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楊東林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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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想得沒錯,楊東林確實是要跑了。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後來這個混蛋,竟然用這件事,擺了我一道。
    我坐在院子的石墩上,抽著煙。
    初秋了,天氣有些涼,海風吹過樹葉,嘩嘩響。
    我坐在院子裏,吹著風、想著事。
    我想,若是拿到那些證據,洪星他們,必然會遭到懲罰!
    那時候,楊東林出國,洪星他們垮台,所有的一切,應該都結束了吧。
    回想曾經,那段不堪的往事;我的鼻子,竟然酸酸的。
    好在事情能有個結果了,盡管美中不足的是,楊東林可能會逃掉。
    後來藍姐披著衣服,就從屋裏走了出來。
    她心情仍舊很低落,不怎麽愛笑,每天都惶惶恐恐的。
    我說姐,外麵冷,回屋吧,別感冒了。
    她沒說話,在我旁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拽下一片樹葉,在手裏把玩著。
    我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抬頭看了看我,又轉過去:“小宇,姐如果走了,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她一提這茬,我就一陣莫名的恐慌和心酸。
    曾經,我們離別過多次,那種感覺,真的生不如死。
    好在一切,都不是太壞;我就故意說:“都被你慣壞了,怎麽能照顧好自己?還有樂樂,若是讓我爸媽照顧,這孩子肯定天天在泥裏打滾。所以你不能走,這個家,離不開你。”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小宇,真的,如果那件事,被別人知道的話,姐真的沒臉,再呆在這個家裏了。”她抿著嘴,攥著拳頭,特別痛心地說:“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你就跟趙妮過吧;她來海城,肯定還是對你有想法的。”
    我就說:“那哪兒行?樂樂這麽小,就給他找後媽啊?趙妮要是虐待他怎麽辦?丹丹要是欺負他怎麽辦?”
    聽到這話,藍姐再也抑製不住哭聲了。
    她猛地撲進我懷裏,死死抓著我的腰說:“姐不想,真的不想!可是現實,真的逼的姐沒辦法!樂樂……你一定要保護好樂樂;他要受了委屈,姐死都不會放過你!”
    我摟著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傻瓜,別瞎想了!楊東林給我打電話了,那視頻,他沒傳出去;而且,這次拿錢之後,他就出國,逃之夭夭,再也不會回來了……”
    藍姐身體一顫,淚眼斑駁地看著我問:“真的?是真的嗎?你沒騙姐?”
    我捏著她的臉說:“怎麽會騙你?剛打的電話,都已經談妥了。”
    藍姐信了,抽泣聲也漸漸小了;她躲在我懷裏打我,說怎麽不早告訴她?
    我說誰叫你那麽壞的?動不動就要走,要離開;不要我和兒子,就得嚇唬嚇唬你!
    她往我懷裏拱了拱:“姐也不想的。”
    “恩,這種事,不要想,一輩子都不要有這種想法。”
    我抱著她,在外麵坐了很久;那天晚上,天空繁星點點;偶爾有風吹來,不太冷,很清新。
    接下來,我就等楊東林的電話,可他遲遲都沒打來。
    他是隻狡猾的狐狸,應該是怕我報警弄他,所以一直拖著;直到我們都疲憊的時候,再提出交易。
    可我真的沒想弄他,這個煞星,如果殺不死他,還不如讓他滾蛋。
    我就不再搭理這茬,他愛怎麽辦怎麽辦吧。
    藍姐放下了擔憂,我也能安穩去廠裏工作了。
    廠子運轉不錯,有情聖、趙妮、宿舍長幾人在,整個廠區,被管理的井井有條。
    新的廠房建好後,我們都有了自己的辦公室。
    夏雨厚著臉皮蹭了一間,小楠跟她在一起,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海城鋁業那邊,我已經給他們,做了兩期市場策劃;總體來看,雖然沒達到預期效果,但比先前,要有很大的進步了。
    謝總還專程來我們廠,跟我說了些感謝的話。
    我就說不用客氣的,自己也沒出多大的力,隻是把盛世大亨的發展模式,做了一個簡單的複製。
    謝總就說:“話雖如此,但這些經驗,卻是我們鋁業公司,目前所欠缺的。”
    我們聊了一會兒,他是個爽快人,說以後有事,盡管開口。
    送走他之後,我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一個陌生的號碼,便打到了我手機上。
    接過電話,是楊東林的聲音。
    “王宇,今晚十點,你自己帶著錢,去城北水庫;到時候,我再聯係你!”說完,他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從他的語氣裏,我能聽出來,他現在已經是提心吊膽、如坐針氈了。
    我想如果沒有藍姐的把柄,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可事事難料,每個人都有自己保命的手段。
    我去銀行取了錢,裝了一大袋子。
    看著這些,自己和兄弟們,用汗水換來的錢,卻要給一個,我們做夢都想弄死的混蛋;我心裏確實氣得厲害。
    但如果這些錢,能夠買來藍姐的名譽,買來我們今後的幸福的話,應該還是值得的。
    取好錢,我擔心送錢的時候,楊東林會對我不利;畢竟我給過他500萬,這些錢,足夠他請一些打手了。
    他現在這麽落魄,畢竟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雖不弄他,但保不齊,他不會弄我。
    楊東林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他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敢報複;更別說像我這種,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他要逃跑,難保最後不會送我一份大禮。
    為了以防萬一,我先開車,去廠子裏,找了情聖。
    坐在車上,我把楊東林又找我訛錢的事,跟情聖說了說。
    情聖聽完,一拳就砸在車門上,咬牙說:“這一次,決不能再讓這混蛋逃掉了!老子要把他扔進海裏喂魚!”
