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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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萬?我哪兒有那麽多錢?在我們老家,一萬塊錢,就能娶媳婦了!”我苦逼道。
    “切!一看就沒啥誠意!姐,咱不嫁他,摳的要命!”夏雨就抓著藍姐,得意地看著我。
    藍姐一邊開車,一邊羞澀說:“沒關係的,小宇沒錢,即使沒有彩禮,姐也會嫁的。”
    “姐!你怎麽這麽沒有下限?哪兒有倒貼的啊?”夏雨就打藍姐。
    藍姐就說:“姐不在意的,小宇現在又不掙錢,你別為難他。”
    “不行!除非他倒插門!”夏雨想了一下:“也不行,倒插門就要跟咱的姓,他叫夏宇,我叫夏雨,這名字諧音,不好、不好……”
    我一頭黑線,這丫頭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不過夏雨說得沒錯,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我沒錢,怎麽娶藍姐?怎麽給她幸福?
    馬上就要畢業了,要娶藍姐,我必須得先混出個人樣來!
    那幾天,我一直在藍姐家住著。
    她辭職了,準備開公司;開始也沒啥頭緒,就在家陪著我。
    藝基的頭七,馬上就要到了;在華夏民族的傳統裏,過了頭七,人的靈魂就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那時,我是想去藝基老家,送他最後一程的。可思來想去,我還是沒有勇氣過去。
    我心裏挺害怕的,害怕看到孤零零的墳頭,和他那些沒有禮義廉恥的親戚們。
    我和藍姐一路走來,並不容易,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傷心的樣子。
    我把那份悲傷和淒涼,全都掩藏在了心底。
    即使再痛苦,也要笑對人生。
    隻為那些還活著的人。
    書上說:這就是成熟。
    一連幾天,對於開公司的事,藍姐一點都不著急,就跟沒自己事兒似得。
    我卻急的團團轉,跟火燒屁股似得;畢竟,我必須要讓自己,快點混出個人樣來。
    我就說:“姐,你別天天跟個神仙似得,多少出點主意啊?開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且我還沒啥經驗。”
    藍姐就趴在電腦前看電影,都是一些比較經典的愛情文藝片;邊看邊流淚,還要拉著我一起看。
    “我不看,你把電腦讓給我,我查查怎麽開公司!”我就推她。
    她抓著桌子,就是不讓,故意跟我鬧,自己玩兒的可高興了。
    我就拿她的筆記本,趴在床上查。
    她一看我忙,就嫌我不陪她,然後又跳上床,給我搗亂。
    我就凶她:“夏藍,你能不能有點正事?你這麽任性、貪玩兒,將來怎麽做女老板?”
    藍姐就鼓著嘴,拿手抓我後背說:“不開了,現在這樣多好?兩個人能天天膩在一起,幸福死了!”
    我就生氣說:“你怎麽能這麽想?還有沒有點誌氣了?我是男人,要有事業的,否則將來怎麽給你幸福?”
    藍姐看著我笑,幸福地抱著我。
    女人就是這樣,浪漫主義,一旦墜入愛河,根本不考慮現實問題。
    鬧了一會兒,藍姐調皮說:“哎呀,別弄啦,開公司的事,姐都計劃好啦!”
    我一愣,有些疑惑道:“怎麽計劃的?我怎麽不知道?”
    “嘁!姐半年前就計劃好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麽?”我有些迷糊,這女人怎麽神叨的?不會是生病了吧?
    “等著吧,你很快就知道了!”藍姐爬起來,很痞氣地拍著我的臉說:“下午跟姐一起去看房子!”
    我坐起來,皺著眉問,看啥房子?
    “不看房子,公司開在大街上啊?”她超級鄙視我。
    “也對,是要租個辦公場所!”我衝藍姐豎了豎大拇指。
    藝基的死,雖然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但生活,卻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和藍姐,終於不用再承受分離之苦,相思之痛;夏雨和小楠的成績,也在穩步提升。
    然而,這些看似幸福的背後,卻隱隱有些東西在湧動。
    後來的日子裏,我和藍姐,就像上帝放棄的棋子一樣,掙紮、無助。
    我們孤軍深入,殺入敵營;卻慘遭包圍,被傷害的遍體鱗傷,甚至奄奄一息。
    我本以為,我們遭受了那麽多苦難,是該到苦盡甘來的時候了;可是不是,這才剛剛開始……
    可是對於未來,誰又能看得透呢?
    我們仍舊沉浸在片刻的幸福當中,那麽任性,像兩個孩子一樣。
    下午的時候,我和藍姐去了dic寫字樓;這棟樓,屹立在海城最繁華的地段。
    藍姐說:“她要在dic租上一層,作為新公司的據點。”當時可把我嚇了一跳!那得需要多少租金啊?
