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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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兄,你確定不上去一趟?”慕容辛白指著衡饗齋的招牌問洛迦淵,。
洛迦淵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慕容辛白聳了聳肩膀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仰頭瞥見窗口露出的一點紅妝,輕笑一聲。
“小姐!”小綺看到樓下的人,急急上前一步,喚了一聲。
慕容辛白走在最後,揚起胳膊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綾羅手摳在窗欞上。
“小姐。”小綺又喚了一聲,綾羅咬著牙,轉身給了她一耳光,將她打翻在地上,“蠢貨!”
小綺很快站起身來,低頭站在一邊不做聲,臉上是清晰的巴掌印。
綾羅靠在椅子上,發泄過之後,氣消了不少,抬頭看了小綺一眼,輕聲道,“過來,我幫你擦藥。”
“小姐,不用了,小綺沒事。”小綺瑟縮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上前。
“別讓我說第二遍。”綾羅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
小綺咬了下唇,走到綾羅身邊坐下。
“小姐,對不起。”小綺怯怯地看了一眼綾羅,抿了抿嘴角說。
“對不起什麽?”綾羅將藥膏小心地塗抹到小綺臉上,低垂著眼眸,“我與他之間的所有牽絆都斷了,他不肯來也是正常。”
“那您當初就不該為了他……”
“夠了!”綾羅猛地卡住她的下巴,冷冷瞪著她,“我與他的事不容任何人置喙!滾!”說完甩手鬆開她的下巴,別開臉去。
有些痛,隻能自己舔舐,卻不容許任何人插手。
蘇小梧一行出了泥人鋪子,又四處轉了轉,整個京都除了人還是人。
天南海北的哪個地方的人都有,刀客劍客。這武林大會還真是熱鬧,隻是聚集了這麽多人在這裏,不會鬧出什麽事情來麽?
無終國並非是三國內最強的國家,晉國地大物博,燕國野心勃勃,而無終,無終國在明聖帝的時候繁榮昌盛,隻是富不過三代,到了君天臨這一代,燕國已經不是第一次侵犯無終邊境了。
“別把君天臨想得那麽沒用,這武林大會期間是不允許引發任何戰爭的。”洛迦淵看到一臉鄙夷的神色,輕輕一笑,解釋道。
蘇小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君天臨還能在王宮裏笙歌豔舞,不問政事。
“困了?”慕容辛白抬手戳了戳蘇離的小臉兒,笑道。
蘇離有氣無力地靠在蘇小梧肩上,睫毛一顫一顫地打了個哈欠,真像是貓兒一樣。
“姑娘,我來抱吧。”月令上前對蘇小梧說。
蘇小梧又看了蘇離一眼,輕手將他送到月令懷裏,扯了扯他手裏的小白狐狸泥偶,小家夥抓得夠緊,蘇小梧看他皺著眉一副要醒過來的模樣,想了一下,繞了幾圈掛在他手腕上,讓它不至於被他摔碎了。
前麵熱熱鬧鬧的支了高高的布幡,上麵明目張膽地寫了一個賭字,都說聚眾dubo會動搖國之根本,怎麽在這裏成了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了?
“姑娘,押慕容公子!”月令抱著孩子推了蘇小梧一把,提醒道。
“噯!”突然的衝擊讓蘇小梧沒站穩往前栽去。
“青青,你沒事吧!”洛迦淵和慕容辛白眼疾手快地一人抓住她的一隻胳膊,慕容辛白眯眼看了洛迦淵,手一鬆一緊,將蘇小梧拽到自己懷裏。
蘇小梧搖了搖頭,看了眼剛才撞了她擠進那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的邋遢男人。
“押落霞城慕容公子。”男人高舉著錢袋不要命地扯著嗓子喊。
蘇小梧秀眉一挑,抬頭看了眼慕容辛白,這賭局是關於他的?
“又該有批人因他一夜暴富,傾家蕩產了。”洛迦淵嘴角一挑,抬手拍了拍慕容的肩膀,“難說這次沒有後起之秀奪了你這天下第一的名頭。”
“那人鐵定還在娘胎裏呢,再說我娘親自坐鎮,我要是輸了這輩子都別想出落霞城了。”慕容抖抖肩,甩了洛迦淵的手,拉著蘇小梧的手腕兒,笑道,“走,吃飯去。”
飯菜還沒上桌,府裏來人說君天臨傳旨讓洛迦淵盡快趕去宮裏,有要事商談。
要事,蘇小梧咬著筷子想了想,難不成這君天臨終於從紙醉金迷中清醒過來,想要複興無終國了?這幾率好像比男人生出孩子還要小。
“想什麽呢,眼睛骨碌碌轉個沒完!”慕容笑看著她古怪精靈的模樣,湊過來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嘴角微揚淺淺一笑。
“你武功真那麽好?這武林大會有什麽限製嗎?”蘇小梧眯眼瞅著他,勾著手指朝他讓他附耳過來。
“限製?有限製麽?”慕容好像也不諳此道,扭頭看了月泠一眼,月泠就是一個悶罐子,倚著窗子看著窗外,月泠確實不愛說話,自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們說話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過來。
而這次他果然不負眾望,月泠把目光投向坐在對麵的月令身上,蘇小梧微微一笑,就知道要論八卦小消息還是月令最拿手。
“小姐,這裏麵也是有潛規則的!”月令朝蘇小梧眨了眨眼睛,唇角梨渦微陷,“那些沒名沒分的普通弟子都是從一輪輪的真刀真槍中脫穎而出的,有的幹脆把命扔到擂台上了。”
蘇小梧愣了一下,武林大會不是點到為止麽?
