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藍姐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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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姐就拉著她的手說:“妹妹,什麽農村的、城裏的,這些都不重要,人好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李楠還是放不開,就說要不你們吃吧,俺在這裏也說不上話,不想給吳昊丟人,俺還是先回去吧。
    情聖的真名叫吳昊,宿舍長的真名叫司馬忠。
    藍姐就拉著她:“妹妹,都是一家人,不能見外的。”
    聽到這話,李楠就哭了,她說俺哪能跟您是一家人?您一看就有文化。
    藍姐就不高興了,說妹妹,你要這樣可就不好了,什麽文化不文化的,你要想學,姐天天教你!
    情聖臉色不大好看,他就說:“李楠,不會說,就少說兩句!”
    藍姐就不願意了:“情聖,你幹嘛啊?別凶她!”
    情聖就低了低頭:“姐,我沒凶她。”
    “吃飯堵不上你的嘴,我跟妹妹聊天,你別插話!”藍姐凶了情聖一句。
    別看情聖平時挺吊的,但他挺尊敬藍姐;因為他一直佩服藍姐的勇氣,為愛付出一切的勇氣。
    然後我跟舍長,還有情聖仨,就湊在一起喝酒、吹牛逼;藍姐就和李楠說話,嘮家常。
    藍姐對農村挺好奇的,各種問;她沒見過大碾,沒見過平板車,也沒見過燒柴禾的大鍋;她就讓李楠一個勁兒跟她講。
    我們仨也沒數,吹著牛逼就喝大了;嘴裏老喊著要搞這個、搞那個;提的最多的,還是要搞秦明。
    藍姐就在桌子底下踢我:“別老帶著他倆搞這個、搞那個的,跟流氓似得!”
    我就不高興說:“我們在這裏商討大計劃呢,別打岔!”
    藍姐就笑了:“傻樣吧你!醉的跟狗熊似得!”
    我就不理她了,摟著情聖和舍長的脖子,接著搞……
    除了李楠之外,在藍姐眼裏,我們仨男的,其實就是仨毛孩子。
    後來藍姐跟我說,她很羨慕我們的,羨慕我們的年輕,羨慕我們的衝動。
    她很多次都幻想著,自己能和我同歲,能和我的兄弟們打成一片。
    可是歲月、年齡,成了永恒的隔閡,也成了藍姐心中的遺憾。
    那晚,藍姐和李楠都哭了;李楠一個勁兒說:“姐姐,你不知道的,俺是個寡婦,不配跟您做姐妹的。”
    藍姐就抱著她,什麽話都不說,一直流眼淚。
    這其中,隻有我明白藍姐的傷痛,她生過孩子、嫁過人,曾經的經曆,不比李楠悲慘。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兩個同病相憐的大女人,同時愛上了兩個小夥子。
    我始終相信,這都是上天的安排;它讓我們用生命的青春,來彌補大女人心底的傷痛。
    那晚,我好心問了李楠一句話,最後導致這個不喝酒的女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我的嘴,真他媽欠抽。
    當時我說:“李楠?你孩子呢?還好吧?要不要認我做幹爹?”
    結果李楠沒回話,而是撕心裂肺地趴在藍姐肩頭,大哭了起來。
    接著她又拿起紅酒,直接對著瓶喝。
    藍姐不知道怎麽了,伸手要去搶,情聖哭著說:“姐,讓她喝吧,喝了心裏就會好受一些。”
    聽了這話,我才知道,李楠的孩子,判給了她婆婆家。
    人生的兩大痛苦,莫過於山河破碎,骨肉分離……
    我們的人生都不完美,所以人生,才顯得更加真實。
    第二天,天氣格外晴朗,雖已入冬,但海城的天氣,還比較暖和。
    藍姐起床,光打扮就得半個小時,我也沒等她,就開著破桑塔納,去接了情聖和宿舍長。
    路上我就問他倆,想好了嗎?怎麽搞秦明?
    他倆就說:“昨晚喝酒,不都商量好了嗎?”
    我日!昨晚喝那麽多,卵都下墜了,能商量出個毛線啊?
    我就說:“商量出個啥了?趕緊說說!”
    情聖就說:“商量個吊,不服直接弄他!”
    宿舍長就比較委婉一點說:“慢慢搞,他活不過咱們的。”
    我無語了,就說還是情聖靠點兒譜!
    論智商,他倆都不比我差,而且一個比一個雞賊;
    我相信,秦明的苦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
    快到公司的時候,宿舍長就要下車。
    我說你著什麽急?等我把車停了,咱們三劍客一起殺向公司多好?
    宿舍長就說:“王宇,到了公司之後,不要跟我走得太近,要幫你,我有自己的打算!”
    我減慢速度,有些疑惑地問,啥打算?
    “不能說,你等著就行了。”宿舍長很深沉地回了一句。
    他下了車,我跟情聖麵麵相覷;我問情聖,宿舍長要幹嘛?
