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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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騙我七萬塊錢的事,我到現在還覺得有一種智商捉急的感覺。
然而剛才這話,或許我也有些過分了。
可何瀟瀟也是空口無憑,她用什麽證明那七萬塊錢的確是拿去治病了呢?
我確有過分之處,她也無能證明自己,大家算是扯平了。
心裏這樣一想,於是我就跟何瀟瀟連忙道歉。可這女孩得理不饒人,好像剛才那話我已經挖了她家祖墳一樣的嚴重。
何瀟瀟賭氣地要我停車,還說既然這樣,索性就讓我報警好了,反正她是清白的。
我一時間也火冒三丈,我一個受害者都沒說什麽,惡人還先告狀了。
因此我便聽了何瀟瀟的話,將車子停了下來。接著就跟她說,你要走要留悉聽尊便,我也絕不阻攔。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過去,我也不想再做糾纏,就當破財免災,反正也換來了兩個佳人的相伴,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一不著村,二不著店,就算報警也要過個大半天才會有人過來。所以報警也沒用。
因為心裏生氣,我覺得帶著兩個女孩上路也是一種累贅,前路很長,未嚐就不會再有別的女孩上我的車,還鑽我的被子。
所以我並不覺得何瀟瀟姊妹的離開就是對我的損失,隻是冤枉了我那七萬塊錢而已。
何瀟瀟顯然也很生氣的樣子,她鑽出車後,便跟我索要她的身份證件。
我毫不遲疑地便將何瀟瀟的一些東西一股腦扔到了地上,何瀟瀟彎腰去撿,我看到她的眼眶已經布滿了淚花。
看到何瀟瀟淚眼婆娑的樣子,我頓時覺得便有些自責了起來。
她一個女孩子,要是真將她扔在了這荒郊野外,萬一碰到了壞人,我心裏怎麽過意地去。再者,我剛才的話也的確是有些侮辱到何瀟瀟。
可作為一個男人,說過的話也要當回事,我怎麽好意思收回去。
就在這時,何璐下車勸阻何瀟瀟。
何璐跟何瀟瀟說不要耍脾氣了,這地方環境這麽惡劣,一輛大巴車都不會路過,就算等到了救援,說不定都已經讓豺狼虎豹給吃了。
經何璐這樣一嚇唬,何瀟瀟也遲疑了起來。我心裏也寬慰了不少,假若何瀟瀟執意不走了,何璐也會留下來。
將兩個女孩扔到國道,我心裏也有不安。
不過我並沒有加入何璐的陣營,而是自顧自地上了車。我想,如果何璐勸說不下,我再出馬也不遲。
兩個女孩站在風中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我便看到何璐攙扶著何瀟瀟坐到了後排去。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何瀟瀟仍舊淚眼婆娑的樣子。我心裏雖有自責,卻也不會跟她認錯。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作為一家小型貿易公司的老板,承認錯誤,但不認錯便是我的宗旨。
何璐又安慰了幾句何瀟瀟,接著她又坐到了前排,當著何瀟瀟的麵責罵我,說我不懂憐香惜玉,惹何瀟瀟生氣。
我一句也沒有搭理,隻是將車子發動。
人家姐妹倆心連心,自然是會責怪我了。
何璐罵我,說萬一何瀟瀟真的不聽勸,非要返回去,那她也會跟著離開的。那樣一來,她們就會很危險,難道我就一點都不自責麽。
我心裏自然是十分自責的,可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自尊,我不能認錯。
就這樣被何璐指責了一路,我們便安全抵達了那曲。
從我開始上路,我以為這一路上會很輕快,也不會發生那麽多狗血的事情,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偷雞不成反倒丟了七萬塊錢,險些就給人給打了一頓。
路途也艱險無比,自然環境也極難適應,我一度生出想要回去好好工作的打算。
好在平安抵達了那曲,我想,接下來的路程,不會再比這更加艱險了吧。
經過剛才跟何瀟瀟那樣一鬧,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麽好,加之那曲像任何一處藏區的縣城,也無特別之處,更無什麽好玩的地方,故而我們隻是找飯館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何瀟瀟好像非要人喂食一樣,氣嘟嘟地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
若非何璐勸說,何瀟瀟估計都不會拿起筷子。我心裏雖有自責,卻也沒大搭理她。
這麽大的女孩了,也不想一想,不吃飯餓的是誰。她要是不吃飯能餓到我,那倒就奇怪了,也劃得來了。
原打算昨晚趕到那曲的,因路上耽誤了些時間,故而直到今天正午,才趕了過來。
那曲旅遊資源並不豐富,最大的旅遊資源便是雪山。可這高原地帶,隨處可見的便是雪山啊,故而我也失去了對這座小城的向往。
然而那曲的賽馬節卻是大多旅客趨之若鶩的一個盛大宴會,我也有心多留兩天,好叫自己見識一下套馬的漢子。
所以那曲並無旅遊資質,我也不打算繼續趕路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賽馬節什麽時候才會開始舉行。
吃過飯,何璐說她想去縣城好好轉轉,反正也是第一次來。但何瀟瀟一臉的不情願,反正就是不開口。
我知道這女孩還在生我的氣,於是我就提議,我說我們先將行李放到酒店,然後再去逛逛。
而我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了開房間,讓何瀟瀟歇著,也算是顧及她的感受了。
兩個女孩並無異議,隻是開房的時候,開了兩間高原大床房。
縣城早就通了火車,不過我已經完全放心了下來,我料定她們不會再想著溜走了,主要是她們口袋裏沒有錢。
之所以開兩間大床房,也是顧及何瀟瀟的感受。
她現在對我極有成見,自然是不大願意跟我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還有一點,也是出於自己的原因,那就是我不大習慣一個男人被兩個女孩陪著睡覺。
對於雙飛,我無體驗,但有想象,卻無將之夢想成真的勇氣。
兩個姊妹的行李放在一個房間,何瀟瀟的手機跟身份證我也還給了她,但是何璐的身份證仍舊在我這裏。
而何瀟瀟正如我所料,她悶在房間裏,不打算出去的樣子。我便跟何璐離開了酒店,打算到外麵去看看。
我有些好奇地問何璐,為什麽不從我這裏拿走自己的身份證?
何璐聽後,“咯咯”地笑說,她要是將身份證這些都拿走了,那我不得疑心她們姊妹會不會溜走,將身份證放在我這裏,也好打消我對她們姊妹的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