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楊東林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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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抿抿嘴,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有些是非對錯,分不了那麽清,也沒必要分那麽清。
勸走他們,門口變得冷清起來;我點上一根煙,望著黑色的夜空,歎息了好一陣子。
我想未來,應該不會再有波折了吧?
平凡的日子,挺好的……
日子安靜了下來,仿佛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院子裏開滿了鮮花,五顏六色的,霎是漂亮。
白天的時候,藍姐就去上班;下午回來,她就跟我一起逗樂樂,一起在花圃裏鬧著玩,聊聊彼此的心事,時光雖然過得很慢,但卻很幸福。
宿舍長和情聖,也是無業遊民,沒啥事就往我這兒跑,一起下下棋,抽抽煙,吹吹牛逼。
我爸就天天皺著眉,罵我們三個,不務正業。
我就解釋說:“我們不是遊手好閑,隻是想創業,還沒找到合適的創業項目。”
他就很不理解地說:“創什麽業?像小藍一樣,找個工作,老老實實上班,比什麽都強。”
聽到這裏,我就仨就跑到院子裏,遠離他的嘮叨。
畢竟不是一代人,到底還是有代溝。
在我們仨當中,最慘的就屬宿舍長了;真的,生活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因為後來,莉娜走了,去了美國總部,就這樣拋棄了她。
她走得那天,來家裏跟我道了別。
宿舍長看見她,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走掉了。
出門的那一刻,他倆對視了一眼;那一眼,我看到的是無奈和不舍,並非感情的裂痕。
莉娜朝我走過來,伸出手說:“宇,我要走了,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
我沒和她握手,隻是冷冷說了一句:“為什麽?就因為他現在沒錢了?”
莉娜搖搖頭,很委屈地說:“不是錢的問題。”
說完,她指了指身體。
我抿了抿嘴,再也說不出來什麽了。
莉娜手裏,拎著給樂樂買的衣服和玩具。
她遞給我,我接了過來;又心情低落地問她:“那種事,就那麽重要嗎?”
莉娜苦澀一笑,甩了甩金黃的頭發說:“這種事,你應該問藍姐的。”
“好了,我該走了,以後去美國,記得找我玩兒。”莉娜勉強笑了一下,衝我揮揮手。
我說:“藍姐在屋裏,不去道個別嗎?”
莉娜搖頭說:“不了,不喜歡傷感的離別。”
說完,她走了;我送她出了門外,她上了車,往樹的後麵看了一眼,含著眼淚,絕塵而去。
目送她離開,我往樹後麵一看;宿舍長正蹲在樹下,抹著眼淚。
他是個身高七尺的壯漢,是我們宿舍的頂梁柱;可麵對愛情,卻也免不了傷感、流淚。
他從樹後麵走出來,我想安慰他兩句,可他一笑說:“什麽都別說,我能放得下。”
聽了這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走了,我就知道,留不住的……”宿舍長說著,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爭氣的東西!”
我趕忙拉住他:“你別這樣,這是事兒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他咬著牙,眼淚就下來了;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真的很無奈……
那幾天裏,宿舍長一直提不起精神;我們仨湊在一起,討論創業的事,他也是心不在焉的。
以前,總是他話最多,最能裝逼的也是他;可是現在,他沉默了,也成熟了;下巴上冒起了胡須,我這才意識到,我們都不再年輕。
又過了一周左右,首都那邊的劉老,給我打了電話。
當時看到他的號碼,我愣了半天;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盛世大亨的總裁了,他聯係我,還能有什麽事呢?
我很客氣地接了電話,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你厲害的時候,可以自信滿滿、趾高氣揚;可當你不行的時候,要學會彎腰低頭。
很多年輕人,可能會為我的這種行為不齒;畢竟男人,總要保存自己的一份尊嚴和驕傲。
我想說:“如果你這麽想,就證明你還不夠成熟;因為真正成熟的人,會學會彎腰,學會向現實低頭。”
那些所謂的尊嚴,也隻是青春裏,才存在的東西。
好在劉老很客氣,他笑著跟我說:“王宇啊,給你報個喜,楊東林林的行蹤,已經被我們掌握了;而且洪星那邊的人,也不打算保他了;你忙活了這麽久,也算是看到希望了吧!”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跳得厲害:“劉老,謝謝您,謝謝您還記得我的事!”
