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藍姐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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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咬著牙,那腦袋狠狠撞了一下欄杆:“小藍,我們回家,不在這裏,受這份洋罪了!”
    “爸,沒事的;丫頭在這裏戒毒,很快就好了;等丫頭康複了,一定回家孝敬你們!”藍姐拉著我爸的手,哭著說。
    我爸又哭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伸手摸摸藍姐的臉,又縮了回來,似乎是不太好意思。
    藍姐牽著我爸的手,放到自己臉上:“爸,小藍也是您的孩子!”
    “嗚嗚嗚……”我爸哭出了聲,淒涼死了。
    “孩子,我的好孩子!”父親閉著眼,我是第一次聽見他哭的聲音。
    那天,我們一家人,隔著鐵柵欄,就那麽坐在一起。
    很神奇的是,藍姐整整一夜,毒癮都沒有發作。
    她就和我媽,手牽著手,聊著天。
    我媽跟她講我小時候的事,藍姐給我媽講我們戀愛的事。
    我跟我爸,坐在一旁,有時候抽煙,有時候就單純地坐著,兩個大男人,一句話都不說。
    我想,生活永遠都不會一直糟糕下去。
    就像青春,永遠都不會一直伴隨著淚水。
    堅信愛情,一往無前,走到最後,就能看到被光明照耀的地方。
    有了父母的理解和支持,藍姐變得更堅強了。
    她挺過了最艱難的幾天,配合著藥物,身體在一天天變好。
    那個時候,我母親幾乎每天都陪在那兒,跟她說話,跟她講故事。
    藍姐就像個找到依靠的孩子一樣;隔著鐵柵欄,跟我媽挨在一起。
    她總是勸我媽,讓我媽回去休息,不要總呆在這裏陪她。
    我媽就說傻丫頭,等你好了,媽和你一起回去。
    說到這裏,藍姐就開始哭。
    “傻丫頭,不哭!”
    母親也總是拿她那粗糙的手,給藍姐擦眼淚。
    兩個星期後,軍醫說:“藍姐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
    我問他:“基本穩定”是什麽意思?
    軍醫就說:“病人從現在起,已經不怎麽再犯癮了,但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高興死了,就趕忙說:“要的、要的,必須要觀察觀察。”
    軍醫走後,藍姐就從隔離室裏走了出來。
    進院子的時候,陽光有些強烈,藍姐被照得不敢睜眼。
    我摟著她,給她擋著陽光;我父母在旁邊,她有些不好意思。
    “小宇,這裏有浴室嗎?姐渾身髒死了,想洗個澡!”
    她趴在我胸口,又不敢貼得太近,怕弄髒了我。
    其實她身上,不是太髒;她就是大小姐毛病,特愛幹淨。
    戒毒所裏沒有浴池,我去找軍醫,說了半天,他才同意,讓我帶藍姐出去洗個澡。
    我不敢走太遠,就在戒毒所附近,找了家好點的賓館;給她拿了些衣服,都是那天逛商場買的,她都沒來得及穿。
    進了房間,我怕她再犯毒癮,也不敢到處走,就躺在床上等她。
    進浴室的時候,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有些臉紅。
    我一笑,就說:“姐,你怎麽了啊?”
    她嘴一鼓,特別可愛地說:“不準你偷看!”
    說完,她羞得要命,特別慌張地進了浴室。
    我坐起來,抽上一根煙,呆呆地看著毛玻璃後麵,那個窈窕的影子。
    分別一年,又經曆了這麽多苦難;我們之間,仿佛有了距離。
    這種距離,並沒有使愛情變淡,而是相互之間,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羞澀。
    一年多裏,我沒碰過女人;為的隻是對藍姐,對愛情的堅守。
    這種行為,在這浮躁的社會裏,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
    但如果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生命裏全都是她的時候。
    我想你會理解,也會做出和我同樣的舉動。
    可我知道,藍姐的身體,剛剛好轉,特別需要休養;這個時候,我不能去折騰她。
    我就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看著她模糊的身影。
    她太愛幹淨了,洗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停了水,在裏麵喊:“小宇,把衣服給姐拿進來。”
    我下床,給她拿了衣服。
    打開浴室門,我走進去,她害羞地伸手。
    我想說些俏皮的話,逗逗她。
    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沒說出來。
    我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走了出來,心裏特鬱悶。
    感覺我們之間,突然陌生了,彼此之間,竟有些刻意躲著對方。
    可能是分離太久的緣故吧,誰知道呢?
    過了一會兒,藍姐出來了。
    她站在那裏,抿著嘴。
    我抬頭,看見她的時候,心髒瞬間跳得厲害。
    回去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情聖叼著煙,看著我們,一個勁兒壞笑。
    藍姐心虛的要命,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就罵情聖:“你笑個蛋!”
