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心雨坐在沙發上刷手機，和陸皎估算的一樣，代練事件發展迅速。
    陸皎那點可憐兮兮的好評蕩然無存，網上一片罵聲。
    虎耳公寓按主播評級定的，分別是S、A、B、C。
    公告中還附帶封號公示鏈接，上麵已有上千賬號。
    S級分在100~110層、A級80~99層、B級40~79層、C級1~39層。
    陸皎是C級，房間在九樓。
    召喚聯盟宣布正式打擊代練，一經查明立刻封號。
    【咦？主播又上線了？該不會是想代練吧？】
    【官方打擊得好啊！早就看不下去代練狗了。】
    【之前那些單子都封號了吧？要我我可沒臉當主播，哦對，我忘了，你本來就沒有臉。】
    【封麵還頂著假照呢，聲音好聽技術好又有什麽用？還是個騙子！】
    “各位，事發突然，我會把之前代練收到的禮物都退掉。”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
    她瞥了眼觀眾區，很多熟悉的頭像，其中就有阿點。
    阿點沒有發話，彈幕罵聲載道。
    【吹吧，代練那麽多錢說退就退？】
    【在那破網吧代練怎麽舍得幾千塊？】
    【臥槽主播開攝像頭了，這手？！怎麽白裏透粉的？】
    【我靠，畫質怎麽突然高了這麽多，這鍵盤？主播換環境了？】
    【我就說她之前是故意裝的賣慘吧，現在來不及裝了。】
    直播間的人數又升到了三千，陸皎看得無奈。
    “有件喜事，大家不用擔心我，我和虎耳簽約了，現在住在虎耳準備的公寓。”
    她拿出手機，在攝像頭下，一個個點開老板頭像微信轉賬。
    【簽約了？這麽快？！主播不是才直播幾天嗎？】
    【乖乖，這轉錢都直接轉全款嗎？提成都不扣一下？】
    【虎耳不是很難簽嗎？阿喵都用了三個月吧？】
    【這個老板的單子不都代練完了嗎？這還賠錢啊？下血本？】
    【她能不退嗎？不退就圈不到錢了，也不知道假照狗有什麽魅力。】
    一共2102塊，不管單子打沒打陸皎都退了。
    沒打的單子必須退，打了的單子也有封號危險。
    她虧就虧點，粉絲不能虧。
    耿心雨看得嘖嘖稱奇，她願稱陸皎化腐朽為神奇。
    她默默點開另一個主播的直播間，裏麵還是罵聲一片。
    陸皎這操作怕是直接成行業標杆了。
    好歸好，就是太拉仇恨。
    “以後嗎？我不會再代練了，虎耳給的條件很好。之後會打自己的號。代練影響遊戲平衡，官方出麵是好事，我是技術主播，大家可以在我這兒學學技術~”陸皎軟軟開口。
    【技術？哪種技術？】
    【我怎麽感覺姐的手更粉了？】
    【這事就這麽過了？官方打擊代練，我們應該抵製代練主播！不是退錢就能解決的！】
    【就是，一群死宅，見個女的就走不動道。】
    【虎耳什麽時候簽這種不要臉的主播了？不及阿喵萬分之一，起碼阿喵的臉是真的，聲音也比這個甜。】
    【真惡心，主播趕緊滾吧。】
    【阿點又在？這麽大的up主不說兩句？這麽大的事早就聽到風聲了吧？】
    她心亂，但不慌。
    不能剛簽約就被解約吧？
    “我控製不了，但可以試著處理。”陸皎拉了個表格，耿心雨湊上前查看，都是代練單子的詳細記錄。
    代練被虎耳上升成違規操作，所有主播禁止代練。
    輕則封號、重則解約賠錢。
    “這怎麽辦？代練這種事你又控製不了。這事處理不好……可能會解約。”耿心雨鬱悶，這不是她想要的熱度。
    虎耳不會保一個違規的小主播。
    陸皎調試著電腦，公司給的配置不錯，攝像頭都是高清的。
    不僅如此，就連經紀群裏都在說代練。
    兩人推門而入，公寓是一居室，大概十五平，廚衛俱全。整個房間都是粉色，審美不錯很適合直播。
    密密麻麻的單子陸皎完成了大半。
    耿心雨正要問，就見陸皎打開了直播，她瞬間噤聲。
    耿心雨眨了眨眼：“不讓代練？怎麽了？”
    陸皎沉默了，她簽約還是簽太快了。
    “是不是累了？我帶你去公寓吧，雖然小但比網吧強，今晚你能好好睡一覺。”耿心雨嘿嘿一笑。
    陸皎歎了口氣，手機直接擺到耿心雨眼前。
    “今天得加班了，快去公寓吧。”
    看陸皎不像說笑，耿心雨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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