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像,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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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像,真像!
    錦衣起先沒有看見蕭璟月,等走近看清,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人無從遁形的站在街道上。
    隻見麵前的男子撐著一把竹青色的油紙傘,另一手負在身後,著一身黑色衣袍,迎風而立。
    那身清冷高貴中隱著一絲肅殺之氣的氣質讓錦衣不敢多看,心底無端升起的恐懼讓她一雙腿腳克製不住的顫抖著。
    別說逃了,她連保持著站立都費勁。
    蕭璟月眯眸看著麵前這個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婢女,電光火石間,明白了什麽。
    他沒有多言,身形微閃,眨眼間便出現在錦衣的身側,抬手點了她的睡穴。
    錦衣軟倒在那積攢著雨水的髒濕地麵上,頃刻間便濕了大半個身子。
    隻可惜,蕭璟月對曲綾以外的女子,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滿眼嫌惡的彎下身,屈尊降貴的伸出兩指,捏住錦衣的後領,毫不費力的將人提了起來。
    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人,繼續往目的地趕去。
    他才離開不久,慕容宴就帶著曲綾尋過來了。
    慕容宴蹲身撿起地上濕透的錦囊,放在鼻間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藥香味撲鼻而來。
    慕容宴將錦囊拾起,與曲綾道:“是錦衣落下的。”
    有陣子錦衣睡眠不好,來找他討要安眠的香料,他便用草藥給她配了些。
    錦囊上熟悉的刺繡,錦囊內熟悉的藥香,此物必定是錦衣的無疑。
    曲綾沒吭聲,突然皺起眉頭,指腹輕撫著手腕上纏著的手繩,神色迷茫的朝某個方向望去,喃喃道:“應該是錯覺吧,他這個時候應該在府衙才對。”
    慕容宴疑惑的抬起頭,見曲綾出神,問道:“怎麽了?”
    曲綾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低聲道:“隻可惜小青不在我手上。”
    要是小青在,想要找到錦衣輕而易舉。
    慕容宴寬慰道:“潼淮府就這麽大,細心找找,想要找到人並不難。”
    曲綾沒接話,突然想到了另一事,眉頭緊皺。
    糾結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容溪他……現在怎麽樣了?”
    “斷了的手臂可以接上,不過……”後麵的話,慕容宴沒有再說下去。
    接斷臂固然難,可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隻是,就算接上去了,除了填滿袖子保持人體美觀之外,那條手臂也沒別的用處了。
    想要恢複如初,完全是不可能的。
    兩人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曲綾晃了晃腦袋,輕聲道:“你去辦正事吧,我自己再走走。”
    慕容宴輕輕搖頭,俊美的麵容上露出抹溫潤的笑容,溫聲道:“沒什麽正事,我陪你一道吧。”
    不等曲綾開口,他繼續道:“容溪那邊有楚禹在,楚禹醫術不亞於我,我去與不去都沒什麽區別,倒是你,曾府尹回府後定然會發現你離開了府衙,屆時一定會派人出來尋找。”
    若是被抓回去了,下次再想救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曲綾聞言,想了想,心知慕容宴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便沒再拒絕。
    兩人同撐一把傘,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因為傘較小的緣故,曲綾半個身子幾乎窩在慕容宴的懷裏。
    姿勢有些曖昧,不過兩人問心無愧,並沒有因此產生什麽旖旎之意,一派坦然。
    曲綾將成衣店女老板的話告知慕容宴,末了隨口問道:“又是害人又是救人,你說那位曾大人究竟想做什麽?”
    “其實這兩者並不衝突。”慕容宴溫聲解釋,“他將你們引入洞穴,大抵是做賊心虛怕你們查到了什麽,將你們關進府衙,約莫是怕官銀之事暴露。總而言之,他要你們的命隻是想保自己的命罷了。”
    保自己的性命,和良心未泯想修築河堤保住城內外的居民,並不衝突。
    曲綾讚同的點了點頭,又道:“他的夫人也中了借魂蠱,昨日他還來問我能不能解蠱。”
    三言兩語間,曲綾將昨日曾府尹與自己說的話告知了慕容宴。
    慕容宴淡淡道:“或許他本人不怕死,但他卻有妻兒。但就這麽將你們放走了,到頭來就算救回了他的夫人,他也要承擔的滅九族之罪,如此一來,救與不救便沒區別了。”
    曲綾嗤了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慕容宴卻搖頭道:“我兄長與曾府尹有些交情,兄長對曾府尹的評價還不錯,曾府尹不像是貪婪之人。若我猜得沒錯,他如此作為,應是因為他那個體弱多病的夫人。”
    十年如一日,用各種名貴的草藥為自己的夫人調養身子,並不是一個府尹的奉銀能夠承擔得起的。
    許是因為這個,他才打了官銀的主意。
    曲綾淡聲道:“無論是什麽原因,知法犯法罔顧百姓安危就是不對。”
    先前無意中聽八皇子提過,近年來朝廷隻撥過一次銀子下潼淮府,為的是修築河堤。
    那批官銀,十有八九是修築河堤時貪下來。
    為一己私欲棄滿城百姓安危不顧,如何值得同情?
    “罷了,不說他了。”曲綾話鋒一轉,“蕭璟月和你阿姐他們還被關在府衙裏,我們得尋個法子將人救出來,否則時間一長,河堤修好,曾府尹空閑下來,他們可就麻煩了。”
    慕容宴倒是覺得他們不用擔心這個,八皇子就不提了,蕭璟月總歸會有法子。
    走著走著,兩人不知不覺中走回了客棧。
    用了頓熱飯菜,慕容宴叮囑曲綾好生在客棧裏待在,便又出去了。
    可曲綾哪裏是待得住的性子。
    慕容宴離開不久,曲綾也撐著傘離開了客棧,抬起戴著手繩的手腕,憑著感覺一路尋去。
    ……
    茶肆冷清,說書的高台上空蕩蕩的,年近五十的管事正單手托著腮,昏昏欲睡。
    蕭璟月裹著一身寒意進去,收起油紙傘,隨手將手中昏迷的女子丟到一旁,走到那管事麵前,敲了敲桌麵。
    管事聞聲而醒,睡眼惺忪的也沒看清人,邊揉著眼睛便問道:“客官可是要喝茶?”
    “在下想找這裏的管事。”
    “我就是這兒的管事。”
    管事的說完,伸了個懶腰,人也醒得差不多了。
    再一看麵前的客人,視線觸及蕭璟月那張臉,渾身一個激靈,僅剩的睡意瞬間消散,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管事雙目瞪大,麵上絲毫不掩驚訝,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異色。
    蕭璟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管事一眼,故作疑惑道:“管事見過在下?”
    管事沒答話,站起身,繞著蕭璟月走了兩圈,神情複雜的撫著半長不短的胡子嘖嘖歎道:“像,真像!”
    蕭璟月猜測得出管事說自己像誰,麵上卻不動聲色,“不知管事此話何意?”
    管事沒有立即回答,去泡了壺熱茶出來,重新坐下,為自己和蕭璟月倒了杯茶,方才問道:“聽客官口音不像是潼淮府的人,不知客官特地前來這破舊茶肆找我,所為何事?”
    蕭璟月道:“在下得一位前輩指引,特地前來向管事打聽一個人。”
    “何人?”
    “已故的鎮南王妃,雲重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