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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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6章 天機不可泄露
    城主府。
    華燈初上,夜嵐笙站在鍾塔之上,迎著風負手而立,俯首看著下方如銀河般閃亮的長燈街。
    “聽說不夜城比十個京淮府還要大,那裏還有一條不夜的長燈街,嵐兄這是真的嗎?”
    “嗯,確實有不夜的長燈街。”
    “嵐兄,聽聞長燈街上隻有買主想不到的東西,絕對沒有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你想說什麽?”
    “先打探一下在長燈街上購置美男的價錢。”
    “……”
    那時的她,嘴上說的話雖十分不正經,可眼底卻露出了最真實的向往。
    不夜城的長燈街,被世人稱為整個九州最繁榮的街景。他與她還未深交之時便聽她說過,她想在有生之年來不夜城,看上一看這長燈街景。
    那個時候,她是否已經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來?
    夜嵐笙的心突然一陣鈍痛,雖魏月零說,他們答應讓他將邵輕帶回,可他深知,這樣做有多冒險,不光是不夜城,就連邵輕,都有可能因此喪命。
    “在想什麽?”魏程徽拎著兩壇酒走了上來,將其中一壇拋給夜嵐笙。
    夜嵐笙接過,卻沒動,“明日我便要出城,不與你喝了。”
    魏程徽眉梢一挑,“怎麽,放心不下她?”仰頭喝了一口酒,又接著道,“也對,她確實是個很能出狀況的人。”
    夜嵐笙靜靜的看著魏程徽,不語。
    “你在怪我?”
    “沒有。”
    “那便是在怪我了。”
    夜嵐笙沒有接口。
    魏程徽自嘲的笑了笑,舉了舉酒壇,“喝幾口吧,說不定,日後就沒有機會了。”
    “我聽說,你要娶漓香?”夜嵐笙看著手中的酒壇子,突然問道。
    “怎麽?”魏程徽眸光轉冷,“這難道不是你們所希望的?”
    不夜城最講究的便是血統,他是魏家的人,除了娶自己本家的,便隻能娶夜家的了。若夜嵐笙不是遇到了邵輕,他也必定是與自己一樣的,魏月茗雖說不插手他們的婚事,也不讓其他人插手,可到了真的要談婚論嫁時,那些人不會袖手旁觀。
    “你的婚姻之事我不多言,但作為兄弟我隻想提醒你一句,要娶就娶自己喜歡的。”夜嵐笙說著,拔開酒塞,喝了一口,酒香瞬間盈滿感官,酒水順著喉嚨滑落,除了苦澀,他什麽都嚐不到。
    “自己喜歡的?”魏程徽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低頭看著下方的街道,銀眸幽深,“我喜歡的人,我與他沒有可能,所以娶哪個女人於我而言,沒什麽區別。”
    “我將她放出來如何?”夜嵐笙突然道。
    “別。”魏程徽搖頭,苦笑道:“我對她可沒別的意思,不過是看她比較順眼罷了。”
    夜嵐笙深深的看了魏程徽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說起來,你與邵輕在一起都這麽久了,你似乎還未叫過我一聲哥哥。”
    “阿輕就叫過了?”
    “……”
    魏月零和魏月茗坐在浮生殿的殿頂上,魏月零望著塔上的兩人,吐出一口瓜子殼,問道:“姐姐,他們兩個在上麵做什麽?”
    “不知道。”魏月茗吐瓜子殼,不小心把瓜子仁也吐出去了,不禁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頭。
    魏月零取笑道:“笨死了,我活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吐瓜子殼能把瓜子仁都吐出來的笨蛋。”
    “臭小子!”魏月茗惱羞成怒的揍了魏月零一拳。
    魏月零抱著被揍疼的腦袋,扁著小嘴淚眼汪汪,控訴:“你欺負我一個小孩子你羞不羞?”
    “七八十歲的小孩子?”魏月茗沒有絲毫愧疚之色,也不為魏月零的可憐相所動,“那件事,你與嵐笙提了?”
    “說了,隻不過他好像並不打算那麽做。”魏月零悶悶道。
    魏月茗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看向塔頂上的夜嵐笙。真希望她所想的,不是夜嵐笙他打算做的……
    “喂,那個……”魏月零有些別扭,“那個臭老頭子如何說?”
