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瞞了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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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你瞞了我什麽?
    京城裏,非特定的鬧市街道,每日亥時宵禁。
    此時雖才至亥時中,街道上卻早已經沒什麽人來往。
    兩人並肩行於街道上,心思各異,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曲綾滿腦子都是回府後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耳根子微微有些泛紅。
    雖早有決定,可真要到了這一刻,她又忍不住開始退縮了。
    從南風館裏帶出來的東西還藏在懷裏,未想起時還好,想起來了隻覺得懷中有些滾燙。
    從丞相府回將軍府,路途雖不遠,但步行起來卻也不算近。
    一言不發的走了一段路,曲綾便有些不自在起來,開始沒話找話:“姑父可有問你罪?”
    在外麵不好討論皇帝,遂她簡化了“皇帝姑父”一稱。
    蕭璟月瞥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望著前方燈火闌珊的街道,淡聲道:“沒有。”
    今日在禦書房內,皇帝確實沒有問他罪,卻是黑著臉將他訓了一頓,連他父王都搬出來一同罵了。
    曲綾聞言,忍不住歎道:“姑父對你挺好的啊。”
    不管是調兵搜城還是擅自離京,除了拿走了他的兵權外,對他本人倒是沒做任何實質上的懲罰。
    要知道,前年有個朝臣貪睡誤了上朝的時辰,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將人貶官回鄉了。
    如此比較,皇帝對蕭璟月簡直好得不行。
    蕭璟月麵色驟變,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戾氣。
    “疼!”曲綾低呼了聲。
    蕭璟月回過神,慌忙鬆開曲綾的手。
    而後似覺得不妥,停下腳步,將曲綾的手捧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傷著。
    待發現隻是紅了些許,沒別的大礙後,暗暗的鬆了口氣。
    曲綾卻生氣了,甩開他的手,怒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跟在兩人身後的三名暗衛見狀,紛紛退開了些,以行動表示並不是很想看主子和主母吵架。
    更不想看主子最後毫無意外的落敗,放下架子去哄主母。
    蕭璟月頓了頓,道:“有。”
    曲綾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你瞞了我什麽?”
    蕭璟月沒有回答,重新牽起她的手,溫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過幾日再告訴你。”
    曲綾想了想,不甚滿意但還是體貼的點了點頭:“好吧。”
    過幾日就過幾日吧,蕭璟月能夠承認他的確有事瞞她而不是選擇撒謊,就足以讓她消氣了。
    回到將軍府,有侍衛來報陳林葉在書房裏等著蕭璟月。
    蕭璟月便去書房見陳林葉,曲綾先回院子。
    陶嬸還未歇下,見曲綾回來了,立即問道:“小姐餓嗎,可要吃些東西?”
    曲綾擺手道:“我不餓,你回去休息吧。”
    說罷,反手將門關上,把陶嬸還有蕭一和蕭三擋在了外頭。
    曲綾做賊心虛般左看看右看看,從懷中摸出揣了一晚上的書籍。
    小跑去櫃子裏取了顆夜明珠,七手八腳的脫了外衫和鞋襪,往被子裏一鑽,整個人罩在了杯子裏頭。
    曲綾麵紅耳赤的放下書籍,一手拿著夜明珠,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抖著手翻開書籍。
    書頁上兩個難分難舍的小人兒,映入她烏黑的雙瞳中。
    有顏色的話本曲綾看過不少,但這麽偷偷的看,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
    曲綾的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心跳還在不停的加速跳著。
    不多時,便有絲絲熟悉的痛意襲來。
    饒是如此,曲綾也沒從畫本上移開視線。
    伸手出被窩,摸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囫圇吞了一顆,繼續看。
    外頭天寒地凍的,曲綾躲在被窩裏麵,愣是把自己羞出了一身汗。
    ……
    書房內,陳林葉把玩著一竄碧璽。
    聽到開門時,指尖一顫,手中的碧璽差點兒甩出去。
    陳林葉慌忙將碧璽接住,望向進來的人,喃喃道:“可算回來了……將軍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昨日蕭璟月未經允許擅自離京,今早也沒趕回來上朝,皇帝怎麽想他不知道,朝臣們倒是為了這事在金鑾大殿上鬧得不可開交,向來與武將們不對付的文臣們更是趁機參了蕭璟月一本。
    唾沫四飛,毫不留情的參蕭璟月眼裏沒有皇威,沒有皇帝。
    當時皇帝的臉色,陳林葉現在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蕭璟月麵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到桌旁坐下,淡聲問道:“何事?”
    事情可多了。陳林葉皺著眉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隻是問了句:“你與你媳婦兒她爺爺怎麽一回事?”
    蕭璟月麵不改色道:“剛在丞相府吃完飯回來。”
    陳林葉:“……”
    他憋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句“大夥都說你和你媳婦的爺爺鬧翻了你還敢去他家吃飯也不怕他毒死你”的話咽了回去,用一副如吞了糞似的表情艱難的吐出一句:“好吃嗎?”
    蕭璟月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他,沒搭腔。
    陳林葉也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句蠢話,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伝城那邊如何?”
    蕭璟月順著他的話,簡單的將伝城那邊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陳林葉聽完,歎了口氣,“這東西實在太陰毒了。”
    蕭璟月不可置否。
    陰毒歸陰毒,誰也不能否認,借魂蠱還是有一定存在價值的。
    陳林葉倒了杯茶推到蕭璟月麵前,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道:“那孩子體內的借魂蠱我替他解掉了,隻不過……”
    頓了頓,接著道:“隻不過,他活不久了。”
    蕭璟月垂眸望著杯中的茶水,突然道:“借魂蠱的售價很高,能購買它的人非富即貴。”
    陳林葉點頭,順著他的話接下去:“購買借魂蠱的貴人們,若不是家中有人死了,就是家中有人快死了。那小孩兒和他的母親看起來都不是大富大貴之人,想來定是和霍心意一樣,被什麽人用來試蠱了。”
    幕後那位富人選擇找孩子來試蠱,那麽需要用到這蠱的必定是個孩子。
    而且,還是個備受寵愛的孩子。
    如此這般,假以時日,那人定然會上將軍府中求解蠱。
    蕭璟月沉默片刻,抬眸看向陳林葉,問道:“那孩子解蠱後是何狀況?”
    陳林葉一頓,答道:“癆病。”
    蕭璟月放下茶杯,沉聲道:“明日下朝後,命人去查京城中那位富貴人家有孩子得了癆病。”
    當日將借魂蠱販賣給兵部尚書府和霍心意的那兩名苗疆人已經死了,那戶人家應該是近日得來的蠱蟲,或許可以通過那戶人家,找出潛伏在京城裏的販蠱人。
    陳林葉立即明白過來,“是!”
    無言對座片刻,陳林葉轉而想起另一事,問道:“皇上可答應放你回鎮南王府了?”
    提起皇帝,蕭璟月立即沉了臉。
    半響,方才沉聲道:“待皇後生辰過後。”
    如今四海升平國庫充裕,皇帝想要為皇後辦生辰並不為過。
    陳林葉喃喃道,“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蕭璟月沒再開口,起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