劉老客氣說:“沒什麽的,舉手之勞,況且以前,你們盛世大亨,也很支持我的工作。”
掛了電話,我長舒一口氣。
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清爽了很多。
可是三天之後,我卻接到了楊東林的威脅。
他是拿公用電話,給我聯係的。
“王宇,我現在急需一筆錢,如果不想讓那段視頻外泄,就乖乖給我送過來!”楊東林的聲音很著急,嘴裏還喘著粗氣。
“你什麽意思?”聽到他的聲音,我不自覺地身體一緊。
“少廢話!我要一千萬,明晚之前,送到北區醫院!”
“沒有!”我立刻回絕道:“我現在不是什麽老總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沒有?哼!”楊東林很不屑:“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就要掛電話,我趕緊說:“五百萬!我隻有這麽多錢,如果你不滿意,那就把視頻放出去吧!”
聽了我的話,楊東林猶豫了一下,接著又很匆忙地說:“明晚八點,北區醫院,到了之後,我會聯係你!”
嘟嘟嘟嘟……
他很果斷地掛了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楊東林不死,我永遠不可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當時情聖正陪我爸下象棋,看我不開心,他就忍著我爸的嘮叨,朝我湊了過來。
“怎麽了?有心事?”情聖叼上煙,盤腿坐在沙發上。
我看了看我爸,就衝情聖扭扭頭,帶他進了書房。
怕被藍姐聽見,我把門關好,這才坐下來說:“楊東林管我要錢!”
情聖一驚,大大的眼睛,一點一點眯了起來:“這個混蛋,怎麽到現在還陰魂不散?”
我說按照我的猜測,他已經開始狗急跳牆了;現在洪星不保他,警察那邊,又追得很凶;我估計他是要詐我一筆錢跑路。
“擦?這怎麽能給他?他也是昏了頭了吧?就不怕咱們設計,把他給辦了?”
“不會,先前我跟你說過,我有把柄,在他手裏。”這話說出來,我心裏一痛。
“王宇,到底是什麽把柄?”情聖急眼了,特別生氣地問我。
“不能說……”我望著窗外,深吸了一口氣。
情聖一跺腳:“擦,咱們是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咬著牙,閉著眼說:“情聖,你知道我的,若不是有難言之隱,我是不會對你隱瞞什麽的。”
情聖就沉默了,他坐在寫字台上,狠狠抽著煙,心裏有氣,卻無處發泄。
“那你的意思,咱們就這麽,任他擺布?”
我搖搖頭:“明晚你跟我一起去,先看看情況吧!”
“去可以,但我要先報警!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我想了一下說:“行吧,你去聯係警局老宋,他這人比較靠譜;最好讓他找一些便衣警察跟著,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到了那裏,一定要看我眼色行事。”
“行吧,我盡量協調!”情聖很不耐煩地把煙頭一扔,就出了門。
晚上的時候,藍姐剛洗完澡,進門就朝我撲來。
我不是太高興,因為明天,就要給楊東林送錢了,能不能了結恩怨,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怎麽?不開心啊?”她搖了搖我的胳膊,跟我撒嬌:“高興點啦,所有的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
我就皺著眉,思考了半天,才開口問她:“姐,如果那段視頻,被別人放出來的話,你會往心裏去嗎?”
視頻的事情,始終都是藍姐的傷疤。
原本還跟我浪的她,聽到我提這事,突然之間,就把臉拉了下來。
她轉過身,不再碰我,背對著我,不說話了。
我舒了口氣,看著傷心的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藍姐的意思,我比誰都明白。
一個女人,又怎會讓自己那些,肮髒不堪的東西,被別人看到呢?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聳了聳,把我的手晃開。
“姐,我隻是隨口問問,你別往心裏去。”
她沉默了半天,就哭著說:“這種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好嗎?”
“好,不提!再也不提了……”摟著她的肩膀,我們各自想著心事,久久都沒能入睡。
第二天,半上午的時候,我才從夢中醒來。
出了臥室,我問母親藍姐呢?
母親就說:“小藍比你勤快,早就去上班了;你也是,老呆在家裏,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一笑;在父母眼裏,或許我已經成了,遊手好閑的人了吧?
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楊東林給辦了。
帶上卡,我開車先去接情聖,然後又去銀行,把錢取了出來。
情聖看著後座上,半麻袋的票子,一臉不舍地說:“這次,死活要把楊東林給辦了!這些錢,他一分也別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