘇木的胸口。
    “鐺~~~~”
    那支飛來的羽箭狠狠的射在了蘇木的心口處。
    站立在戰馬上的蘇木也是被這支突如其來的冷箭射翻在了馬下。
    這一下子,本來被蘇木鼓動的激動起來的蘇木軍騎卒紛紛大驚失色。
    鮮卑王庭大寨的寨牆上則是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整個戰場的形勢仿佛來了個攻守相易。
    本來意氣風發的蘇木軍由意氣風發的呼喊變得震驚且安靜。
    本來被蘇木軍壓製的安靜且震驚的鮮卑守軍則是變得意氣風發的大聲呼喊著。
    整個戰場仿佛停滯了一下,又活了過來。
    隻不過攻守雙方的角色卻是互換了一下。
    一瞬間。
    有人驚喜過度。
    有人心思微妙。
    有人心中失措。
    有人驚嚇欲死。
    然後事實證明。
    所有人都想多了。
    因為僅僅是數息之後。
    還不待張遼、呂布、高順和婁圭等親信上前查看。
    蘇木居然身上紮著羽箭又利落的爬上了戰馬的馬背上。
    “哈哈哈哈哈~~~~”
    然後蘇木嘴角微微翹起朗聲笑著抬手握住紮在自己心口的羽箭。
    “哢嚓~~~”
    蘇木竟是手上用力咬著牙當眾將紮在心口上的那支羽箭給直接掰斷了。
    “都在看什麽?是在發呆麽?”
    蘇木笑著將手中的斷箭扔在了地上。
    然後又自己抬手敲響了自己本該受傷的心口。
    “咚咚咚~~~~”
    蘇木用力的敲響了自己本該受傷的心口。
    “都忘了咱們人人著甲了麽?我身上的可是文遠增的明光鎧,豈是區區胡人骨箭能夠破開的?別傻愣著了,都去給我放火!”
    本來還傷心欲絕的蘇木軍騎卒。
    從傷心欲絕到目瞪口呆到喜極而泣的情緒轉換。
    也不過就是幾息間的事情。
    此時看見這一幕的蘇木軍騎卒。
    士氣也是再一次被蘇木調動了起來。
    而原本以為蘇木受傷倒斃的鮮卑王庭大寨的守軍。
    此時也是紛紛望著完好無損的蘇木低聲的歎著氣。
    他們此時隻能是想辦法依靠鮮卑王庭四周的大柵欄來抵抗蘇木軍的突襲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
    蘇木根本沒有打算突入到鮮卑王庭的大寨中。
    他看著鮮卑王庭大寨寨牆上麵無血色的鮮卑守卒。
    也是笑著抬起手朝著他們揮了揮。
    那意思好像是在和他們打著招呼。
    隻是這個招呼不是朝著鮮卑人打的。
    而是蘇木在伸手下令跟在身後的蘇木軍騎卒放火。
    隨著蘇木抬起的手高高落下。
    蘇木軍中的火把和火箭成群結隊的落入到了鮮卑王庭的大寨中。
    此時正值冬日。
    寒風強勁。
    而鮮卑王庭作為草原上的王者。
    也是吞並了匈奴人的地盤。
    作為一個控製著萬裏之國的鮮卑王庭。
    在他的大寨中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氈房帳篷、倉庫草料、木質的馬廄等等易燃的設施。
    這些設施在黑夜中像是無邊無際的黑色海洋。
    一直鋪到蘇木視野望不到邊的地方。
    火燒連營也不過如此。
    大火從一處燃起。
    借勢冬日裏的寒風一路吹向了整個鮮卑王庭。
    氈房帳篷,倉庫草料等一旦火起。
    那火勢借著冬日裏的寒風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
    若是此時有人站在高出朝著鮮卑王庭望去。
    將會看見一隻猛然出現在草原上的火龍。
    這火龍由小到大。
    由細到粗。
    像是草原這個黑色海洋中的一個大型燈塔。
    等待著遠處準備南下大漢邊境入寇的鮮卑大汗歸家。
    此時大火已經燃起。
    蘇木也是帶著自己麾下的隊伍繞著鮮卑王庭朝著西邊疾馳而去。
    張遼和呂布二人負責斷後收攏掉隊的騎卒。
    此時這二人也是滿臉漆黑的望著蘇木的背影。
    “文遠,我呂奉先從不服人,可今日裏某算是服了主公了!”
    呂布此時渾身鮮血滿臉漆黑。
    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的望著蘇木遠去的背影。
    張遼此時聽了呂布的話後。
    也是輕聲催了一下戰馬回道。
    “俺也一樣!”
    蘇木等人瀟瀟灑灑的放了一把火就逃走了。
    而距他們十幾裏的一個小山丘上。
    卻是在黑夜中站立了大概十多個鮮卑貴族打扮的將領。
    領頭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
    他滿臉風霜的騎在戰馬上。
    眼睛有些失神的望著自己的王庭方向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他望著鮮卑王庭處的熊熊火光雙手也是緊緊的握住了戰馬的韁繩。
    若是有人站在他麵前。
    也一定能看清楚他已經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唉~~~~”
    他低聲歎了一口氣。
    緊緊握著戰馬韁繩的雙手也是輕輕的鬆開了。
    他輕輕拽了拽手中戰馬的韁繩。
    讓有些不安的戰馬重新站穩了。
    隨後,他也是抬頭盯著燃起熊熊火光的王庭沉默不語。
    “大汗!”
