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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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藍姐早早就醒了。
她沒起床,賴在被窩裏,我睜開眼的時候,她正看我。
我揉揉眼睛,一笑說:“小美人兒,怎麽又偷偷看我啊?”
她撅著嘴,捏了捏我的臉,不服氣地說:“姐光明正大的看你好不好?”
我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一個事兒,就趕緊坐起來說:“寶貝,趕緊驗一驗,看看懷沒懷上!”
她皺皺眉,很可愛地鼓了鼓嘴。
我說怎麽了?
她紅著臉說:“憋尿呢!”
我挺著急的,就催著她,趕緊憋!
她就打我,拿腳丫子蹬我屁股:“壞男人、壞男人!”
我說你別鬧了,越鬧越尿不出來;你等著,我給你來杯水。
她坐起來,把被子裹在身上,指了指床頭櫃說:“都喝了兩大杯了,就是不想尿。”
“姐,你故意急我是不是?”
“沒有啦,就是不想尿,可能有點緊張吧。”
我想了一下,就說你要不,再喝杯水?
她就踢我:“你想撐死姐啊?”
我撓撓頭,感覺自己跟個二比似得。
藍姐不尿,我也不能逼她;考慮了半天,我就故意打口哨。
“你傻不傻啊?打口哨,對女人不管用的!”她撅著嘴,狠狠鄙視了我一眼。
我的詭計,被她拆穿,感覺好丟臉!我就說那好吧,你也別上火,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她就爬過來,靠在我懷裏,又拿被子蓋在我身上說:“冬天了,別凍著。”
我說不冷的,你看我身上,都冒汗了。
“傻瓜!”她捏了捏我鼻子:“給姐再拿杯水吧。”
“你還是別喝了,撐著了也不好。”我摟著她,關心地說著。
她甜甜一笑,又伸手,摸著我下巴上的胡渣說:“小宇,日子過得真快,你都長大了。”
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是啊,長大了;都把夏藍娶到手了,馬上還要有寶寶了;姐,你高興嗎?”
她羞澀地咬著嘴唇,輕輕捏著我的臉說:“姐高興,高興死了!要是能跟你,舉辦一場婚禮,姐的生命就圓滿了。”
我笑著說:“寶貝,放心吧,我一直都記著呢!等把一些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在海城,給你舉辦一場最漂亮的婚禮!”
聽了我的話,她低下頭,小聲說:“姐不要太好的婚禮,溫馨就行了。”
我就說行,你想怎樣都行!
我們倆抱著,窗外下起了雪。
這是今年,海城下的第一場雪,無聲無息,卻美得不可方物。
我趕緊拿小杯,把驗孕棒放了進去。
她紅著臉,有些擔憂地說:“小宇,要是沒懷上,你會不會怨姐?”
我說:“哪兒能?懷不上,就繼續努力唄!”
她拖著下巴說:“姐都三十五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生了。”
“別說傻話,你好著呢,說不定一生就是雙胞胎呢!”我安慰著她,眼睛卻一直盯著驗孕棒。
她尿完了,又拿水衝了衝地板;就湊過來,跟我蹲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驗孕棒上的小格子。
大約有三分鍾吧,那個小格子上,漸漸出現了一條紅杠!
我和藍姐,在那一瞬間,都笑了!
這意味著,藍姐有了,真的有了!
我抱著她,在洗手間裏,轉了好多圈。
她又高興,又害怕;摟著我脖子,不停地叫喚。
我把她抱出來,回了房間;她靠在床頭,竟然哭了;一邊笑,一邊流眼淚。
不知為何,我的眼睛也濕潤了;這一切,真的來得不容易。
那年那天,我們都已不在年輕。
卻迎來了一次遲到的幸福。
我和藍姐愛情,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可是生活,卻又總是那麽地不平靜。
三天後,宿舍長幾乎連滾帶爬地,來了我家裏。
當時藍姐出去買早餐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宿舍長手裏拿著一張報紙,慌慌張張進了屋裏:“王宇!王宇!”
聽到聲音,我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怎麽了?”
“楊東林!楊東林回來了!”他指著報紙說。
我接過報紙,仔細一看!
頭版頭條上寫著:“全省經濟看海城,海城經濟看東林;熱烈慶祝東林集團,在海城紮根落戶。”
標題的下麵,是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上,是楊東林那個狗東西,他西裝革履,滿麵慈祥地站在台上,衝著鏡頭招手。
宿舍長咽了口氣,又指著電視說:“新聞裏,可能也有!”
我咬著牙,按開了電視,過了幾分鍾,海城早間新聞,第一條就是他!
“東林集團董事長楊東林,值公司開業之際,個人捐助三十萬元,帶動海城孤寡老人養老事業。”
那一刻,我有些發懵!
楊東林這個狗東西,怎麽突然之間,出現在了海城?
又怎麽搖身一變,一下子成了企業家?
他真的好算計啊!
這麽多天沒露麵,他應該一直都在暗地裏,操作著一切。
現在,報紙是他,電視是他;用不了多久,整個海城的人,全都會認識他。
他這是在自保,手段真是太高明了!隻要他在眾人眼中,有了較高的知名度,那麽我想悄無聲息地殺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而且他還是以這麽正麵的形象出現,他的這身羊皮,不知道又要迷惑多少人的眼睛了!
我生氣、憤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壓著火氣,盡量不讓藍姐知道。
她現在懷了孩子,身體也剛剛恢複好,不能動火氣。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那幾天裏,整個海城,幾乎鋪天蓋地,都是東林集團的新聞。
藍姐最終還是知道了,她盯著電視屏幕,顫著嘴唇說:“他怎麽還不死?怎麽還不死啊?”
我半跪在沙發前,抓著她的手說:“寶貝,你什麽都不用想,一切有我;他會遭到報應的!”
藍姐哭著,又笑了,很無奈地笑。
她把自己關進臥室裏,不停地哭;我敲門,她也不開。
我知道,她心裏有太多的委屈;從十六歲被楊東林侮辱,到去年,被楊東林害的吸了粉。
而且她最最擔心的,還是夏雨;楊東林那個老王八,是不會對夏雨死心的,那畢竟是他的親骨肉。
一直到中午,藍姐才從臥室裏走出來,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不過氣色好了一些,應該是想開了一些事情。
她推開門,看我在走廊裏坐著,有些心疼,就埋怨我說:“傻瓜,怎麽在這裏坐著?”
我抬起頭,挺難過的;為藍姐難過,為楊東林不死,而難過。
“姐,不要傷心,壞人活不長,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她一笑,捧起我的臉,給我擦了擦眼淚說:“傻瓜,算了;姐想明白了,由他去吧。姐現在有了你的孩子,咱們一家人,幸幸福福的過日子就好了;隻要他不來找咱們的麻煩,咱們也不要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