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跟男人回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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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洛原本想叫沈少川一起出來跟林琴箏吃個飯。
    結果打電話過去是阿忠接的電話,阿忠十分抱歉的告訴他,老板在開會,可能暫時沒辦法接電話,如果有急事的話,他就接進去。
    秦洛立刻說:“沒事,阿忠,那不用打擾他了,你記得提醒他吃晚飯。”
    “好。”
    林琴箏看著秦洛道:“少川最近很忙?”
    秦洛點點頭:“有點兒。”
    “沒事兒,吃飯隨時都有機會,改天也一樣的,我們吃吧。吃完了我還得去機場呢。”
    “這麽著急?”
    林琴箏淡淡勾唇:“我看也差不多了,這雪都停了,航班應該很多也會恢複,我還是去機場等著比較放心。”
    秦洛盡管不舍,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好,那咱們就高高興興吃這頓飯吧。”
    外麵的雪已經停了,紛紛揚揚的下了兩個多小時,已經鋪了厚厚一層。
    秦洛陪林琴箏吃了飯,秦洛要送她去機場,林琴箏拒絕了:“秦洛,我自己可以去,我還想順便買點東西,你留著我電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咱們保持聯絡。”
    “真的不要我送嗎?”
    林琴箏笑出聲:“我不是三歲的孩子,我認得路,下次還能相見的。”
    秦洛無限悵然的跟在林琴箏後麵,結果在拐角處時,林琴箏卻與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小姐,沒事吧。”談雲平出手相當快,穩穩的扶住了林琴箏的胳膊。
    林琴箏一腳沒站穩,往前一個俯衝,黑色牛皮靴子的尖跟狠狠踩在了談雲平的腳背上。談雲平當即有些變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琴箏拿著自己的外套後退兩步,麵色赧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她抬頭,看到談雲平身後所站之人時,當即抽了一口氣。
    夏榮光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林琴箏。
    一年多了。
    她已經聰明的離開他的生活這麽長時間。沒有任何的聯係,沒有任何的音訊。
    他知道她去國外定居了,隻是沒想到竟然還回來了。
    林琴箏微微有些變臉,很快朝談雲平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她的步子邁的不算大,甚至進退相當得體。
    秦洛並不認識談雲平,但她知道夏榮光,此時見麵,並不是個好時機。
    於是她走的很快。
    出了大門,林琴箏便提出了告辭:“好了,秦洛,咱們就此別過了,期待下次的見麵。”
    “琴箏姐……”秦洛話到嘴邊,但見林琴箏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精致的妝容襯托著她一頭波浪的卷發,慵懶嫵媚如斯,她隻笑著給了林琴箏一個擁抱,“一路順風,琴箏姐。”
    “謝謝,你也要幸福。回去吧。”
    林琴箏叫了車,卻是讓秦洛先走。
    秦洛拗不過她,便上了車。
    目送秦洛的車子走遠,林琴箏最後揮了揮手,但她並沒有急於離開。
    在原地站了沒多久,夏榮光便出來了。
    他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西裝褲,黑色的皮鞋,永遠都是這樣沉穩而安全的打扮。
    隻是一年的時間,他看起來蒼老許多,是的,是蒼老,不是成熟,不是儒雅,而是實實在在的蒼老,連雙鬢都有了漸漸的花白。
    林琴箏衝他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
    路燈下,她嬌豔的紅唇閃著瑩潤的光。
    夏榮光有些口幹舌燥,他早就過了衝動和激情的年紀,可是麵對林琴箏,他必須承認,還是有幾分衝動的。
    兩人相對好一會兒,林琴箏首先開口:“夏省長,好久不見,我還要趕飛機,就此別過了,再見。”
    “琴箏!”夏榮光幾步上前,扣住了林琴箏的手腕。
    熟悉的溫度從她的掌心傳來,林琴箏的心雖然有幾絲顫抖,但很快,她就完全平靜下來,笑著提醒他:“夏省長,這裏可是大馬路,隨時都有狗仔記者出現,您總不會想明天的早報是您夜會陌生美女的新聞吧。”
    夏榮光知道自己僭越了,尷尬的扯了扯唇,然後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琴箏,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沒告訴我?有時間嗎?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他今天晚上請談雲平吃飯,原本是為了胡璋劍的事情。雖然他也不想惹這個麻煩上身,可是他的老婆每天一個電話,老婆的妹妹更是,哭著求著讓他這個姐夫救救自己的老公。
    夏榮光不甚其煩,而且胡璋劍的手上也掌握了大量關於他的事情,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左思右想,最後不得不插手。
    但他也早就聽說過談雲平這個人剛正不安,軟硬不吃的倔強脾氣,他拉下臉麵請談雲平吃飯,人家還不買賬。
    他的確有些煩惱。
    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而且林琴箏看問題的角度十分獨到,以前總是能出其不意的給他出出意見。
    可是現在,林琴箏看了看時間,卻搖頭:“對不起,我趕時間,再見。”
    她微微頷首,淡然而堅定的離開。
    夏榮光很失望,但林琴箏並沒有回頭,她消失在街角,然後貼著牆壁站立,深吸了一口氣,眼角微微濕潤。
    女人與男人的感情不同。男人喜新厭舊,可以很快忘記一個女人,然後繼續沒心沒肺的活著,可女人,縱然分開了,再一次相見,還會帶起莫名的失落,以及想起過去的好。
    她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身準備離開,誰知卻撞入一張微笑的臉。
    “嗨。”談雲平對她揮手打招呼。
    林琴箏著實嚇了好大一跳,連退三步,談雲平微張著嘴,想出手拉住她,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林琴箏已經不慎踩了一個水坑,濺起不小的水花,還差點滑到。
