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相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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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還活著。”江櫻雪仰著頭,癡癡地望著燕龍宇,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她感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幸福。
“本王回來燕都的事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活那些與你親近的人。你”燕龍宇倒是表現得淡淡地,不如江櫻雪那樣熱切,終究,他是被愛著的那個人。
“王爺!”江櫻雪有些驚恐慌張地看著燕龍宇。
“你不必緊張,”燕龍宇抬手示意江櫻雪不必多言,他起身走到桌邊,給江櫻雪倒了杯茶,“你在燕王府這麽久,應該知道這裏沒有秘密。”
“王爺,對不起。”江櫻雪跟著站起來,從裏間走出來,咬著嘴唇,雙手捧著茶杯,小可憐一樣地望著他。
“不必自責,你做的,本王都看得到。這些年來,你跟著本王風餐露宿,戎馬疆場,沒過過一天大家小姐的舒心日子。此番又被囚禁樂遊山莊,受了不少罪。”
“櫻雪從不後悔跟著王爺。”江櫻雪緊抿著嘴唇望著燕龍宇搖了搖頭,眉心微蹙著望著他。
“早點回去休息。”燕龍宇點了點頭,“明日去看看刑部天牢裏麵的人吧。”
“是,王爺也早些休息。”江櫻雪將手裏的茶杯擱在桌上,遲疑了一會兒走出了房間,幫燕龍宇帶上了房門。
江櫻雪出了房間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微蹙著眉頭,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卻忘記問問現在那邊是什麽情況了!想到這裏又不僅自嘲一笑,自己的身份已經曝光,問得多了,反而會讓他起疑吧。
燕家的男人隻信自己。
“明日找人陪著她。”燕龍宇聽著外麵走遠的腳步聲,低聲道。
“是。”暗處有人低低應了一聲,便悄無聲息了,好像方才隻是誰的幻聽。
“咚咚……”
“進來。”燕龍宇負手而立,看著推門進來的親衛。
“王爺,鹹熙公子兩日後就會到達燕都。”
“屆時安排他住在城郊的聞香小築。”燕龍宇吩咐說。
“是。另外,蘇姑娘已經離開了樂遊山莊,往燕都而來。”
“她一個人嗎?”燕龍宇皺了皺眉,雖然他很想她,可又有些擔心她的安危。
“不,還有南月殿的月泠跟著。”
“沒有孩子?”燕龍宇問。
“……”那親衛微微愣了一下,垂頭道,“沒有。”
“命人暗中保護,她離燕都越近,麵臨的風險就越大。”燕龍宇蹙著的眉鬆了鬆,“你下去吧。”
“是。”
“接下來,好戲要上演了!”燕龍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落霞城城主府禁地。
“爺,有消息了!”月令站在石門口,遠遠地對裏麵的洛迦淵稟告說。
“說。”洛迦淵愣了一下,側耳傾聽。
“慕容公子此時正在西川。”月令微蹙著眉頭對洛迦淵說。
“他一個人?月泠呢?”
“……”月令遲疑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抿著嘴唇對洛迦淵說,“並沒有發現月泠的行蹤。不知道是不是蘇姑娘覺得他背叛了她,而不要他了。”
“他是不會離開蘇小梧身邊的,即便她不要他。”洛迦淵從石階上一步步走到月令身邊,“另外一件事辦得如何了?”
“月令願意受罰。”月令抬頭看了洛迦淵一眼,後撤一步,單膝跪在地上,頭地低低垂著。
“罰你有用嗎?”洛迦淵看著她沉聲道,“起來吧。”
“月令不敢!”
“拿著這塊令牌,召集南月殿各門中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藥引。”洛迦淵遞給月令血玉令牌,“另外,繼續查找蘇小梧的行蹤,必要的時候可以不擇手段。”
“是!”月令聽著洛迦淵最後的四個字心裏咯噔一下,伸著脖子咽了一口唾沫,接過令牌,轉身離去。
“母親,如果一定要失去你,我絕對不會再對她放手。”洛迦淵轉身望著那口玉棺,愁眉緊鎖,他努力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藥引,如今時間緊迫,恐怕真的找不到了。
“阿嚏!阿嚏!阿嚏!”蘇小梧坐在馬車裏一連打了三個噴嚏,身上猛地一寒,她揉了揉鼻子,將身上的毯子壓了壓。
“著涼了?前麵有處小鎮,停下來歇歇腳如何?”月泠聽到蘇小梧的噴嚏聲,提議道。
“嗯,好。”蘇小梧鼻子囔囔地,有些胸悶,她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有氣無力的。
馬車在鎮子上掛著招牌的一家醫館前停下,月泠輕輕喚了蘇小梧兩聲,卻不見她回應,心中不禁一慌,伸手猛地拉開車門就見蘇小梧斜倚著車壁已經沉沉睡著了。
他忙弓著身子鑽進馬車,抬手摸了摸蘇小梧的額頭,瞳孔倏爾緊縮,趕緊將人抱了下來,急匆匆進了醫館。
“大夫!”月泠小心地蘇小梧放在一遍的竹榻上。
“怎麽了?”站在櫃台後的藥童忙走過來,打量蘇小梧。
“大夫呢!”月泠推開藥童,就往裏麵闖。
“怎麽回事?”一個身著灰白色華貴長衫的年輕男子從後麵走出來,看著月泠皺了皺眉。
“你就是大夫?你快看看她!”月泠伸手拽著那男子拖到竹榻邊,“她全身滾燙。”
那男子扭頭看了月泠一眼,伸手去摘蘇小梧臉上的麵紗,被月泠伸手攔下,“你要幹什麽?!”
