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報仇但未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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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血,沸騰!
從小到大,我沒像現在這麽好戰過。
這群陰魂不散的臭流氓,那個傻逼小馬哥,他們欠我的,我一定要他們還回來!
我走得飛快,藝基也跟了出來。
他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手裏還拿著拖把,估計是從旅館偷的。
我回頭,有些不耐煩說:“你跟著我幹嘛?趕緊回去睡覺!”
藝基攥著拖把,很堅定地跑到我身邊說:“哥,有難一起當!”
看著他瘦削的身體,除了給我添亂,我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用處。
我就說:“你的心意我領了,回去吧,別添亂,省的到時候打起來,我還得照顧你。”
藝基很堅決,就說不用我照顧,他自己能行。
我生氣說:“你給我回去,聽到沒有?”
“我不!”藝基拿著拖把,氣呼呼地走到我前麵。
我衝過去,一把拽住他,怒吼道:“你他媽還想讓小馬哥是不是?給我滾回去!”
我一凶他,藝基就不說話了。
不知是我說到了他的痛處,還是我的氣勢,把他嚇住了。
藝基擦了把眼淚,把拖把遞給我,就回去了。
我看看手裏的拖把,這玩意兒也沒啥戰鬥力,就扔到了路邊。
夜深了,整個校園很寂靜。
我還是去小商店那邊,在門口摸了個酒瓶子;又躲躲閃閃,朝著宿舍樓方向走去。
遠遠的,我看到宿舍樓下,有幾個閃爍的紅點。
我緩緩靠近,再次潛伏進桃樹林裏,這才發現,是那幾個流氓在抽煙。
宿舍樓下的路燈雖然滅了,但我還能依稀分辨出,哪個是小馬哥。
他頭上纏著紗布,跟受傷的二鬼子似得,就坐在門口台階上玩兒手機。
其它幾個流氓,困得不像樣;但礙於小馬哥,他們也不敢打瞌睡。
我還是蹲在桃樹後麵,這裏很隱蔽,再加上光線不好,他們根本看不見我。
此刻,我覺得自己就像隻鬼,隱沒在黑暗裏,默默注視著他們,隨時準備索命!
過了大半個小時,他們實在扛不住了,有個流氓就說:“馬哥,回去吧,這孫子今晚不可能來了。”
小馬哥頓時就站起來,踹了那人一腳:“回你麻痹!老子腦袋都被開瓢了,這個仇,今天一定要報!”
那人不敢吱聲,其他人也被嚇得,不敢打瞌睡了。
我特麽真上火,原本是想等他們困意十足的時候,發動偷襲;結果被小馬哥一嚇唬,全他媽清醒了。
桃樹林裏都是蚊子,我胳膊都被咬遍了,很想伸手去撓,可又怕自己暴露,就隻能忍著。
大概又過了五六分鍾,小馬哥打著哈欠,嘴裏罵罵咧咧的,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當時我心裏一驚,難道這孫子發現我了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隱藏地很好,他怎麽可能發現我?
小馬哥一步步逼近,我的心跳,也在瘋狂地加速。
我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衝動!
如果我現在逃跑,小馬哥可真就發現我了;桃樹林裏都是樹枝子,縱橫交錯的,很不利於逃跑。
一旦被發現,我就隻能被他們甕中捉鱉。
可我更不能衝出去,小馬哥現在正對著我,一有風吹草動,他一定會反應過來的;到時候隻要被他纏上了,我照樣逃不了。
此刻,我隻能像一塊頑石一樣,保持不動。
小馬哥還是一直往前走,身後的好幾個流氓,也跟了過來。
那時候,我真的緊張死了。
快走到桃樹林邊上的時候,小馬哥就解褲腰帶。
其他幾個小流氓,也脫下褲子,在桃樹林前麵,站成一排。
媽的,原來是聚眾尿尿!
我本應該長舒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一下的。
可這群混蛋站的位置,正好對著我,他們一旦開尿,必定會澆在我身上。
當時的情景,想想都惡心;可那會兒,我就是想捅小馬哥,哪怕是被尿一身,我也要捅他!
我要等時機,等他們全都尿出來的時候,那會兒也是防備最弱的時候,最適合動手!
怒吼一聲,我從樹林裏竄出來,酒瓶子瞬間掄在他額頭上!
嘩啦一聲,酒瓶子碎了;我握著酒瓶渣滓,就朝他肚子上捅。
小馬哥能當老大,確實有兩把刷子;他抬起胳膊,擋住了小腹;我的奮力一擊,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抓住啦,我抓住他啦!”小流氓很興奮,抱著我的腰,歡呼雀躍。
抱著我的那流氓,被甩得一個趔趄,我掰著他的身子,狠狠紮了一酒瓶子。
當時他就疼的鬆手了,我不敢拖延,撒腿就跑。
跟先前一樣,他們根本追不上我;跑了一會兒,他們就不追了。
回到小旅館,藝基還沒睡,看到我,他直接撲了過來。
藝基就問我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說:“沒事,幹了小馬哥一頓,真爽!”