    情聖就擺擺手說:“管他幹個吊,各幹各的,反正目標一致就行了。”
    於是我發動車子,進了公司。
    宿舍長和情聖,都有公司安排的工位;而我,照樣還是個連窩都沒有的光杆副總。
    不過好在前兩天,藍姐找人,把桌子搬了進來,我好歹也算有個臨時辦公的地方了;這個副總當得,哎……
    然後我就在公司裏等,沒事就露頭,出去看看情聖和宿舍長在幹嗎。
    情聖依舊我行我素,不太愛搭理誰,一個人熟悉著手頭的工作;並時不時地,往秦明的辦公室裏看兩眼。
    宿舍長就扯了,各個部門亂竄,跟這人套套近乎,跟那人交交朋友;這也符合他的性格,自來熟。
    但令我鬱悶的是,這些人可都是我敵人啊,他這麽幹,啥意思?
    我就衝進去,想把他拉出來;可他卻推了我一把說:“你誰啊?別拉拉扯扯的!”
    我當時就懵了!什麽情況?這家夥搞什麽鬼?
    其他人就小聲說:“這個是咱們公司的副總。”
    “副總?一個毛孩子也能當副總?這也太扯了吧!”宿舍長鄙夷地看著我。
    我真是鬱悶爆了!
    罵了一聲“草”!就出來了。
    剛出門,我就聽見裏麵說:“哎呀,你新來的,可能不知道;那家夥,是我們夏總包養的小白臉。”
    “我說呢!就那臭德行,他要是能憑自己努力當副總,那我還不得當總統啊!這年頭,還是賣肉有出路啊!”宿舍長說得擲地有聲。
    當時我大怒,想衝進去暴揍他一頓!
    可我也不傻,宿舍長雖然行為怪異,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繞了一圈,我又回情聖那邊;情聖就鬱悶地問我:“秦明那孫子,今天好像不在啊?”
    “不在?那他能去哪兒?”我挺鬱悶的,剛剛積攢了怒氣值,想對他放大招,他卻跑沒影了。
    我就說你等會兒,我去問問藍姐。
    回了辦公室,藍姐已經過來了。
    當時她正拿著小鏡子補妝,看我進來,就衝我臭美。
    我沒搭理這茬,就問她說:“姐,秦明呢?怎麽今天沒過來?”
    “哦,他啊?”藍姐猶豫了一下,又說可能出差去了吧。
    “出差?出什麽差?”我狐疑地看著她,感覺她有事瞞著我。
    藍姐就拿起一個方案,跟我岔開話題說:“小宇,你看看這個方案怎麽樣?一個新人寫的,姐覺得還不錯。”
    “姐,我不是小孩子,快告訴我實話,秦明去哪兒了?”我伸手遮住方案,盯著她問。
    藍姐想了一下,又皺著眉說:“可能、好像、或許……去海城鋁業那邊了吧。”
    我一聽,頓時又來氣了:“不是說了嗎?海城鋁業的案子,交給我來做!”
    藍姐不太敢看我,就嬉皮笑臉說:“誰做不一樣啊?姐還不願看你挨累呢。”
    我咬牙說:“姐,你是覺得我做不好,對嗎?”
    “沒有,在姐眼中,小宇始終是最棒的!”藍姐就過來挽我胳膊。
    我生氣把她推開,不想和她說話,她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藍姐也知道我不好騙,就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我攥著拳,忍著心裏的不甘;在藍姐眼裏,我始終還是不如秦明。
    海城鋁業的項目,可是我在公司翻身,最好的機會啊!她不明白這一點嗎?
    還是怕我做砸了,被別人恥笑?在公司永遠翻不了身?
    過了好半天,藍姐才開口說:“小宇,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我還是生她氣。
    “姐多大了,你知道嗎?”藍姐又問我。
    “三十……三……”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年齡一直都是藍姐的痛處,被她這麽一問,我倒是不怎麽生她氣了。
    “小宇,你知道嗎?情聖和李楠,已經領證了,明年三月份就結婚!”藍姐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這事兒情聖沒告訴我;藍姐知道,應該是昨晚吃飯的時候,李楠告訴她的。
    這是個喜訊,我心裏的氣也消了很多。
    走到藍姐麵前,我蹲下來給她擦著眼淚說:“這是好事,你哭什麽?”
    藍姐就躲著,不讓我碰她。
    我就問她:“寶貝,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你說過,畢業了就娶我,這都一年多了……”
    藍姐說著,就大哭了起來,又攥著拳頭,使勁捶我:“你這個大騙子!”
    我笑了,原來是為這事兒!我就說姐,等我把公司的事情穩定了,肯定帶你回家,見咱爸媽,然後領證!
    “不要!我要現在就去見咱爸媽,先把證領了再說!”藍姐哭著跟我撒嬌,一點總裁的樣子都沒有。
    我就說別小孩子氣了,要結婚,我也得先把事業穩定下來吧!再等等,很快的!
    聽了我的話,藍姐哭得更厲害了:“姐都三十三了,等不起了,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