    因為慣性,手臂高高揚起,嘴裏失聲叫出來。
    這下談雲平不能再無動於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她揚起的手,一個跨步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緊接著一個旋轉,人已經到了林琴箏的身後,然後穩穩地托住她的腰,又一個弓步,以舞會結束時的完美身姿定格了兩人的身影。
    林琴箏仰望著談雲平。
    昏黃的路燈在他的頭頂亮起,讓他低垂的頭看起來半明半昧,但他的牙齒很白,他在衝她咧嘴笑,所以她看到了那一排清晰的牙齒,他的笑容很幹淨很純粹,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幹淨,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掌很熱,很溫暖,很容易讓人迷失。
    他又朝她笑了笑。
    林琴箏恍然回神,立刻直起了身體。
    但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拉扯太大,直起來的時候,他們都聽到她的腰部清脆的一聲哢擦響。
    她倒抽了一口氣,手按著腰的某處露出痛苦的表情。
    談雲平也頗為驚訝:“啊,看樣子是拉傷了,讓我看看。”
    他的手朝她纖細的腰肢伸過去,林琴箏微微一閃,麵露難色。
    談雲平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抱歉道:“對不起啊,嚇到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哦,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看看,還有,你認識沈少川吧,剛才那秦洛是沈少川的老婆吧,對,我是沈少川的好朋友,來,你看看,我的證件。”他拿出了他的警官證擺在林琴箏的麵前。
    林琴箏聽到他說沈少川,便沒有接他的警官證,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先走了。”
    “哎,喂,你的腰扭到了啊,這事情可大可小啊,我勸你最好還是別亂動啊,尤其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
    他話還沒說完,林琴箏倏然回頭幽幽瞪著他。
    談雲平自知失言,再度高舉雙手投降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我隻是覺得如果你這樣強撐下去,結果可能更麻煩,這樣吧,我車就在旁邊,我送你到我妹妹那裏去吧,她是護士,讓她給你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你就可以走了,有問題的話……不用我多說了吧,她家就在這附近,十分鍾就到了。”
    “不用了。”林琴箏毫無商量的拒絕了,她堅持自己走。
    談雲平挺失望。但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不想勉強。
    可一走路,林琴箏就覺得不對勁,即使她扶著腰,每走一步也需要直吸氣。
    談雲平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最後心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你說你,何必這麽倔強呢,要是腰留下傷,那簡直就是後患無窮啊,還是你想讓夏榮光過來接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幫你去叫?”
    “不需要!”
    “那就跟我走吧,來,小心點——”
    林琴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上了談雲平的車。
    她斜靠在車子後座,看著窗外浮光掠影,有種不真實的美感。
    因為下過大雪的緣故,除了主幹道被清理出一條路來之外,兩步還是雪白雪白的,所以談雲平的車速並不快。
    倒是雪停了之後,不少店家已經出門堆起了雪人,有的還給雪人圍上了圍巾,戴上了帽子,當真是似模似樣,十分可愛。
    談雲平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笑聲,心情不覺大好:“你笑什麽?”
    林琴箏當即收斂笑意道:“沒什麽,你不是說隻有十分鍾嗎?現在都十五分鍾了。”
    “我可沒騙你,本來是隻要十分鍾,但不是路滑開的慢嘛,啊,好了,到了。”談雲平開進了小區大門,以示自己所言非虛。
    他小心扶著林琴箏上樓。
    出電梯的時候,林琴箏卻明顯猶豫了一下。
    談雲平不解:“怎麽了?”
    林琴箏的表情帶著疑慮:“你確定這裏是你妹妹住的?”
    談雲平頓時哭笑不得:“你在懷疑我?”
    林琴箏不置可否,談雲平拿出手機:“沒事,你進去後我就給沈少川打電話,讓他確認,我所言非虛,好不好。”
    “最好是這樣。”
    她到底還是有些猶豫的。
    她也說不清自己怎麽就跟著他上來了。
    也許是他身上真的很溫暖,也許是他帶給她一種安心的力量。
    不過當大門打開,屋裏漆黑一片時,林琴箏還是拿狐疑的眼神審度他:“你妹妹人呢。”
    “咦。”談雲平也很奇怪,“這小妮子今天是白班啊,人怎麽不在呢。”
    “……”
    “要不我幫你看看吧。”談雲平最後說。
    “……”林琴箏找不出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談雲平現在倒是不緊張了:“反正來都來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知法犯法,對你怎麽樣的,我是為了你好。”
    是啊,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林琴箏很想掉頭離開,可是天氣不給力,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
    她的手機再度收到了機場發來的航班延誤的通知。
    談雲平眼尖,於是笑著說:“你看吧,老天都不讓你走,你去我妹妹床上躺著。”
    她打量了這間不到六十平方的房子,的確是一個女孩子的房子,櫃子上還擺著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應該就是她的妹妹。
    既來之則安之。
    她隻能這麽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