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如你所想,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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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2章 如你所想,我吃醋了
    “我知道了,”魏月零悶悶的低下頭,鼓著腮幫子,一副可憐的受氣包模樣兒,“我今晚不去跟阿輕睡了,我明日和雲寒一起去找天靈草,不告訴阿輕不讓阿輕幫忙。”
    他們隻知道那斷風崖有天靈草,卻不知道在何處,他們並不太熟識藥草的生長壞境條件,整個斷風崖這麽大,找起來委實費事。有邵輕幫忙自然好,隻可惜夜嵐笙並不想邵輕冒險。
    夜嵐笙揉了揉魏月零的小腦袋,“你當心一些,若身體有不適,千萬不要下去,立即讓雲寒送你回來,嗯?”
    “知道了。”
    夜嵐笙的手臂緊了緊,抱著魏月零朝某處小院落走去,幽靜的小路上靜悄悄的,沒有燈,高空的朗月灑下銀光正好為兩人照明的道路。
    夜嵐笙突然問道:“你可知有什麽方法可以將血劍從她體內分離?”
    魏月零搖頭,“不知。她不是第一個被劍作為‘鑄爐’附身的人,以往鼎劍山莊有過幾個,可是最後嚐試分離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都死了。”
    且不說別的,邵輕當初投入鑄劍血池,本該是喪了命的,她之所以活著,可以說完全是仰仗了血劍,若是分離了,邵輕沒有了血劍的力量束縛,魂魄便會離體,必死無疑。
    “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魏月零板著小臉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夜嵐笙的肩膀,“生死各有天命,你若有心思想這些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好好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日子。當然,順便生個娃什麽的最好了。”
    夜嵐笙抿了抿唇,微微仰頭,半響,輕聲道:“原先我與你想法一樣,隻是現在卻覺得,若要我的孩子與我背負一樣的宿命,我寧可他從來不曾來到這個世上。”
    魏月零目光微閃,沒有再說什麽。
    在外人看來,他們不夜城的魏家和夜家風光不已,實則卻各有宿命責任,若是可以,他們倒是寧願當一個普通人。
    將魏月零送回房,夜嵐笙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看見邵輕,正巧老管家走過,便問道:“她在哪裏?”
    老管家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夜嵐笙說的是邵輕,於是便如實回答了邵輕的去處。
    揮退了老管家,夜嵐笙站在原地沒有動,沉吟了半響,從懷裏將豌豆兒拿了出來,“豆兒,去找零兒。”
    豌豆兒可沒忘了魏月零和邵輕一起欺負它的事情,當即就扁了嘴,可憐兮兮的問道:“為什麽呀?”
    夜嵐笙麵無表情,“近來天氣轉涼,我擔心零兒體內的毒發作,你去替我守著它。”
    豌豆兒覺得這活兒其實挺重大挺重要的,於是便點了頭,“主子大人放心,豆兒一定會好好的替你看著小零兒的。”
    夜嵐笙滿意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約莫是溫泉池裏太過舒服了,邵輕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漫天血色再次浮現,血池裏的屍骨以及不眠不休的翻滾著,隱隱一絲黑霧氤氳在池麵,四處無時不刻不透露著詭異。
    邵輕蹙眉,才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這裏的邪氣居然重了這麽多。
    “邵輕,你看見了吧。”血劍忽然出現在邵輕眼前,銀白色的劍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黑色的痕,很短,不仔細看難以發現。
    邵輕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你這劍身怎麽回事?”
    血劍沉默半響,輕聲道:“邵輕,若你肯信我,聽我一句,不要靠近不夜城,不要再使用靈力。”
    這兩點邵輕自是知道的,自打夜嵐笙說不能給她婚禮不能帶她回去開始,她在一聯係早些年邵遲所說的那些話,便隱隱猜到了什麽。隻是血劍不是一直想要她的身體麽,為何要還要告訴她這些?
    “這個世界上,除了純魔,沒有任何東西生來就是邪惡的。”血劍的聲音好似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有些事情非我能夠控製,隻是看在你是邵遲後人的份上,我才與你說一聲。”
    邵輕揚眉,盤腿坐下,“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我是由生人活祭而生,鑄造我劍身的,除了人類的身體,還有魂魄,但凡用以祭我的人,生生世世無法.輪回,”血劍頓了頓,“我不是什麽天兵好劍,你的姥姥邵遲,還有夜嵐笙的父親魏風華,均是活祭與我。我隻是一個載體,吞噬了他們的魂魄,自然也承載著他們怨和善。不管你相不相信,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過害你的心思。”
    “要我相信你,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不過你得先與我說說,我和蕭叢月被送去拜師後所發生的事情。”
    邵輕,邵芸,以及她的父親蕭玉,都是在她和蕭叢月離開鳳閣後相繼出事的,到底是什麽原因,她也隻是聽說了一些,並不完全,因為這事就連鳳閣裏的其他人都不清楚。
    “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刻怕是說不完。”血劍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你相公來了,快些出去吧,此事日後有時間再說。”
    “最後警告你一句,不要妄想離開薄魘,逃離縛魂子鈴的束縛,惜命的話四個月後便立即回去,否則後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擔的。”
    邵輕一愣,立即冥神,回到現實。
    睜開眼,便見夜嵐笙冷著臉站在池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一雙紫眸因壓製著怒氣而變得更加幽深暗沉。
    “嵐兄大人?”邵輕直起身體,方才睡著了背靠在身後的石頭上,甚是烙人。
    美人出浴,無疑是最為誘.人的,隻是夜嵐笙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夜嵐笙緊抿著薄唇,定定的看著邵輕不語。
    邵輕這才想起來夜嵐笙似乎還在生氣,眼珠輕轉,摸索著遊到夜嵐笙腳邊,毫無預兆的站了起來,一把將夜嵐笙抱住,仰起腦袋,對上夜嵐笙的眼睛,正色道:“嵐笙,我不是什麽敏感細心的人,也不會猜測男人的心思,你若是不高興,要與我說。”
    這是邵輕第一次喚他作“嵐笙”,夜嵐笙眉目微動,眼底的怒氣散了大半,垂頭看著邵輕,依舊不語。
    邵輕也不急,就這樣看著夜嵐笙,和他僵著。
    果然,最終還是夜嵐笙先敗下陣來,伸手抱住邵輕,緊緊的,似乎要將她融入體內一般。
    良久,夜嵐笙低低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
    邵輕一愣,知夜嵐笙或許察覺到了什麽,也不想瞞他,便將方才與血劍的對話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遍。當然,關於縛魂子鈴的事情,邵輕隻字未提。
    話剛說完,便察覺到夜嵐笙的手臂收得更緊了,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阿輕,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要再與它有聯係了知道嗎,我很擔心你。”夜嵐笙不敢想象,萬一血劍引.誘了邵輕犯下什麽不該挽回的錯事,他該如何是好。她不同於他,她此生從未殺過任何人,身上沒有背負命債,相反的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功德很滿,即便真的死去,到了冥司也不會受苦,而且能投一個好胎。
    她這輩子承受得夠多了,他無力挽回,隻願她從今以後,所剩餘的日子,以及來世,都能過得好一些。
    再者,若是他要……的話,也簡單很多。
    邵輕扯了扯夜嵐笙的衣襟,笑道:“現在該你與我說說,方才吃飯的時候,你在嘔什麽氣?”
    夜嵐笙望著邵輕狡黠靈動的眸子,臉頰浮上兩抹紅暈,欲言欲止,終是無奈道:“如你所想,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