“而那些在派中屬掌門弟子的卻可以跳過這些所謂低級的戰鬥,直接與在普通弟子中拔得頭籌的人比試,而在這輪比試中采用的是車輪戰,隻要不認輸就要一直站在擂台上到打不動為止。”
“所謂的武林大會不過就是武林世家內部的爭鬥,至今沒見過有哪個末級弟子能打敗那些世家,稱霸武林的。”月令想了一下,重重點頭道。
“有這種事?”月令的話讓慕容半天沒晃過神兒來,過了許久才吐出這麽四個字。
“這是武林大會舉辦之初就定下的規矩,您不知道?其實說起來那些普通弟子資質不差,如果擁有平等的機會,這天下第一的位置不知道該輪到誰坐了!”月令替那些寒門弟子抱屈。
蘇小梧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天下第一的來曆,先不說那些普通弟子本就得不到掌門真傳,就連受了重傷也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還想要在武林大會上爭上一爭,簡直是癡人說夢,也難怪慕容會那麽容易就摘得武林至尊的桂冠,可能真是上屆的武林盟主水分太多了。
“我事先真不知道,”慕容看蘇小梧對武林大會興趣懨懨,立即坐直了身體正色道,“就算讓我從第一場一路打上來,那也是不在話下!”
蘇小梧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你!”慕容辛白看著慕容辛白懷疑的神色,正要開口就聽到樓下傳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故事的主角就是坐在蘇小梧身邊的這位讓她很懷疑實力的慕容辛白。
“要我說這還得押慕容公子,五年前這慕容公子初出江湖十招就擊敗了那位久富盛名的五十三歲的武林盟主,時至今日都是說書人口中的傳奇。就押他,押他準贏!”
“聽說前武林盟主自落敗後就閉關修習武功,為的就是能在今年的武林大會上一雪前恥。這慕容公子這幾年隻顧遊山玩水,好像沒怎麽修習武藝,這次的武林大會還是頗有懸念的!”
“五年前前武林盟主五十三歲,今年都五十八了,廉頗老矣誒!”
“你看,挺我的還挺多的吧!”慕容辛白對樓下的評論很是高興。
蘇小梧無聊地拿筷子戳著碗裏的飯,輕輕點了點頭。
“不想吃就撤了吧。”慕容看蘇小梧懨懨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撥開她的碗,小二將殘羹剩飯收拾下去,房門開闔的瞬間,那匆匆一瞥看到的人影讓蘇小梧全身猛地一顫,慌忙低下頭去。
“怎麽了?”慕容往門口看了一眼,擰緊了眉,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
蘇小梧緊緊攥著慕容辛白,臉色有些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那麽一瞬間,她感覺心被一隻手無情地攥住,擠壓著要把它碾碎。那種感覺並非來自於她,而是這身體殘留的條件反射。
到底是什麽人讓季剪秋這樣害怕?
