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李玉山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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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李玉山從中作梗?在北山的時候我是當著你的麵把他抓起來的,他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根本沒有機會把四二二部隊的消息傳遞出去,可是抓到的那個情報員身上卻有四二二部隊的地理位置圖,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李玉山是內奸嗎?
    你可能還不知道,李家人的身後還有德國人撐腰,也正是因為你的屢次栽贓,讓我差點對李家人動手,影響到日德兩國的合作關係!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啊!”長穀野治憤恨地說到。
    長穀野治根本懶得去聽吉田的解釋,他現在心中認定了,吉田就是日軍內部的叛徒,渡邊的失利,就是吉田導致的。
    吉田口中吐出一口血水,氣息微弱地說到“長穀將軍,我可以向天皇陛下發誓,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我,長穀將軍,我真的無話可說,我對帝國的忠心日月可鑒。我想請您調查清楚,我已經把四二二部隊的指揮權交給您了,而且已經把部隊調回到您的身邊,我怎麽可能是內奸呢?”吉田還在努力為自己爭取機會。
    “嗬嗬,這點可能確實被李玉山說中了,你把四二二部隊調回來,也是方便自己的同夥能更快地肅清他們吧,畢竟在建平城外的高山上,四二二部隊是不容易被偷襲的,但是換做北山就不太一樣了,那裏山勢平坦,四麵八方都能上去人,調過來以後,你再把消息上報給上級,讓他們來偷襲,簡直猶如探囊取物般輕巧,而且還能取得我對你的信任,真是一舉兩得啊。”不管現在吉田說什麽,長穀野治都已經不相信了。
    “嗬嗬,吉田,真是沒想到啊,原來內奸還真的是你。”審訊室中,長穀野治冷眼看著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吉田說到。
    李玉山愣住了,他不明白長穀野治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怎麽突然又把自己給放了。
    “還傻愣著幹嘛啊?還不出來?真想在這過年啊?”長穀川在外麵催促到。
    李玉山連忙起身,走到牢房門口,疑惑地問到“真是來放我出去的?”
    “哎呀!你怎麽了?你這嫌疑洗清了,不應該高興嗎?怎麽還不願意出來了?快走吧,出去說吧,這裏多晦氣啊。”長穀川來到中國以後,別的倒是沒學會什麽,忌諱反而多了起來,說完以後,拉著李玉山就往外走。
    來到外麵以後,李玉山看了看周圍熟悉的環境,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已經好幾天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那種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我是真有些糊塗了,看你叔叔長穀將軍那會的樣子,我覺得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已經準備好冤死了,怎麽突然又把我放了呢?”李玉山不解地問到。
    “哈哈,也是真巧了,昨天抓到一個城中的奸細,身上竟然有四二二部隊的地理位置圖,而且在審問過程中,交代出了吉田是他的上峰,這不你的嫌疑就洗脫了嗎?我叔叔錯怪你了,讓我趕緊接你出獄,等過完年以後,他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長穀川單純地笑著,自打知道吉田是所謂的“內奸”以後,李玉山不用說,自然是清白的,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
    “什麽?抓到個奸細?供出了吉田?”李玉山有些糊塗了,心中以為這肯定是父親用的手段,把自己的嫌疑全部轉移到了吉田的身上,可是父親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他有些想不通了,難道是雇人假扮奸細,然後故意被日軍抓住,交代出吉田,來保護自己?
