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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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跟藍姐徹底完了,對付夏雨,我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了。
仇,必須要報;為了我,為了藝基,他們這群王八蛋,一個都跑不了!
天不是太黑,偶爾有微風飄過。
我謹慎地看著四周,緩緩走向宿舍樓。
小馬哥他們很準時,一到晚上,就會出現在宿舍樓下。
遠遠地,我看著他們,帶著冷笑,我報了警。
我不是混社會的,更不用講什麽江湖規矩;現在是法治社會,警察叔叔能弄得他們服服帖帖的!
我在遠處,找了個牆角坐下來,默默注視著他們。
那群流氓,渾然不知,還在樓下裝逼,擺各種poss。
小馬哥頭上、胳膊上,都纏著繃帶,跟印度阿三似得。
我想,要是我和藍姐沒鬧掰,我一定會讓小馬哥,渾身纏滿繃帶!
可是……
我和藍姐,終究沒有走到最後。
因為愛情是自私的,它容不得一絲背叛。
過了一會兒,警笛響了;那種聲音,讓我陶醉。
善惡輪回終有報,夏雨、小馬哥,你們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聽到警笛,小馬哥趕緊站起來,像做賊一樣,帶著眾人撒腿就跑。
他們一跑,我就著急了;照警車這種速度,等他們趕來,人早就跑沒了。
我不甘心,今天,小馬哥必須要被繩之以法!
我咬牙站起來,飛一般衝了上去。
他們沒我跑得快,隻是十幾秒的功夫,我就衝到了小馬哥身後。
“混蛋,現在想跑,已經晚了!”我撲過去,死死抱住小馬哥。
他慌張回頭,一看是我,頓時火冒三丈!
“媽的,是你報的警?”
“是你爹我,怎麽地?”我憤怒地看著他。
“操!”小馬哥著急罵了一句,就使勁掙紮。
我死死抱著他,就是不鬆手!他掙不開,就拿胳膊肘頂我,我疼的厲害,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我堅決不會放手!
眼看警車就要開過來了,小馬哥大罵了句:“滾你媽的!”
接著,我感覺自己的胳膊一涼,熱乎乎的血,就流了出來。
是小馬哥,他拿彈簧刀,在我胳膊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一刻,我沒感覺有多疼,隻是那條被劃傷的胳膊,漸漸沒了力氣。
小馬哥掙開我,一邊跑一邊說:“孫子!敢報警抓我,老子早晚弄死你!”
他拚命地逃跑,我想追,想攔住他;可胳膊上的血,嘩嘩往下流,我隻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使不上勁。
一直到小馬哥翻牆出了學校,警察才追過來,問我人呢?去哪兒了?
我當時就對警察吼:“你們人還沒到,大老遠就開始拉警報;我要是罪犯,早他媽跑沒影了!”
警察也沒跟我計較,就先把我拉到醫院,包紮了傷口。
完事之後,又拉我去派出所錄了口供。
接我案子的人,還是當初,張教授找得那倆警察。
他們知道張教授不簡單,所以對我也很客氣,一個勁兒拍胸脯說:“一定將罪犯繩之以法。”
錄口供的時候,不知怎麽,我還是沒把夏雨供出來。
可能我對藍姐,還是有些惻隱之心吧,至少我們曾經愛過。
但夏雨是逃不掉的,隻要小馬哥被抓住,他自然會把夏雨供出來。
出了警局,我打車回了小旅館。
小馬哥那麽痛恨我,天知道他會不會殺個回馬槍,過來搞我一頓?
我跟藝基就沒回宿舍,還是住在小旅館裏。
看著我胳膊上的傷口,藝基心疼的要命!
我說沒事,破了點皮而已。
藝基就哭了:“哥,你以後別那麽莽撞了,會出事的。”
我就說:“你哭個屁,趕緊睡覺吧;藝基說他難過,睡不著;我就讓他給我織圍巾。”
夜裏,我也睡不著。
腦子裏全是藍姐,特別想她。
在我的印象裏,藍姐並不是勾三搭四的女人。
她高貴、溫柔,帶點小脾氣,卻又特別善解人意。
這種女人,會是別人包養的二奶嗎?她為什麽不願解釋那張紫卡的問題?
我好難過,心裏一陣抽搐;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隻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足夠了。
哪怕藍姐編一個謊言,騙騙我,我也會選擇相信她!