    我就勸藍姐:“咱們是新公司,沒必要在那種地方租的,租金那麽貴,回頭指定賠掉褲子!”
    “呸呸呸!”藍姐打了我一下:“別說不吉利的話,姐又不傻,你說的姐都懂!”
    我說既然知道,那你還敢租?有錢燒的啊?
    “你看,小農意識了吧?咱們幹傳媒的,麵子最重要!雖然是新公司,但隻要跟客戶一說,咱們在dic辦公,那他們還不得高看咱們幾眼?”
    藍姐說的頭頭是道,我竟無言以對。
    “還有租金的事,姐已經從網上找了中介,便宜!一年租金才十萬,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她坐在車裏,很驕傲地說著。
    在dic租房,一年十萬,確實不多,甚至是撿了大便宜;可我就納悶,為啥會這麽便宜咧?
    我就跟藍姐說:“知道是天上掉的餡餅,你也敢吃,不怕被毒死啊?”
    藍姐就不愛聽了,說就你精,別人都傻!人家是公司倒閉,急著轉讓籌錢。
    我還想說什麽,她就生氣了;她覺得自己年齡大,比我聰明,用不著我指手畫腳。
    我也不想跟她鬧,就一起下了車,去了dic九層。
    進去的時候,中介已經到了,是個中年大媽,嘴唇肥厚,一看就不靠譜。
    她看見藍姐,就湊過去,拉著藍姐看這兒、看那兒;房子挺大,足有六百平。
    一年十萬,在dic租個六百平米的辦公地點,而且還不用裝修,這他媽真是大好事!
    那個大媽巨能說:“不拉不拉”說了一上午,臉不紅、心不跳,把藍姐忽悠地直接要交定金。
    我趕緊按住藍姐的手,轉身問大媽:“大姨,房產證呢,給我看一眼!”
    “哎喲,小兄弟,你口氣怎麽這麽大?還房產證,這裏可是dic!”大媽看著挺客氣,語氣裏卻充滿了鄙視。
    藍姐就拉我說:“小宇,不懂就別說話。”
    我挺來氣的,就質問大媽:“dic怎麽了?越是大公司,越要按流程來!”
    聽了我的話,那大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是心虛的表現!藍姐看不見,可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像藍姐,生來就是城裏人,又是大小姐,財大氣粗慣了;我是窮人,很早就遭受別人蔑視,內心十分敏感。
    可這也是一種本領,察言觀色的本領;對比於藍姐,我更能看透,眼前這個大媽,是不是個騙子!
    大媽不看我,隻跟藍姐說:“閨女,十萬塊錢,最後一次;你們不租,有人排著隊租!”
    藍姐當時就急了,趕緊往外掏錢,整整三萬定金。
    大媽想拿,我伸手把錢搶過來,毫不客氣說:“我要看房產證!複印件也行!”
    那大媽就不幹了,張嘴就說:“算了,不租了!就沒見過你們這麽難纏的!不舍得花錢,還想入駐dic,鄉巴佬!”
    藍姐就從我手裏搶錢,一邊搶一邊說:“我們舍得花錢,我們租的!”
    我說:“你傻啊?她就是個騙子,你看不出來嗎!她連房產證複印件都沒有!”
    大媽當時就吼道:“你說誰是騙子?誰是騙子?我就是一個小中介,上哪兒給你弄房產證?”
    我說:“複印件應該有吧?這是最基本的規矩,別說你不懂!”
    那大媽很生氣說:“這是人家倒閉的公司,當時交了十年租金,才剛用了三年;現在人家想把租金收回來,才找的我,你跟我要個什麽房產證?”
    嗬嗬!她的理由,幾乎天衣無縫,可我就感覺她不是好人!
    我說:“那好,你去找那家倒閉的公司,他那裏指定有複印件;隻要你拿來,這錢就是你的!”
    那大媽又狡辯,說人家公司都倒閉了,上哪兒找什麽破複印件?你們愛租不租,我又不求著你們!
    “嗬!姐,我們走!”我拉著藍姐,剛要走;藍姐就一摔胳膊,氣憤地看著我說:“王宇!你夠了!”
    我一愣,就問她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藍姐怨恨地看著我。
    我鬱悶死了,藍姐最終還是不相信我!這個女人,真是無腦!
    我就硬拉著她,避開老女人,找了個角落說:“姐,她真是個騙子,這麽大的麵積,才十萬,正常嗎?”
    “嗬!”藍姐冷笑著,很不屑地說:“就你精,你說誰是騙子,誰就是騙子,你就是上帝!”
    我說:“你別耍小脾氣,這事兒不靠譜,十萬就出租,裝修還這麽好,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藍姐抱著胳膊,冷冷說:“人家已經解釋地很清楚了,不知道是我沒聽見,還是某些人腦子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