    “什麽臭老頭子,你個臭小子,他是你親爹。”魏月茗說著,又賞了魏月零一拳。
    “女人,不許打我腦袋!”魏月零抱著腦袋閃開,迅速坐離魏月茗遠些,他這個姐姐動不動就揍他,原本他可以更聰明的,都怪她。
    女人?魏月茗冷笑一聲,冷不防的伸腳用力踢了過去,魏月零防備不及,差點兒滾了下去。
    魏月零緊緊巴在瓦片上,暗暗暗罵道:太暴力了,怪不得一直嫁不出去!
    魏月茗瞥了自己弟弟一眼,自然知道他正在心底說自己的壞話,也不與他計較了,隻是道:“他說邵遲自有人收拾,我們不必擔憂。”
    “誰?”
    “天機不可泄露。”
    “臭老頭子!”
    ……
    接下來的日子,邵輕除了每日例行去給薄魘和任笑這對奸.夫.淫.婦把把脈,便是窩在自己的院子裏吃喝拉撒,因為她懷有身孕的原因,沒有人敢來找她麻煩,短短十天的時間,愣是胖了整整五斤。
    邵輕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臉,整個人都不好了,“溫影,你說嵐笙會不會嫌我太胖?”
    溫影麵無表情的將邵輕手邊的糕點收了起來,淡淡道:“你日後少吃些便好。”
    “可是我餓啊。”邵輕摸了摸肚子,哭喪著臉,“你說我肚子裏這個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怎麽這麽能吃。”
    “……”溫影回以沉默。她不想打擊邵輕,她之所以能吃,也有她自己的一部分原因,至少在遇到邵輕的初時,她便發現了邵輕是個很能吃又很挑吃的人。
    溫影看了邵輕半響,轉身出去,不多時便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雞湯走了進來,“你每日餓的時候,便多喝喝雞湯吧。”
    邵輕:“……”
    一整個下午,院子裏都回蕩著邵輕的哀嚎聲,有路過的弟子還特地去向薄魘打了小報告,薄魘聽了之後覺得心情挺好,便賞了那人銀子,於是想薄魘打邵輕報告的人就更多了。
    薄魘的是內傷,經過這些時日的精心調養,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了。薄魘能下榻後,便立即去看了任笑。
    任笑正在喝藥,看見薄魘過來,怔了怔,仰頭將藥一飲而盡後,輕輕的喚了聲:“尊主。”
    “可好些了?”薄魘走到榻邊坐下,從任笑手中接過藥碗遞給婢女,“嗯,看臉色好了不少。”
    任笑的臉色已經不如前幾日那般蒼白了,已然恢複了紅潤,精神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多謝尊主關係,好多了。”
    兩人一時無話。
    任笑看著自己的手,薄魘扭頭看向別處,誰也沒有開口,又或者,不知道說些什麽。
    守在門外的衛護法久久沒有聽到說話聲,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薄魘道:“本尊打算明日便出發去鳳閣。”
    “我也去。”任笑立即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薄魘靜靜的看了任笑半響,點了點頭,
    “也好。”
    薄魘沒有多留,要說的話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任笑微微仰起頭,歎了一口氣,不禁在想,邵輕與薄魘在一起時,定然不會像她與薄魘這樣,誰都無話可說吧。
    “難得。”邵輕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薄魘,便打算去看看任笑,沒想到竟然看見薄魘正從任笑的房間裏走出了。從前的薄魘,可不是一個懂得關心他人的人啊。
    薄魘神色淡淡,“本尊方才與她說了,明日便出發。”罷,轉身離開。
    邵輕側身,看著薄魘的背影,挑了挑眉梢,跟了上去,“你不是老吵著要一個尊主夫人?我覺得任笑就挺合適。”
    薄魘瞥了邵輕一眼,“本尊認為你更合適。”
    邵輕直接無視薄魘的話,繼續道:“你該不會是嫌棄她的過去吧,要我說,她會那樣做可都是因為你,再說了,她與你在一起後,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啊,為了你可連媚.術都不再修煉了。”
    “這些跟本尊有什麽關係?”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重點?任笑是個好女人,你不能因為她的過去而否定她,況且人家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你忍心不給她名分?你還是不是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