許久,那種揪心的感覺慢慢散去,好像從未出現過,蘇小梧緩過神兒來,抽回了我在慕容辛白手中的手。
“你是看到什麽人了?”慕容辛白追問道,蘇小梧剛才的那種狀態他從未見過。
蘇小梧搖了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一個側影就讓她的精神那樣慌張不知所措,她甚至沒有看清那人的臉,到底是誰她也根本不知道。
“親……親……”蘇離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掙紮要讓蘇小梧抱,蘇小梧看著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將他攬在懷裏,蘇離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她,小手劃過她的臉頰,無聲安慰。
蘇小梧緊緊攬著他,重生的這些天,她從不去想這具身體的過去,也是在前幾天才知道了關於季剪秋的一些事情,一個深居簡出的大家閨秀,家破後受牽連慘遭侮辱。
可現在看來,麵對恐怕是不能避免了,有些事情終究要被揭開那神秘的麵紗,她終究是借著季剪秋的身體重獲生命,自然要擔起季剪秋留下的債。
“月令,你家爺厲害,還是慕容公子厲害?”蘇小梧輕輕拍著蘇小貓的背,哄他睡覺,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剛才的事情,抬頭挑眉瞥了慕容一眼,笑問月令。
“當然是爺了!”沒有半點猶豫,月令坐直了身體瞪圓了眼睛看著她,卻在觸及到慕容的目光後縮了縮腦袋,埋頭喝茶。
“可慕容公子是天下第一。”蘇小梧回頭瞪了慕容辛白一眼,眯著眼睛給月令加強心理暗示。
“那是因為爺沒參加,這武林大會向來是不允許皇族參加的!江湖和皇家從來是河水不犯井水。”月令抓起一塊兒點心咬了一口,轉了個身兒,避開慕容辛白的目光,讓自己完全忘記慕容那暗含殺氣的一瞪,話剛說完,點心碎屑吸入氣管讓她不住地咳嗽,眼淚簌簌地往下流。
月泠走過來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又倒了杯水給她。
“老天爺都要看不慣你那張嘴了。”慕容有些幸災樂禍,嘴角一挑,幸災樂禍道。
“武林大會上皇族雖然不被允許參加,可曆屆武林大會皇族都會派人出席參加表演賽,燕晉兩國的代表都已經到達了無終。”回到暫住的小院兒,月令去膳房準備茶點,慕容站在蘇小梧身邊手握著那管玉笛愁眉緊鎖,那顆藍色淚痣像是眼角落下的晶瑩淚珠,他抿了抿嘴唇,幾經猶豫道。
一路上他想了許多,唯一能讓季剪秋怕成那副模樣的隻有一個人,燕龍宇,可……並沒消息傳來,說燕國此番來的是燕龍宇啊。
“嗯。”蘇小梧輕輕點了點頭,他的意思她明白,能讓季剪秋膽戰心驚的隻能是燕國人。
慕容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就被門口的不速之客堵地閉上了嘴。
進門來的是位年輕的少婦,麵色紅潤,臉盤豐滿,眼睛烏黑閃爍著狡黠的光彩,朱唇一點仿若枝頭明豔的山茶花,發染黑漆,以秋蝶無笙琪霜簪,並白玉嵌珠翠玉簪,雲鬢花顏金步搖做點綴,上身著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下搭寶藍色飛天團花紋織錦長裙,冰蠶緞繡蝶舞潮汐的披肩掛在肘間,腰間係金色絲絛掛碧玉滕花佩。
柳腰細細,步履輕盈,看樣子也就三十一二歲。
這人是誰?蘇小梧微微蹙眉打量著她。
“娘。”慕容的一句娘讓蘇小梧有些恍惚,慕容辛白的後媽?這麽年輕!
“你就是小梧吧,一眨眼都這麽大了。”薄慕夏繞過他,巧笑倩兮地走到蘇小梧身邊,抬手毫不客氣地捏了捏蘇小梧的臉,挨著她坐下,和善地握著她的手,“還記得慕夏姨嗎?”
“娘,那時候小梧剛滿月。”怎麽會記得,慕容撇撇嘴瞧了薄慕夏一眼,又朝蘇小梧飽含歉意地一笑。
“臭小子!”慕容夫人扭頭瞪了慕容一眼,回頭望著我唇角含笑,“小梧啊,你別看辛白平日吊兒郎當的,其實癡情的很,認定了就是一輩子,跟他那個死鬼爹一樣。”
蘇小梧一向不喜跟人靠的太近,往後挪了挪,慕容送她的那隻荷包也滑落在地上,薄慕夏愣了一下,眼睛忽地一亮,彎腰將它撿起來,掂了掂,輕輕一笑,“當初我也總在這裏麵裝金葉子,荊浩還總笑我,這不找到跟我一樣的丫頭了。”
“這個就當是我們娘兒倆的見麵禮。”薄慕夏從腕上退下一枚通體碧綠的鐲子套在蘇小梧手腕兒上。
“我想您是誤會什麽了,我跟令公子沒什麽關係。”蘇小梧擰著眉掙脫她的手站了起來,將鐲子退下來遞給她。
“怎麽沒關係!”慕容辛白站起來攬住蘇小梧的腰,笑得眉飛色舞,“娘,我在追求小梧,你可不許搗亂!到時候跑了兒媳婦,咱們慕容家就沒後了啊!”說著將那鐲子塞回到蘇小梧手裏,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沒錢了拿去當了。”
“那……謝謝了!”蘇小梧看著他咧著嘴角輕輕一笑,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用肘腕毫不留情地抵在他的腹部,從他懷裏掙脫。
“嗯……吭哧……”裏間蘇離不知道是餓醒了還是被吵醒了嗯嗯地叫喚,
“請便。”蘇小梧朝薄慕夏點了點頭,掀開垂下的數層薄紗走了進去,蘇離看蘇小梧進來,睜著大眼睛朝她咯咯地笑。
給蘇離換了幹的尿布,坐在床邊抱他懷裏喂奶。
外間的薄慕夏壓低了聲音擰著慕容的耳朵在說什麽。
“娘就喜歡小梧,你小子加把勁兒別讓洛家的小子把我的兒媳婦搶走了,沒有兒媳婦,兒子我也不要了!”蘇小梧輕輕拍著蘇小貓,聽得仔細,嘴角忍不住扯了扯,不再探聽。
慕容握住薄慕夏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拽下來,“娘,我是您的兒子,繼承了您的美貌與智慧!”說著捧著慕容夫人的臉,“您是越活越年輕了,若是爹回來了,弓腰駝背的。您再幫我找個後爹都不成問題!”
