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當時明月

字數:5170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啞妃來襲:皇叔請小心 !
    有句話說,水到渠成。兩個人的緣分就像是一場修行,修夠了,自然也就走到一起了,不然,就是錯過。
    “不要因為各種各樣莫須有的原因浪費掉你們之間的緣分,錯失了屬於你們的幸福。”
    蘇小梧和月泠離開的時候,相裏池站在醫館門口拍了拍攬著他胳膊的蘭姑娘的手,卻沒有如願以償地得到與蘇小梧單獨相處的自由。隻能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牽著她走到蘇小梧麵前。
    相裏池看了一眼整理馬車的月泠,笑著對蘇小梧說。
    “多謝相裏先生這幾日的照顧。”蘇小梧挑了挑眉,回頭看了月泠一眼,瞥了一眼對自己貌似充滿敵意的蘭姑娘,抿唇笑了笑,“告辭了。”
    “慢走,不送。”蘭姑娘倚著相裏池的胳膊,朝蘇小梧揚了揚下巴,下了逐客令。
    “冬夏。”相裏池偏頭對站在她身後的冬夏說。
    “這是先生特意準備的一些適合您身體的糕點,姑娘路上吃。”冬夏將一隻食盒遞給蘇小梧。
    “相裏池!”蘭姑娘一聽這話,抬頭瞪了相裏池一眼,冷哼一聲。
    “走吧。”相裏池攬住蘭姑娘的肩膀,對蘇小梧說,“好好想想我說的。”
    “後會有期。”蘇小梧接過食盒,轉身由月泠扶著上了馬車。
    “你什麽時候給她準備的那些糕點?”蘭姑娘看蘇小梧的馬車走了,推開相裏池,掐著腰瞪著他,“還特意準備的!你在裏麵加了什麽佐料?”
    相裏池微抬著下巴看了蘭姑娘一眼,也不做解釋,轉身往醫館裏走。
    “誒,你給我站住!”蘭姑娘一看相裏池理都不理她,胸中更是憋了一口氣,追上去吼道。
    “蘭姑娘,那隻是先生給她準備的藥膳。”冬夏忙追上去跟蘭姑娘解釋道。
    “相裏池,你給我解釋清楚!”被嫉妒衝昏頭腦的女人才不聽別人的解釋,非要刨根問底地問個明白。
    蘇小梧拉開馬車車門,在月泠身邊坐下。
    “七七?”月泠看到蘇小梧微怔了一下,“天涼,你身體剛好,進去吧。”
    “在房裏躺了這麽久,腦子都木了,出來吹吹風。”蘇小梧扭頭朝月泠笑了笑,她微微後仰,雙手撐著車板,半閉著眼睛問,“山莊情況如何?離兒可好?”
    “一切正常。”
    “月泠,你回山莊吧。”蘇小梧突然開口,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月泠。
    月泠扭頭望著蘇小梧,瞳孔收縮,拉著馬韁繩的手猛地一緊,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一聲,他驚覺自己的失態,鬆了鬆手,眼望著前麵,眉頭緊擰。
    “我怕……老狐狸他……照顧不好蘇離。”蘇小梧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穩下心神,繼續道,“你回去之後幫我盯著點。還有紅月,楊陵的到來肯定會分她一部分精力,樂遊山莊不能出一點紕漏。”
    “不是有梨妝在嗎。”月泠沒有看蘇小梧,但無論是表情還是聲調,甚至每個毛孔都在抵觸蘇小梧的提議。
    “梨妝畢竟年輕啊,你回去幫她,我才不會有後顧之憂。”蘇小梧無視月泠抵觸,繼續道。
    “山莊裏已有足夠多的人,沒必要多我一個。”月泠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著蘇小梧,“你說過,我不是你的下屬,而是朋友,那我就有權利拒絕我不喜歡的任務,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離開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蘇小梧聽著月泠嘟嚕嘟嚕說了一串兒,眉毛微挑。她還記得與月泠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候的他跟洛迦淵一樣冷傲,話很少,執行力很強。
    “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月泠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
    “盡快趕路吧,不然就要錯過好戲了。”蘇小梧長舒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車廂。
    燕龍宇處事那樣周密的一個人,怎麽會中了燕雲昊的計謀,身陷囹圄,丟了兵權呢?蘇小梧對這些天收到的信息做了一個整理,皺緊了眉頭。
    燕都江府。
    “老爺有您的信。”家丁推開江孺遜書房的門,呈給他一封信。
    江孺遜揮手讓他下去,驚恐地看著桌上的信封,他顫抖著接近那封信,顫抖著拿起來,動作緩慢地撕開,看到信上地內容,雙手猛地一抖,手裏的信箋飄落在地上。
    “到底是什麽人!”他突然回過神兒來,彎腰將地上的信箋撿起來,裝好藏在了書架後麵的一個暗格裏,那裏麵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打的信箋。
    江孺遜幾乎是癱坐在圈椅上,他眯著眼睛,目無焦距地盯著一個地方,他暗中命人調查過,參與那件事的三個人中,隻有他一個人收到了這些信箋,難道寫信的人並不是為了季家的案子,而是單純地想要搞垮他?還是想要拉攏他?
