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雲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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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雲寒死了
驪歌麵目猙獰的咬著牙,身側的的手握得咯咯作響,才剛剛張口,還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身子忽然向前一傾,被那八條蠢蛇拖著往涴月樹下跑,驪歌頓時花容失色。
“快給我停下了,停!”
這種時候那八條蛇哪裏會理會驪歌,爭先恐後的朝貓妖撲過去,唯恐落後了,被別的蛇兒搶先一步英雄救美。
邵輕幾人沒命的跑,竟然誤打誤撞跑到出了山穀,正想去倒垃圾的老婦人站在院子門前,見幾人被鬼追似的跑過來,下的手一抖,簸箕裏垃圾悉數倒落在地。
幾人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邵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頭看了眼來時的路,擔心的問:“那蛇兒會不會追上來?”
魏月茗仰頭看了眼天色,搖了搖頭,“馬上就要下雨了,等雨水衝刷了氣味,它無論如何也不會追到這邊來。”
“你們……”老婦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女,手中的簸箕掉落在地。
一隻白皙漂亮的手接住了即將落地的簸箕,遞到老婦人麵前,聲音微喘卻溫潤好聽,“大娘,抱歉,打擾了。”
“嗯?”老婦人接過簸箕,回神,憨厚的笑道:“不打擾不打擾。幾位是從那穀中來的?”
夜嵐笙拱了拱手,道:“正是。我們四人在山中尋草藥,不想正好看見了兩隻野豬再打架,唯恐禍及,就趕緊跑出來了。”
這理由……邵輕和魏月零相視一眼,暗暗豎起大拇指。
果然如魏月茗所說的,天很快就下起了雨。老婦人邀幾人進屋避雨,幾人沒有推辭,謝過後便跟著老婦人走了進去。
“屋舍簡陋,不要介意。”老婦人替幾人倒了暖茶,又問:“幾位公子姑娘可餓了?我廚房裏還有一些烙餅。”
魏月茗連忙道:“大娘,這實在太勞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婦人說著,走出了屋子,去廚房給幾人拿吃的。
邵輕替夜嵐笙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拉起他的右手,往袖袋裏掏了掏,隻摸出幾個銅板,秀眉顰起,“怎麽才這麽丁點兒?”
“銀票落水時融了,我扔了。”夜嵐笙語氣淡淡,好像那融掉的不是銀票,而是幾張紙。隻是邵輕卻肉痛了,她出來時薄魘給了她不少銀子,可她全都塞夜嵐笙兜裏了,這下好了,全都沒了。
魏月茗自然也沒帶銀子身上,她的東西都在包袱裏,被魏漓香一同拿回若水鎮的宅子去了。想了想,將魏月零抱在了腿上,伸手就往他衣襟裏摸索。
“姐姐,你做什麽?”魏月零護住自己的小胸脯,那裏頭可藏著他的寶貝,而且是不能見人的寶貝。
本來魏月茗已經想收手了,聽魏月茗這麽一說,就更加好奇了,也不管魏月零願不願意,往他衣襟裏一掏,摸出一個小冊子還有一隻筆。
“快還給我。”魏月零小臉瞬間漲紅,伸手要去搶,魏月茗卻拎著他的衣領,隨手往旁邊一扔,翻起了小冊子。
魏月零小心翼翼的瞅著自己姐姐的表情,不動聲色的挪動著步子,往邵輕身後躲。邵輕一彎腰將魏月零抱了起來,點了點他的鼻尖,訓道:“我早與你說不要畫這東西你偏不信,這下好了,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正巧老婦人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魏月茗將小冊子收起,晦暗不明的眸光掃過魏月零,魏月零嚇得渾身一顫,緊緊的抱住了邵輕的脖子。
幾人吃了些東西填肚子後,魏月茗不知拎著魏月零去了哪個角落了,夜嵐笙則在廳裏想辦法補補漏雨的地方。邵輕無事,便往廚房走去。
“大娘,你歇會兒,我來幫你燒。”邵輕走到灶台旁,搬了張矮凳在老婦人身邊坐下。
“哎喲,姑娘這可使不得,廚房裏很髒,你到外麵去等著吧。”這幾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人,又怎做過這種粗活。
“大娘,沒事,我來幫你。”邵輕說著,不由分說的拿過老婦人手中的東西,動作熟練,三下兩下就生起了火。
老婦人歎道:“沒想到你嬌滴滴個姑娘家也會做這種活兒,我那小女人就從來都不進廚房,更別說生火了。”
邵輕笑了笑,問道:“大娘,怎不見你的家人呢?”
“他們呀,他們今個兒一大早就下山去賣菜了,我那小女兒貪玩,我看最快也得明日才能回來。”
天色越來越暗,老婦人拿來木桶打了水,讓幾人輪流梳洗,自己又去收拾空房間,從床底的箱子裏拿出幹淨的棉被放上去。邵輕看著老婦人忙裏忙外,想起兜裏的那幾個銅板,整個人都不好了。
夜嵐笙從廳裏走了出來,邵輕捅了捅他的胳膊,低聲罵道:“都怪你,銀子沒了。”
“嗯,”夜嵐笙看了看髒兮兮的手,忍著沒將她攬入懷中,隻是低頭蹭了蹭邵輕的額頭,“你還有我。”
邵輕瞪他,“誰稀罕你啊,老子隻要銀子,你倒是給我銀子呀!”