薄慕夏摸著自己的臉,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手一轉擰著他的耳朵轉了一圈兒,咬著牙眯著眼睛瞪著他,“敢開你老娘的玩笑了啊,老娘能把你生出來就能把你塞回去!”她看了眼桌上的荷包,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問慕容辛白,“她還不知道?”
“我沒說。”慕容坐下來,搖了搖頭,低低地應了一聲。
“你!”薄慕夏指著慕容辛白,恨鐵不成鋼地咬咬牙。
慕容腆著臉笑著雙手握住她的手,“娘,您先回去吧,青青她今天不太舒服。”
薄慕夏透過薄紗看了蘇小梧一眼,笑道,“小梧啊,我就先回了,咱們回頭聊。”說完扭頭瞪了慕容一眼,起身離開。
“老太太年輕的時候與慕容荊浩的故事也算是一段傳奇!”慕容辛白起身倚著隔斷的柱子,
“你娘很年輕。”蘇小梧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慕容辛白對外會以老太太稱呼他的母親,對他的父親竟然也是直呼其名。
“她最寶貝她那張臉了!”慕容辛白笑著說,“老太太本是燕國進選入宮的秀女,若不是遇到慕容荊浩可能也會變成宮苑裏的薄命紅顏。”
“有時候我真挺佩服慕容荊浩的,竟然為了老太太不惜打破老祖宗定下的不許參加任何國家之間的政權鬥爭的規矩,聯合無終國晉國要攻打燕國,嘖嘖……可謂一怒為紅顏。”慕容辛白微挑著嘴角笑道。
“他慕容荊浩敢這麽做,燕國國君斷不會為了這麽一個女人破了國。江山美人孰輕孰重,燕國國君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薄慕夏和慕容荊浩婚後的生活和諧幸福,可誰也沒想到在慕容辛白出生後不久,慕容荊浩就不知因什麽原因離開了落霞城,了無音信。
“你沒見過他?”蘇小梧看了看慕容辛白的臉色,遲疑地問道。
慕容愣了一下,強作歡笑地搖了搖頭。
我也沒見過。蘇小梧抿著嘴唇低下頭去,這句話她沒有說,那是屬於她的過往,不屬於這個世界。
洛迦淵進宮一夜未歸,直到第二天傍晚蘇小梧在花園裏見到了西天霞光下站在桃花樹下一臉蒼白的他。
蘇離外債日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蹶著身子要去抓樹上盛開的桃花。
洛迦淵抬手折了一枝桃花慢慢走過來,風吹起他烏黑的發絲,桃花瓣翻飛而下落在他的肩頭,夾在他的發上。
他努力勾了勾唇角,將手裏的桃花遞給蘇離,望著他明淨稚嫩的小臉兒眼中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也隻是瞬間就淹沒在那深不見底的幽潭裏。
“你一宿沒睡?”看著他眼底的黑青蘇小梧心裏有些酸酸的,認識他這麽久,她從未見他這樣狼狽,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天殊總說桃花是憂傷的花,隱忍了一年的寂寞在第二年春天開出花來,卻在萬紫千紅的那一刻悄然凋零,所有的等待與隱忍都都顯得那樣無力。”洛迦淵避開她的眼睛,望著那一樹的桃花,麵露淒然。
他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雙唇緊抿,讓人忍不住心疼。
“你太累了,好好回去睡一覺吧。”洛迦淵突然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睛望著她,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像是一把火轟地一下將她點燃,蘇小梧慌張地避開他的眼睛,抿著嘴唇道。
“別避開我小梧,你知道我喜歡你。”蘇小梧逃似地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他抓住了胳膊,“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那時候我就在想,這世上怎麽還會有這麽一個姑娘,讓我沒理由地心動。所以我任由他們猜測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讓你穿著王妃的朝服進宮。”
他頓了一下,鬆開手,慢慢道,“我承認,我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