因為我愛她,特別愛……
可是,藍姐是我唯一的女人;而我,卻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這個時候,在那個五星級酒店裏,或許某個男人,正趴在她身上,前後聳動吧。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就割裂般疼痛。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床。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學校裏漸漸有了人氣。
保安開始上班,宿管員也來到了宿舍;我跟藝基,不用藏在小旅館裏了,新的大學生活,正向我們招手。
可我的心,卻已經死了;和藍姐的決裂,讓我近乎絕望。
小馬哥至今逍遙法外,我更是沒有辦法,讓自己高興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去小楠家裏做家教。
楊東林也在家,他看見我,想說什麽,又沒開口。
直到我上完課,楊東林才把我叫到書房,他指著我的胳膊,問我怎麽回事?
我也沒隱瞞什麽,就把小馬哥打我的事說了。
楊東林聽了,特別憤怒:“朗朗乾坤,他們怎能如此猖狂?”
我無奈一笑:“那群流氓,說不定還會再找我;我們之間,早已仇深似海!”
楊東林就打了個電話,讓我稍等一會兒。
我靜靜地坐著,有些癡傻地望著窗外。
藍姐的影子,又在我腦海裏晃悠;越想,心痛的越厲害。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家裏就來了一個人,這人看上去很幹練,一臉正氣。
楊東林跟那人說了我的事,並很認真地說:“一定要徹查此事,不能姑息。”
那人很敬畏楊東林,不停地點頭。
後來那人就把我帶到警局,局子裏的人,都叫他李局長。
這會兒我才發現,楊東林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局長都聽他的,他到底有多強大?
在警局,他們讓我描繪一下,小馬哥那群人的長相。
別人我記不大清,但小馬哥的嘴臉,我早已銘刻在心。
說完之後,就有警察打開電腦,在一個係統裏搜索照片。
最後出來了十幾張照片,他們讓我指認。
那時我激動死了,因為我一眼就認出了他,認出了小馬哥那個王八蛋!
李局長說:“行了,先回去吧,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出了警局,我高興的要命;仰望星空,一片明朗。
一連幾天過去了,學校也開學了。
宿舍的情聖,是最後一個到的;他看上去有些憔悴,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晚上的時候,我倆出去吃了個飯。
我問他:“你跟李寡婦怎麽樣了?”
情聖苦笑了一下:“能怎樣?還那吊樣。”
他真的成熟了,愛情,讓男孩,變成了男人。
曾經,我要是跟情聖聊天,他一定會說一大堆情感哲理,然後我就踹他屁股。
可是現在,他說不出那種天真,而富有哲理的話了;而我,也很難再抬起腳,踹他屁股了。
愛情,讓我們心力交瘁;時間,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我們。
吃過飯,我去商店,買了兩瓶二鍋頭。
夏日的微風,輕輕吹著;偌大的操場上,我跟情聖肩並肩坐著。
我們都沒說話,默默喝著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過了好久,情聖突然說:“王宇,我要是聽你的就好了。”
“怎麽了?”我疑惑地望著他。
“唉……”情聖歎了口氣,又悶了一口酒說:“現在村裏麵,都知道我跟李楠的事了;和寡婦通奸,這在農村,是不被人接受的。現在我和奶奶,還有李楠,在村裏根本抬不起頭來;老鄉見到我們,都躲著走;背後的議論,更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在感情上,情聖才是專家。
我隻能跟他碰杯,狠狠灌了口酒。
“但我不後悔,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隻是害苦了奶奶和李楠了。”情聖有些失落,他在為曾經的衝動,感到無奈。
我說:“情聖,我挺羨慕你的,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雖然李楠是寡婦,但最起碼幹幹淨淨的;她現在隻屬於你一個人。”
情聖聽了,就笑眯眯地看著我:“你懂我!”
然後他又問我:“和那個美女怎麽樣了?”
我頹喪地笑了一下,沒回答,隻是躺在操場上,閉著眼睛,傾聽著風聲。
我和藍姐的愛情,如往事一般,隨風而逝……
那天我們在操場上,呆到晚上十點多。
話雖然不多,但我心裏卻很通透;情聖和宿舍長,是我大學裏最好的朋友;跟情聖在一起,我覺得渾身很放鬆。
我倆回宿舍的時候,快晚上11點了。
走到宿舍門口,我電話響了,是藍姐打來的。
我很驚訝,真沒想到,她還能給我打電話。
我沒接,直接掛了;這種女人,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可藍姐又給我打了過來。
我掛斷,她還打,最後我接了。
因為我還抱有一絲幻想,我真的希望,她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還愛著她,真的,深深地愛著她。
“小宇、小宇!你先別掛電話,姐有話要說!”藍姐特別著急,用近乎哀求地方式,跟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