“醫者講究望聞問切,這第一個字就是望,你不讓我看,我如何為她診治啊?”那男子看著月泠過度保護的樣子,勾唇一笑,淡淡道。
月泠瞪了年輕男子一會兒,鬆開了手。
男子卻並未掀開蘇小梧的麵紗,而是抬手探了一下蘇小梧的額頭,撩開她的衣袖,手按在她的手腕上。
“什麽時候開始的?”男子問月泠說。
“方才聽她不舒服,沒想到來得這麽凶。”月泠說。
“沒什麽大礙,吃幾貼藥,好好休息半個月就恢複了。”男子站起來,在一邊寫了一張藥房遞給一遍的藥童,“冬夏,抓藥。”
“這麽嚴重?”
“想來她很少生病吃藥,這樣的人一旦病倒,隻會比常人更嚴重。”男子打量了月泠一眼,笑道,“兩位是剛從外麵來吧,這姑娘現在不易挪動,你還是盡快找間客棧,安排好了再來接她過去。”
月泠戒備地看著男子,沒有動。
“你還擔心我會擄走她不成,我叫相裏池,就住在這鎮上。奉勸你一句,你若再不抓緊時間,此地隻有一間客棧,且過了午時便不再迎客。”相裏池笑看著月泠,提醒他說。
“有勞相裏大夫。”月泠眯了眯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朝相裏池拱了拱手,轉身出了門。
“冬夏,你去打掃兩間客房。”相裏池扭頭對藥童冬夏說。
“先生,那位公子不是已經去蘭姑娘那裏了嗎?為什麽還要留他們住下?”冬夏將抓好的藥包起來,綁好了擱在一邊,有些不解地問相裏池。
“蘭姑娘不會讓他們住的。”相裏池有些悵然地笑了笑。
“哦,也是,蘭姑娘不喜歡藥草的味道。”冬夏突然想到什麽對相裏池說,“那我是先去煎藥,還是先去打掃客房?”
“煎藥有剛才那位公子,你趕快打掃一間客房出來,這位姑娘身體虛弱,受不得涼。”相裏池說。
過了不久,月泠回到了醫館,筋疲力盡像是耗光了所有元氣。
“人呢!”扭頭不見蘇小梧,他緊走兩步,衝到相裏池身邊,“她人呢!”
“公子莫急,那位姑娘正在病房休息。”相裏池拍拍月泠的手,示意他不要緊張,也別衝動做出什麽事來,“看公子這樣,客棧是關門謝客了?”
“帶我去見她。”月泠沒有理會相裏池的質問,強硬道。
“這邊請。”相裏池也不生氣,依舊是麵上帶著淺笑,拎起櫃台上的一包藥材,引著月泠往後麵走。
“相裏大夫知道在下此去會是無功而返吧。”將蘇小梧安安穩穩地躺著,月泠鬆了一口氣,扭頭對相裏池說。
“這位姑娘等著公子的藥救命呢!”相裏池走過去將藥包遞給月泠,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無論如何,多謝。”月泠看著轉身離開的相裏池,舉了舉手裏的藥包,真心感激道。
“公子,請公子付一下方才的診金,藥錢,還有這病床費用。”相裏池剛走,冬夏就拐進屋子裏來,手裏拿著一隻算盤跟月泠精打細算道,“對了,還有一會兒煎藥用的木炭。四百九十六金,給你抹個零頭五百金。”
月泠一愣,眯著眼睛瞪著眼前的冬夏。
“公子嫌貴嗎?”冬夏一點不怕,歪著頭看著月泠,“用這個價錢換姑娘一條命,公子覺得貴嗎?”
“很劃算。”月泠挑了挑眉,沒想到冬夏這個小藥童,還是個能言善辯的小子。他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不用找了。”說完出了房間,去給蘇小梧煎藥去了。
“喂,提醒你一句,別讓煙刮出這院子,不然你就有麻煩了!”冬夏看著手裏的銀票,樂的喜笑顏開,好心提醒月泠說。
“相裏池!”果然不出所料,一盞茶的時間沒過,月泠就聽到外麵傳來女子咆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