    情聖就朝我勾勾手:“王宇,你過來,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我拍拍藍姐的手,讓李楠送她回病房。
    藍姐拉了我一下,羞澀道:“別跟情聖胡亂說。”
    我一笑,趴在她耳邊說:“胡亂說什麽啊?剛才你怎麽勾引我嗎?”
    “哎呀!你煩死了!”她打了我一下,跑了。
    我壞笑地看著她,她扭著腰,走路還是那麽好看。
    情聖湊過來,挑著眉毛說:“你啊,她身體那樣!”
    我就故意不耐煩地說:“差不多行了,沒看藍姐不好意思嗎?你什麽事兒?快說。”
    “好事兒!”情聖很小心地趴在我耳邊說:“楊東林的罪證,宿舍長那邊,已經有些眉目了。”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我高興壞了!
    情聖就說:“真的,咱們的人,已經著手調查了。”
    我心急,就問他有什麽線索?如果查下去,能不能搞死楊東林?
    情聖很認真地點點頭:“能搞死他,隻要那人配合,楊東林板上釘釘地死罪!”
    “有證人?”我抬抬眉毛,看著他。
    “有,是個被楊東林陷害的人,他手裏掌握了不少證據。”
    聽情聖一說,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人,肥姐的老公!
    “咱們這邊,正派人接觸;不過有些難度,楊東林的黨羽,一直從中阻撓!”
    “要不要我跟首都那邊通個電話?”
    情聖說不用,現在已經接上線了,明天就能把人提出來。
    我說好,你告訴宿舍長,這件事,可千萬不能出岔子!
    宿舍長回了海城,需要情聖的配合。
    聊了一會兒,情聖就走了。
    望著天空,我深深吸了一口煙;隻要掌握了證據,不用我去找楊東林,法律也不會放過他!
    隻要他一落網,我能拿出一千種方法,讓他死!
    我不知道,宿舍長接觸的人,是不是姐夫。
    但姐夫手裏,一定還掌握著楊東林的犯罪證據。
    如今楊東林岌岌可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姐夫下手。
    考慮了半天,我不太放心,就打車去了監獄。
    姐夫那人,雖然討厭;但為了能徹底擊垮楊東林,我還是決定跟他見上一麵。
    在車上,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小楠出院了,現在跟夏雨一起,去了學校。
    我擔心楊東林,可能會回來抓夏雨,就趕忙在電話裏說:“夏雨,你們別回學校,現在就掉頭,去濱海國際;哥在那裏買了房子,離咱先前住的別墅不遠,我現在就往那裏趕,過去給你們送鑰匙。”
    夏雨很懂事,當時就告訴司機掉了頭。
    掛掉電話,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身邊,所有的親人,都安全了!
    楊東林這根毒刺,也到了該除的時候了。
    接下來,隻要我找到姐夫,宿舍長找到證人;楊東林這個混蛋,就再也蹦躂不起來了!
    車子開到濱海國際的時候,夏雨和小楠已經到了。
    他倆站在崗亭門口,夏雨對著裏麵的別墅,指指點點,像是在跟小楠介紹,得意的要命。
    我下了車,夏雨看見我,高興死了,一下子撲進我懷裏:“哥,咱們以後,真的住這兒嗎?”
    我摸著她的腦袋說:“當然,你要喜歡,等你結婚的時候,哥再送你一套!”
    她幸福死了,腦袋拱在我懷裏,一個勁兒蹭。
    摟著夏雨,我看向小楠。
    他成熟了,臉上有些傷疤,都是楊東林那個畜生留下的。
    我掏出鑰匙,扔給小楠說:“弟弟,這是家裏的鑰匙,以後你就跟哥住一塊!”
    小楠抿著嘴,眼睛紅紅的,什麽話都沒說,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進了別墅,夏雨高興地上躥下跳。
    “哥,這房子真大,比咱以前住的那個,還要大!”
    我就說:“你別美了,哥還有事,你跟小楠看看,想住哪間住哪間。”
    她也不理我,自己跑進洗手間,嘩啦啦尿起了尿。
    出門的時候,小楠叫住了我。
    “哥,你是要去抓他嗎?”
    我一愣:“楊東林嗎?”
    小楠抿了抿嘴說:“哥,給他一條活路吧,他畢竟,養育了我。”
    看著小楠,我輕輕搖搖頭:“小楠,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應該活著的。”
    出了門,我直接去了監獄。
    現在,我再也沒有顧慮了,楊東林必死!必死!
    可到監獄門口的時候,我傻了。
    情聖和宿舍長,還有幾個便衣警察,就蹲在路邊抽煙。
    他們看上去,不太開心;情聖撓著頭發,很氣憤地罵著什麽。
    我趕緊下了車,跑過去問他們,到底怎麽了?
    宿舍長抬起頭,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王宇,證人……死了……”
    “什麽?”我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