哪知夜嵐笙一本正經道:“銀子沒有,孩子有很多,你要不要?”
邵輕:“……不必了,你把臉皮撿回來就好。”
老婦人這兒有三間房子,一間是她與老伴住的,另外兩間是她的兒女住的,老婦人將那兩間屋子收拾了一下,讓邵輕他們住進去。
“阿輕,救命。”一團銀色的東西朝邵輕撲了過來,險些將邵輕撞到。夜嵐笙蹙眉,不語的看著魏月零,思索著下山後要想個辦法將這團東西弄走,省的他總是纏著邵輕。
邵輕看著魏月零青一塊紫一塊的小臉,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柔聲安慰:“沒事兒,不過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罷了,你該慶幸屁股沒開花。”
魏月零包著一包眼淚,鼓著腮幫子控訴,“你還是不是我的好食友了?不是說我們一起吃過雞腿和白粥,就是好食友了麽,你騙我是不是?”
“哪個騙你了?”邵輕雙目一瞪,將魏月零抱了起來,走到屋裏,將他放在老舊的榻上,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熟雞蛋,“看,知道你會挨打,我連這東西都幫你準備好了。”
魏月零踢腳,“我不吃雞蛋!”
邵輕無辜的眨巴著眼睛,“這不是給你吃的。”
魏月零:“……”
夜嵐笙洗幹淨手,正想進屋,魏月茗從轉角處走了出來,麵露疲憊。夜嵐笙見此挑了挑眉,道:“零兒隻是人小,年齡和心智都不小了,又何必將他管得這麽嚴呢。”
魏月茗幽幽道:“你倒是說說,他去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若隻是感興趣看我不說什麽呢,可你那小叔子他竟然還得動手畫,你讓我如何放任他不管?”
說到這事兒,夜嵐笙想的不是魏月零如何知道這些的,早前邵輕拿給他看的那本,他隻一看封麵的字就知道是魏月零的傑作了,魏月零那般皮,這些年老往外跑,什麽都不知道才奇怪。他現在滿心想的是,冊子裏的內容雖不雅觀,不過那些姿勢倒是不錯,還有最後幾頁的那幾個,改天再試試。
邵輕與魏月茗睡一間房,夜嵐笙則和魏月零一間,將就了一晚。天初初亮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幾人告別了老婦人,邵輕沒好意思將那幾個銅板拿出來,倒是魏月茗,直接從頭上拿下一支簪子,不由分說的塞給了老婦人,幾人這才離開。
山下是一個小鎮,幾人問了路,又去當鋪裏當掉了魏月茗頭上的最後一支簪子,買了三匹馬和一些幹糧,便往回若水鎮的路而去。
魏月零怕魏月茗和夜嵐笙給他穿小鞋,死纏著邵輕,要和邵輕坐同一匹馬,邵輕自然不會拒絕。
幸好幾人沒跑太遠,不過一個半日的路程,便回到了若水鎮郊外。
“要找洗衍菇我們還需要經過京淮府,與這斷風崖不是同一個方向,不如我們先去尋了天靈草再回去,如何?”邵輕提議。
夜嵐笙沉吟半響,道:“姑姑你先和零兒回去,天靈草在斷風崖上,我與阿輕去取便好。”
“好吧。”魏月茗也不堅持,將邵輕懷中睡著了的魏月零抱了過來,不放心的又叮囑兩人幾句,方才策馬離開。
邵輕和夜嵐笙調轉碼頭,回到斷風崖上,原先他們綁在樹旁的兩匹馬已經不在了。
邵輕下了馬,撥開眼前的雜草,一塊大石出現在兩人麵前。邵輕往石頭上東摸摸西摸摸,突然用力一按,那石頭轟隆一聲,往側邊移開,一個幽深的洞穴立即出現在兩人麵前。
“你在這裏等著,我下去。”夜嵐笙不由分說的,拉開邵輕,鑽了進去。邵輕眼珠輕轉,也跟著跳了下去,沒忘按下一旁凸起的石子,將石道關上。
石道的盡頭一株散發和熒光的草無風搖曳,夜嵐笙並未直接過去取,警惕的望著四周,然而邵輕卻直接越過他,將那天靈草連根拔了起來。
“阿輕!”
“不必擔心,這天靈草的守護獸便是那九頭巨蟒,隻不過很多年前它被人打下了山崖,便沒有再回來過了。”或者說,崖下的東西更好,它便棄了這天靈草,甘心在崖下呆著。
夜嵐笙卻不放心,緊繃著臉,拉著邵輕就往回走,“既然已經得手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回去的路上,邵輕問夜嵐笙:“雲寒死了,若雲漠和楚風問起來,你當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
邵輕卻搖頭,道:“不可。”
夜嵐笙有些無奈,“那你要我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