看我好好的,藝基也就不擔心了;他把我衣服扒下來,去洗手間給我洗。
我在旁邊衝澡,藝基在洗手池給我洗衣服。
我就跟他說,剛才我是怎麽幹他們的。
藝基眼睛紅紅的:“哥,以後你別這麽幹了,太危險了。”
我說:“那不行,我還要幹,怎麽著,也得廢了小馬哥。”
藝基就不說話了,他知道勸不了我。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感覺渾身一陣放鬆。
藝基把衣服晾上,也鑽進被窩裏。
我倆都睡不著,就閑聊著。
我說我找了份家教,挺掙錢的,等我領了工資,請你吃大餐。
藝基挺高興的,滿臉幸福:“有個哥哥真好,很幸福,很有安全感。”
聊了一會兒,我電話就響了,是藍姐打的。
“喂,小男人,猜猜姐在哪兒?”藍姐古靈精怪道。
我當時就一個激靈,忙說:“你不會去我宿舍了吧?”
藍姐說:“快到了,現在已經到學校門口了,記得給姐開門哦!”
我就著急說:“你別去了,我不在宿舍。”
“那你在哪兒?”藍姐立刻就警惕起來:“王宇,你是不是跟小姑娘出去開房了?”
我看了看身邊的藝基,心想要是跟小姑娘開房就好了……
我就編瞎話:“我在老師家裏。”
藍姐就問我:“你們老師男的女的?多大歲數?”
我真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看來藍姐真的在乎我,愛我。
我就說:“我老師是個60多歲的老頭,菊花都謝了,你放心了吧?”
藍姐不信,就說:“你大晚上,去老頭家幹嘛?”
我編瞎話說:“宿舍沒人,挺無聊的,就去找他下棋。”
藍姐就生氣了,她抱怨我說:“你無聊,就不能跟姐打電話嗎?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
我說:“姐,我錯了,我不是怕被夏雨聽見嘛!”
藍姐就說我找理由,謊話連篇。
我說:“姐,你回去吧,我身體還沒好利索,晚上來不了。”
藍姐就故意生氣說:“你思想怎麽那麽肮髒?姐找你,就是想幹那事啊?”
說實話,她大晚上找我,難道還想跟我談人生?
藍姐就說:“你來校門口找我吧,咱們談談人生。”
我說:“姐,你找我,真的還有別的事啊?”
藍姐沉默了一下,語氣突然嚴肅道:“小宇,你老實告訴姐,你受傷的事,是不是真和夏雨有關?”
我心裏一咯噔,難道藍姐已經知道了?
不可能,這件事,我瞞得很死,夏雨更不會說,藍姐應該不會知道的。
可藍姐很聰明,天知道她會不會看出蛛絲馬跡。
我就說:“姐,你別瞎想了,我受傷,跟夏雨能有什麽關係?我還能被她打不成?”
藍姐就說:“行了,快出來吧,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緊張什麽?我車在學校外麵,你直接過來找姐。”
掛了電話,我趕緊穿衣服;衣服沒幹,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挺難受的。
我跑出旅館,外麵有風;我沒急著找藍姐,而是在路上跑了一圈,覺得衣服快風幹了,這才去了校門口。
上了車,我就說:“姐,你膽子真大;這麽晚也敢出來,不怕被人劫財劫色啊?”
藍姐看了看我,沒跟我耍貧嘴,就問我衣服怎麽潮乎乎的?
我就說:“剛才幫老師修水龍頭濺的。”
藍姐冰雪聰明,她一定知道我在撒謊;於是就沒吭聲,隻是轉過頭,發動了車子。
我問她:“姐,咱們去哪兒?”
藍姐就說:“去宿舍啊!”
我趕緊說:“別去了,宿舍床太窄了,睡著不舒服。”
藍姐就說她喜歡宿舍,喜歡那種做學生的感覺;她想跟我一起,找回那種初戀的感覺。
聽到“初戀的感覺”,我心裏猛地痛了一下。
藍姐是我的初戀,而藍姐的初戀,卻不是我……
在愛情裏,我們對一切都不在乎,卻又在乎對方的一切。
藍姐年齡比我大,我不在乎;藍姐不是處女,我也不在乎;因為我們真心相愛。
可當我聽到,她要找回初戀的感覺時,我的心裏卻酸酸的。
她戀舊嗎?還想著曾經的初戀嗎?
那我算什麽?我不是他愛情的全部嗎?
愛情是自私的,我真的不允許,藍姐心裏還裝著別人。
我似乎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地問她:“姐,你的初戀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