    月光下微微發亮的黑夜中。
    一名鮮卑大汗的親信頭人催馬走到他身前低聲說道。
    “怎麽了?”
    鮮卑大汗被親信頭人一叫。
    也是微微收斂了心神扭頭朝著那親信頭人平靜的問道。
    “我們此時該如何……”
    那個鮮卑貴族頭人顯然是被自己麵色平靜的大汗給反問住了。
    此時他本來在心中覺得自己的大汗應該是失控的、憤怒的、暴躁的。
    無論如何不該是現在這樣平靜的樣子。
    顯然,  鮮卑大汗的表現出乎了這個親信頭人的意料之外。
    意外歸意外,  此時這鮮卑貴族頭人的話已經是問出口了。
    他之後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大汗,此時王庭燃起如此大火,顯然是受到了敵人的攻擊,我們……我們要不要……我們該怎麽辦?”
    那鮮卑貴族的頭人心中惦記著自己在鮮卑王庭中的財物。
    此時本想說要不要回師去救火。
    隻是話剛說了一半。
    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不過是靠著鮮卑大汗的賞識坐到了一部頭人的位置。
    此時根本沒有資格提議是否該回城的建議。
    因為此時這支鮮卑大軍耗費了人力物力就是要南下入寇虛弱的大漢的。
    這次南下入寇大漢對於鮮卑大汗步度根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自從鮮卑人的一代天才檀石槐大汗死後。
    檀石槐的小兒子和連繼位後。
    為了穩固自己的鮮卑大汗的位置。
    也是親自帶著鮮卑大軍南下入侵大汗。
    隻是沒想到和連在進攻漢北地郡的戰鬥中。
    為了表現自己鮮卑大汗的英勇。
    一路都衝殺在大軍的前麵。
    想要證明自己的和連。
    也是被大漢北地廉縣守軍的弩箭射死了。
    射死和連的不是大漢的什麽名將。
    就是大漢北地廉縣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漢卒弓弩手。
    按照我們所理解的繼承順序來說,父死子繼,和連是有兒子的。
    也就是檀石槐的孫子,名叫騫曼。
    那時騫曼年幼,尚未成年。
    鮮卑諸部大人沒有選擇和連的兒子騫曼。
    而是推出了和連兄弟的兒子,也就是和連的侄子
    騫曼的同宗哥哥魁頭,讓他成為了鮮卑新一代的最高首領。
    數年後,已經成年的騫曼,要求魁頭讓位。
    可已經嚐到權力滋味的魁頭自然不肯。
    於是,騫曼和魁頭各擁部眾,向自己人舉起了刀槍。
    就在騫曼和魁頭勝負未分的時候,魁頭突發惡疾身死了。
    騫曼大喜,以為自己不戰而勝,就要如願以償。
    可魁頭的弟弟步度根卻繼承了魁頭鮮卑大汗的名號,繼續與騫曼為敵。
    這一次南下入侵大漢也是步度根與騫曼的鮮卑大汗之爭。
    步度根以鮮卑大汗的名號號召中部和西部鮮卑南下入侵大漢並州。
    騫曼則是以檀石槐正統之名義控製著東部鮮卑南下入侵大漢幽州。
    這一次的南下。
    無論是步度根和騫曼誰獲得了勝利。
    那麽就會在鮮卑大汗的爭奪戰中占據主動。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
    步度根不慌不忙的望著著火的鮮卑王庭輕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
    那鮮卑貴族頭人此時也是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既然問出來了,  心中肯定是已經有了答案!”
    步度根輕笑一聲盯著那鮮卑貴族頭人繼續說道。
    “心中怎麽想的,  就怎麽說出來吧!”
    那鮮卑貴族頭人此時也是握緊了拳頭。
    他腦中想著自己這幾年存下的牲畜、財物、糧草、奴隸。
    也是鼓起勇氣抬頭望著鮮卑大汗步度根說道。
    “大汗!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
    “哦?為何?”
    步度根聽聞那人的話後。
    也是饒有興致的玩味的望著那鮮卑貴族頭人問道。
    “因為我們在王庭囤有大量的牲畜、帳篷、糧草、財貨,  還有之前從檀石槐大汗起數十年來積攢下來的財貨。您說,  現在要是盡快趕過去,是不是還能救出來一些?”
    “或許吧!”
    步度根此時聽了那鮮卑貴族頭人的話後。
    也是微微皺眉的隨口說道。
    “而且……”
    看到大汗並未反駁,那鮮卑貴族頭人的話語愈發的順暢起來。
    “那終究是大汗你的王庭,若是置之不理,任由大火一直燒下去,恐怕會影響人心。甚至有些什麽都不懂的牧民,還會因此傳播一些流言,一些邊緣小部落訊息不暢,怕還會以為大汗你失去了日月星辰的庇護,因此動搖……從而轉向那個騫曼小子……”
    步度根此時聽了那鮮卑頭人的話後也是微微頷首。
    “你說的不錯,騫曼那邊……確實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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