    我說楊東林既然敢找來,他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那麽狡猾的人,首都劉老那麽派人圍捕,都沒抓到他;咱們的話,想抓他,希望不大。
    情聖憤憤地抽著煙,想想上次,我們這邊,做了那麽多安排,最後卻還是被楊東林跑掉了。情聖雖然生氣,卻沒有反駁我的觀點。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抓不到也要抓!他媽的,我就不信,他還能長翅膀飛了!”
    說完,他就開始打電話,叫了一些道上的人,準備今晚,圍捕楊東林。
    情聖的做法,對我來說,無疑是冒險的。
    如果這次,萬一弄弄不死楊東林,那藍姐的聲譽,我真不敢往下想。
    可情聖就是一根筋,完全不聽我勸,罵罵咧咧叫了很多人;還說今晚誰砍了楊東林的頭,他現場掏五十萬做獎金!
    “足足三百人,城北水庫都能圍起來了;他媽的,我就不信,今晚搞不死他!”情聖把電話一扔,狠狠吐了一口煙。
    我閉著眼,想了半天;三百多人,圍著一袋子錢;如果楊東林真的來取的話,確實插翅難逃!
    即便他調虎離山,讓我換地方交錢,我們這邊的人手,也能調配過來。
    最終,我同意了情聖的計劃;如果真能弄死楊東林的話,視頻的事情,或許找首都劉老,能夠快速壓下來;這樣的話,就能把傳播範圍,降到最低。
    那樣藍姐的聲譽,或許應該還能保全吧。
    夜色漸漸深了,思來想去,我最終還是決定,做一次大冒險。
    剛剛入夜,情聖就帶著人,去城北水庫埋伏了。
    臨走之前,我特意囑咐他,注意隱藏,千萬不要被楊東林發現異常。
    安排好一切,我的心才放下來。
    守著一堆錢,我又晃了兩個小時。
    大概夜裏九點多的時候,才開車往城北水庫趕。
    路上,起了風,我的心髒,砰砰直跳;今晚,或許是我們報複楊東林,最後的機會了……
    到水庫的時候,剛好十點整。
    環顧四周,一切都淹沒在了黑暗裏。
    隻有冷冷的月光,倒映在水麵上,散發著絲絲寒意。
    情聖他們,躲避的很好;如果楊東林來了,應該不會露出什麽破綻的。
    下了車,我蹲在堤壩上,抽了支煙;手裏拿著手機,並時不時地看一眼。
    先前楊東林,跟我聯係,是用的公用電話。
    這時候,我這邊也聯係不上他,隻能等。
    湖麵的風吹來,有些冷;我裹了裹衣服,手心卻都是冷汗。
    幾根煙過後,在水庫對麵,緩緩飄來一個黑點。
    到了近處,我才發現,是一條小木舟。
    木舟上,有個人,戴著一頂草帽,搖著槳,蕩著水波,緩緩靠在了岸邊。
    夜裏,他背對著月光,麵容被帽簷遮住,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楊東林。
    那人上了岸,左右張望;後來看到了我,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拉開車門,把一袋子錢提下來,掐滅煙頭,注視著眼前的人。
    “請問,您是王宇?”他很小聲地問我。
    “嗯。”我點點頭,這人不是楊東林。
    “跟我上船吧,有人讓我來接你。”他說完,很匆忙地轉身,可還沒走兩步,堤壩兩邊的樹林裏,瞬間竄出了好幾百號人。
    他們手裏舉著砍刀,腳步稀裏嘩啦,震得水麵一陣陣漣漪。
    情聖一馬當先,抬腳就將那人踹在了地上:“尼瑪的!老子總算逮到你了!”
    他說完,舉著刀就要往下砍。
    “情聖,住手!他不是楊東林!”我急忙叫住他。
    情聖的砍刀,停在了半空;另一隻手,撥開了那人的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