    “老爺。”書房的門被咚咚敲了兩下,有人壓低聲音輕聲喚道。
    “進來。”江孺遜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隨手拿了本書。
    “盯著段府的人有消息了!”管家進門後立即關上了門,壓低聲音對江孺遜說,“段府的人帶著厚禮去了城郊的聞香小築。”
    “聞香小築?”江孺遜愣了一下,挑著眉重複了一遍。那聞香小築是元坤的地方,元坤如今已經沒有了實權,這段睿給他送禮是什麽意思?
    “那聞香小築不是棄用已久了嗎?”江孺遜皺著眉問管家說。
    “是。”管家點了點頭繼續道,“但聽說半月前元家的人將其重新修葺,專門安排了丫鬟仆役整理打掃。”
    “怎麽沒人稟報?”江孺遜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瞪著下首站著的管家。
    “下麵的人覺得這隻是小事,就沒往上麵稟報,今日段家的人造訪聞香小築,他們才想起這茬兒。”管家將責任推給下麵的人說。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江孺遜教訓道,“進去查過沒有,住的什麽人?”
    “聞香小築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沒有一點兒機會。”
    “廢物!”江孺遜抓起桌上的硯台朝著管家扔了過去,管家屈膝跪在地上,避開了頭破血流的結局。
    江孺遜握緊了拳頭,想起自己收到信的日期,與元家聞香小築的重新修葺較為吻合,難道是元坤給他寫的信嗎?是在威脅自己要謹守秘密,不得背叛的意思嗎?
    可段睿偏偏也去了聞香小築,這兩個人結成統一戰線了嗎?
    “父親。”江櫻雪身披著鬥篷進了江府,敲響了江孺遜地房門。
    “小姐。”管家接到江孺遜地示意走過去開了門,朝江櫻雪低了低頭,走出去帶上了門,將空間留給他們父女兩個。
    “櫻雪,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有沒有被人發現?”江孺遜走到江櫻雪身邊,皺眉問道。
    “父親,我來是要告訴您一件事,聞香小築住的是晉國的一位公子。”江櫻雪有些焦急道。
    “晉國!”江孺遜一愣,不自覺後退一步。
    “元坤和段睿已經知道我是您的女兒,他們認為父親已經跟王爺站在了一條船上,恐怕會對父親不利!”
    “不怕,此事皇上最清楚,斷不會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父親還是先下手為強,畢竟女兒的情況皇上清楚,皇上是相信您的!”
    “怕隻怕……”
    “您是怕皇上多疑,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
    “不錯,皇上多疑的性格朝野皆知,我若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容易。”
    “父親,季家果真的被冤枉的,是欲加之罪嗎?”
    “季家的覆滅與其說是元坤、段睿和你爹我造成的,不如說是皇上默認的結果。元坤當年確實是截獲了季修痕與晉國人的書信,但信的內容卻並非是通敵賣國。”
    “據女兒所知,季家在晉國並沒有親戚,如何會與晉國人有書信往來?那信上說什麽?”
    “你可知季家傳聞中得之可稱霸天下的寶物?這信中就提及了季家這件秘寶。”
    “真的有這麽一件寶貝嗎?那如今季家已然滅門,這寶物又身在何處?”
    “別急,你聽我慢慢跟你講。”江孺遜在一邊坐下來,為歎了一口氣,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元坤早與季修痕不和,所以他找到我,讓我臨摹上麵的字跡,假造了一封通敵叛國的書信,借此栽贓季修痕,另季家一家老小悉數獲罪。”
    “季修痕怎麽說也是開國元老,皇上怎麽如此輕易地就給他定了罪呢?”
    “皇上覺得季修痕倚老賣老,幹涉朝政,對他早有不滿,元坤此舉可謂是稱了皇上的心意。元坤說一封書信怕是不足為懼,便命我多些了幾封呈給了皇上,而這其中就有當初元坤截獲的那封書信。”
    “那皇上是看到了那封書信,才知道季家有此秘寶的嗎?”
    “坊間早有傳聞,有季修痕坐鎮燕國,燕國終有一日會一統天下。皇上原本就因此對季家很是忌憚,但在看了那封書信之後,就下了出去季家的決心。”
    “那信上到底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