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若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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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燈火搖曳,寂靜的房內隻有楚良和段原慎兩個人,段原慎一杯接著一杯喝下去,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也沒有敢阻止他,楚良本來可以阻止段原慎繼續喝下去,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阻止段原慎繼續喝酒,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按住心裏要發狂的段原慎。
與其如此,不如就讓他喝醉之後去沉睡還好,雖然段原慎的身上還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頭上的束發金冠,早就被他仍在一邊,幾縷長發從發帶之中鑽出來,垂落在他的眼前,他的俊顏依然是俊美無儔,依然是讓女子屏住呼吸的容顏。
隻是這張絕美的容顏此刻潮紅滿臉,一言不發,桌上的下酒菜全部成為擺設,他用杯子喝的不過癮,幹脆直接拿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巴灌進去,楚良也是一言不發,他隻是沉默地把一壺接著一壺的酒送到段原慎的手裏。
“楚良,酒真是好東西,喝下去之後,什麽都不知道了,什麽都忘記了,酒,朕要酒,朕要酒!”段原慎嘴裏自言自語,他的手握不住楚良送過來的酒壺,酒壺的酒撒了很多在他的喜服上,迅速顯出一大片的水漬。
楚良還是一言不發,他從段原慎的手裏拿過酒壺,他知道段原慎要醉倒了,果然,不到片刻,段原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的眼角,不知道何時滑下一顆很小很小的淚珠,楚良輕輕為段原慎擦去,他凝視著段原慎很久,外麵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她。
外麵的侍衛不敢擅自進去,段原慎早前就下命,不得騷擾他,楚良聽到侍衛在外麵久久不曾離去,知道侍衛有要事稟告,他看了一眼沉睡的段原慎,叫了執事太監進來為段原慎換衣裳,他走出去會見侍衛。
“楚總管,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良衣袖帶起的勁風擊中,侍衛一時覺得心口犯堵。過了好一會才能呼吸順暢。
“你給我慢慢說,皇上在裏麵更衣休息,要是你驚動了皇上,你有幾個腦袋?十個?還是一百個?”楚良冷冷地說道,他瞪視著跪在地上的侍衛。
“是,是,多謝楚總管提醒,我是急著要告訴皇上,還有楚總管,從,從無垢殿那裏傳來的消息,說是,說是,太子,太子殿下,不是,不是太子殿下,是段錦文從無垢殿逃走了,他迷昏了所有的守衛,趁著皇上大婚的時候,逃走了。”
侍衛見到楚良瞪視的眼神,心神都丟了一半,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
楚良眼神一凜,這個消息來的時候太特殊了,居然是在段原慎大婚的時候,段錦文從何處得到解藥,又從為何要逃走?楚良再瞪視一眼跪在地上的侍衛,他冷著臉說道:“你先回去,剛才的事情,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回去之後告訴大內侍衛的人來見我。”
跪在地上的侍衛聽到楚良的吩咐,就趕緊起身,連滾帶爬地走了。
楚良往後望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段原慎,他的心裏也升起一股難受的感覺,他叫出執事太監,叮囑他照顧好段原慎之後,他飛身躍上樹枝,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緩緩自夜空飄落。輕盈的雪,和著夜的舞曲,來了。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
人的眼鏡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如此良辰美景,若心卻是無福消受,她見到在不遠處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一個人,正用深沉的目光,沉沉地凝視自己。
她穿一身慘綠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天邊晚雲漸收,淡天琉璃。慘綠的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楚良眼中的若心,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的一排藍色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
隨意劄著流蘇髪,發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到是妖豔奪目。
雖然是女裝的精心打扮,眉宇之間的英氣讓若心看起來並不流於媚俗,而是顯得與眾不同,煥發出陽光的感覺。
要是在平時看到若心如此打扮,楚良會覺得很高興,若心看起來簡直就是出水芙蓉,但是此刻的心情讓他覺得若心雖然離開了自己,但是看起來更加美麗,或者她和她的主子上官彩雲一樣,已經喜歡上北烈國的某人,已經喜歡上了北烈國的生活。
“你怎麽來了?”若心很意外,今晚的打扮也是意外的裝扮,月兒要看看她親手做的衣裳和妝容,求了若心很久,若心才答應。
“我怎麽來了不重要,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來?我是不是妨礙你的好事?”
楚良忽然想到自己從來未曾見到若心如此打扮,平日的若心打扮都是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她是習武之人,衣著以簡單方便為主,就連脂粉都不施,素淡的麵容讓楚良覺得若心簡單可愛,他喜歡的是那個若心,不是麵前裝扮隆重的若心。
“什麽好事?我有什麽好事?”若心一時沒有聽出楚良的話的意思。
“我怎麽知道你會有什麽好事,比如,在等情郎。”楚良看到若心瞪大眼睛,無辜的模樣流露出可愛和單純,他的心裏又被刺一下,隻是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臉上還是淡然疏遠。
“等情郎?我怎麽會有情郎?楚良,你想說什麽?”若心就算再遲鈍,也聽到楚良話裏的意思,她看著楚良,雙手插在腰間,這是要生氣的預兆。
“我來到這裏不是為了和你討論你的情郎,我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去北烈國送的信?是你讓孔書奇過來南漠的,是不是?”楚良搶在若心發火之前就說道,他不想在這裏和若心發生爭執,這裏是驛館,他是宮廷主管,不能出現在這裏,這個時刻。
“是,是我送的信。”若心本來還想衝著楚良發火,聽到楚良的話,她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覺熄滅了,她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她已經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也是心情不好,想轉移注意力,才會答應月兒的要求,幫她試衣裳和妝容。
“你為何要這麽做?”楚良壓住自己的火氣,他一早就知道答案,隻是想從若心的口裏得到確認,一旦確認,他的心裏卻是酸澀一片,他一直以為,若心是站在段原慎和自己這邊。
“因為我答應了孔書奇,要是小姐有任何舉動,都要立即告知他。”若心知道楚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她也準備好了要說出一切的事情。
“孔書奇,孔書奇,到底這個孔書奇和你們有何關係,你們一個個都要向著他,你知道不知道,皇上,皇上此刻是怎麽樣了?你們知道不知道,皇上……”楚良看著若心,都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了。他看著若心,忽然所有的話都轉為一聲歎息。
“楚良,我不想瞞著你,我也想找機會告訴你,其實,孔書奇,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親妹妹,這種關係,是不是能夠稍微平息你心裏的怒火?”若心的神情很平靜,她已經決定把一切都告訴楚良。
楚良聽到若心的話,異常震驚,他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望著若心。
“這個秘密,隻有你才知道,就連小姐,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若心對楚良的神情並不意外,她依然平靜。
“好,我暫時不想知道你和孔書奇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隻是想知道……”
“什麽叫做亂七八糟,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和孔書奇怎麽亂七八糟了?”若心打斷楚良的說話,楚良的語氣傷害了若心,仿佛她和孔書奇之間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