    “哎呀,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叔叔就簡單地說了兩句,然後就讓我來牢房接你了,而且還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長穀川開口問到。
    “什麽好消息啊?說來聽聽。”李玉山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
    “吉田已經被捕入獄了,叔叔已經確定他就是出賣帝國的那個叛徒!”長穀川嘴巴大是出了名的,讓他知道的事情,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啊?是這樣啊!這回我可算是洗清嫌疑了!唉,與你們日本人合作真是累啊,總是被懷疑,我看過完年以後,我還是聽我爹的,早點回家跟他經商吧。這份工作,看樣我是真的不太適合。”李玉山現在完全不了解情況,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附和著長穀川。
    “你看你,小心眼兒了不是?叔叔說了,年後一定重用你,你可別想躲起來享受清閑!而且,我已經給成海發了電報,估計用不了幾天他也就回來了,他說過一定要親手殺了出賣渡邊長官的叛徒。到時候,咱們三個又能在一起為帝國效力了,況且。。。。。。”長穀川看向李玉山,欲言欲止,隨後神秘地笑了笑。
    “況且什麽啊?”李玉山不解地問到。
    “哈哈,還裝!你父親可不是簡單的商人啊!”長穀川打趣說到。
    “啊?”李玉山更迷糊了,不知道父親這兩天到底做了什麽,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再多說話。
    “行了!趕緊回家吧,給他們一個驚喜,畢竟你出獄這件事情,你父親他們是不知道的。”長穀川對李玉山說到。
    李玉山點了點頭,心中犯著嘀咕,走出了軍區。
    大年三十的八溝街道,今年顯得特別冷清,還不到中午,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
    “哈哈,玉山老弟還生我的氣了是怎麽著?那天是真不能怪我啊,你也看到了,我叔叔從來沒動手打過我,竟然都對我動手了,我怎麽敢替你求情啊?”長穀川一直為自己沒替李玉山在長穀野治麵前求情而感到愧疚。
    “放心吧,我才沒那麽小心眼兒呢,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麽進來了?你叔叔不是不讓任何人接觸我嗎?你不怕受連累啊?”李玉山好奇地問到,他現在的處境,大家當然是離他越遠越好,他很好奇長穀川為什麽這個時候來探望他。
    “怎麽會呢?咱們兩個可是換過貼的兄弟,我今天是來接你出獄的!哈哈!”長穀川開懷大笑道。
    “你們兩個,想辦法讓他開口!”長穀野治起身對旁邊的兩個士兵說到,然陰冷地看了吉田一眼,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吉田感到了無比的絕望,大聲嘶吼道“將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可是長穀野治根本沒有一絲的停留。審訊室的門關上以後,兩個士兵圍了上來,手中拿著刑具,準備對吉田“審問”。
    吉田心中滿是悔恨,自己為什麽要跟著長穀野治來憲兵隊看熱鬧,現在落到這般田地,真的是咎由自取,自己的性命這次是真的不保了。
    “玉山老弟?玉山老弟?”長穀川透過牢房大門上的小窗戶大聲叫到。
    李玉山借著微薄的光亮看向外麵,笑著說到“這不是長穀君嗎?怎麽?來看我熱鬧來了?”李玉山滿不在乎他的到來。
    “什麽?德國人?”吉田的腦中一片空白,他很難想象出李家人是怎麽跟德國人扯上關係的,能讓長穀野治如此忌憚的,除了德國軍中的高管還能有誰啊。
    “李玉山?又是李玉山?將軍!請您相信我,內奸一定是李玉山!一定是他從中作梗,我是被冤枉的!”吉田歇斯裏地地喊著。
    “嗬嗬,你別逗了,你叔叔怎麽可能讓呢,你就別哄我開心了,去給我準備點酒菜,我就算燒高香了,我這年看樣是要在獄中度過了。今天大年三十了吧?”李玉山聽完長穀川說的話,壓根就沒往心裏麵去。
    “你看你!還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來接你出獄的!”長穀川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又轉身對旁邊的守衛說到“把門打開!”
    確實如此,吉田的母親是中國人,他母親跟隨自己的父親東渡到日本經商,父親慘遭不幸,母親就留在了日本,機緣巧合結識了吉田的父親,吉田的父親雖然隻是一介庶民,但是對吉田的母親非常的好,最後兩人走到了一起,結婚以後一直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所以吉田身體中確實流淌著中國人的血。
    “不!不!將軍!不是這樣的!我雖然出身於平民,但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是個純粹的日本軍人,我母親也早已經融入了我們的國家,我怎麽可能背叛帝國呢!”
    “你不認識他?可他口中可是一直在讓你救他啊,這就奇怪了,一個中國情報員,怎麽會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要再狡辯了,說吧,到底是為誰效命?
    我很詫異,對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背叛帝國?哦,我想起來了,你身上流淌著中國人的血,你的母親是中國人吧?這就解釋的通了。”長穀野治自言自語地說到。
    吉田一聽長穀野治提到了自己母親的身世問題,連忙解釋到,這是他最害怕的,以前跟隨渡邊的時候,一直不被重用,他一度懷疑是這個原因,後來渡邊一郎把四二二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了自己,他才覺得看見了光明,可是好景不長,渡邊一郎的命太短了,好不容易巴結上了長穀野治,沒想到還被人算計了。
    “嗬嗬,血脈這個東西,可是真的不好說啊,你還是老實地交代了吧,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我可以恩賜你剖腹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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