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好像看到了很多人……
    肚子一陣陣抽痛。
    難受極了。
    宋氏集團是國內第一集團，哪怕隻是個規劃介紹，都能熱門第一。
    心裏難受，睡的也難受。
    比她在孤兒院的日子，還難受。
    陸皎沉吟片刻，還是點開了新聞。
    網吧裏又多了幾個人，一個個都狐疑地打量著陸皎。
    陸皎不是社恐，直接對望過去，找不到之前的黑影。
    老板一臉擔憂，他這破網吧裏，小偷都不光顧，他也不能二十四小時盯著陸皎。
    “小姑娘，別體驗生活了，和父母買個軟，回去吧。”
    賣軟？她已經是死路了。
    陸皎低頭看了眼兩天沒換洗的衣服，一時欲哭無淚。
    八千的黑色絲綢吊帶裙，以前的她不會穿第二次。
    現在卻是唯一的衣服。
    “回不去了，老板……你這能包月嗎？”陸皎垂下的手無助地磨著手指。
    老板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包周吧！算你五十。”
    陸皎眼睛一紅：“謝謝老板，以後……”好好報答四個字在陸皎口中轉了個彎，“有機會我會把差價給你的。”
    以前，她可以動不動賞別人幾萬、幾十萬。
    現在她不敢獅子大開口。
    宋昭那群人肯定沒想到她能找到一天7塊的地方落腳！
    “不用，你在我這網吧，我網吧人多了不少。對了，我昨天看你打遊戲，你召喚聯盟是個鑽石？如果你缺錢，試試代練和陪玩，肯定比主播穩定。”老板好心提議。
    代練就是拿錢幫別人升級段位！代練的需求很大，聽說代練王者段位月入萬沒問題。
    至於陪玩，就陪老板打遊戲，按時間計費。
    陸皎思路瞬間打開。
    她來不及吃完泡麵，直接開機，登錄遊戲，啟動直播！
    陪玩不考慮，賣笑十幾年她已經累了。
    但代練！能解決她的溫飽！
    【這是論壇熱帖那個不要臉的撒謊精？】
    【怎麽回事？昨天不是說退出虎耳了嗎？】
    【上麵那個不知道？人臉可大呢，一直直播到淩晨五點！】
    一回生，二回熟！
    “大家下午好啊~今天有幾位是第一次來吧？那幫我點點關注吧~”陸皎笑眯眯。
    【臥槽，這變聲器？確實好聽！愛了啊？】
    【變聲器滾粗虎耳！滾之前給下鏈接，我讓我兄弟試試。】
    【人妖！】
    隻見關注數值又從611漲到了653。
    陸皎好像懂了。
    這屆網友，也沒有那麽難帶嘛~
    【臥槽十連勝？這種定位賽能十連勝的很少吧？職業選手都不能保證十連勝！】
    【原來定位賽能定位到鑽石？！那豈不是再贏十幾把就大師了？】
    陸皎乖巧開口：“咳咳，各位觀眾老爺，我的實力不錯，我再給大家展示一下。那個，要是覺得不錯的話……能不能讓我幫忙代練。”
    “嗯……大家不放心的話，第一個單子可以免費的，後麵的單子大家送點禮物就行了。”
    陸皎沒接過代練，也不了解這一行什麽價，她不怕價低，隻怕沒活。
    【這是騙子吧？】
    【怪不得開個變聲器，在這等著呢！】
    【以為免費就能騙到人？把我們當傻子呢！號給你下一秒就沒了吧，真惡臭！】
    【當騙子能給你家裏人買得起棺材嗎？】
    “是我要謝謝你，不用了……我睡夠了。”
    “那吃點東西？我幫你點個外賣？”老板撓撓頭。
    “來碗泡麵吧。”
    一陣怒吼喊醒了陸皎，她睡眼稀鬆。
    依稀看到身前離開一抹黑影？
    她毛骨悚然，困意全無。
    “咳咳，不小心吵醒你了，要不你接著睡？”老板不好意思。
    陸皎這才把聲音對上號。
    “別碰她！也不看看你那一身破爛配不配得上，趕緊滾，人家體驗生活的！”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
    “……這個熱水怎麽弄，要泡多久？”
    陸皎嗦著泡麵，感動的淚都要湧出來。
    沒說她，也不該說她。
    堅硬的桌子硌得她翻了個麵。
    新聞裏是老爺子的生平還有……宋昭。
    他說了幾句客套話，還宣布葬禮對外保密。
    昨天睡的還是二十萬的床，今天的桌子……她眼睛一眯，二手市場賣二十塊都費勁。
    桌麵濕漉漉的，她的頭發混在胳膊上枕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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