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們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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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今日,不管是我,還是宿舍長和情聖,我們都能挺直脊梁,信心滿滿地說:“這個廠,是我們自己的!”
    下了車,知道藍姐來了,夏雨和小楠,也從辦公樓裏跑了出來。
    我們幾個人,就帶著藍姐,一起去參觀車間。
    進去之後,藍姐看著那麽多自動化機器,驚得都合不攏嘴了。
    “怎麽樣?我哥厲害吧?”夏雨拍著藍姐的肩膀,特自豪。
    藍姐就鄙視她:“你哥厲害,跟你有什麽關係?狐假虎威!”
    夏雨不服,就說我也是建廠元老好不好?媽,你看這兒!
    夏雨指著衣服上的工牌說:“財務部經理有木有?”
    藍姐笑了,摸著夏雨的腦袋說:“傻丫頭,出息了,都當經理了!”
    “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就是沾了我哥,那麽一丁點的光啦!嘻嘻……”
    我們有說有鬧,轉了一大圈;後來又帶藍姐,去食堂吃了飯。
    藍姐就說:“這兒的夥食真好!比我們電視台的盒飯強多了!”
    我說:“那你過來吧,這裏還空缺一個壓寨夫人的職位。”
    “你滾蛋!”藍姐踢了我一腳:“姐要自立,才不沾你的光!”
    總之,那頓飯吃的很愉快;很多工人,在路過我們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往我們這兒看兩眼。
    先前夏雨和趙妮,是我們廠裏的廠花。
    可藍姐一來,瞬間光芒萬丈,直接把她倆的雄風,給壓下去了。
    我想那些工人們一定納悶,廠長身邊的女人,怎麽一個比一個妖精?
    下午的時候,藍姐就要走了;樂樂在家哭著找媽媽,母親那邊弄不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卻是我和藍姐,最後一次見麵。
    她瀟灑地走在路上,秋風吹來,長發輕輕舞動。
    藍姐走路的姿勢,始終都是那麽美;輕盈卻又不失力度。
    那天,她穿車白色的牛仔,粉色的高跟鞋,和一件紅色外套。
    臨上車時,她靠在車門前,帶上墨鏡,笑著衝我們揮揮手。
    遠遠地,我就喊:“姐,你真漂亮!”
    她臉紅地低下頭,打開車門說:“走啦,回家了哈!”
    我說走吧,路上開車慢點!晚上回家,我接你們下館子。
    “哦!好!姐等你!”她上了車,一腳油門,出了廠區。
    而“姐等你”這三個字,時至今日,每當我回想起來,都不禁會流淚。
    她沒等我,真的沒等……
    後來的歲月裏,發生了一些事。
    以至於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她當初的走,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是個不講信用的女人,說了不走的,卻還是違背了諾言。
    都說女人善變,她真的傷透了一個男人的心……
    我記得那天下午,天氣格外的好。
    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有愛人、有家庭、有事業、有兄弟。
    一個男人,畢生追求的東西,我在28歲那年,就已經都有了。
    下班的時候,我在停車場遇到了趙妮,她在等宿舍長帶她,去托兒所接丹丹。
    那天心情好,我就跟她說:“別等了,要不我開車送你吧?”
    趙妮卻很反常地一笑:“不用了,司馬忠一會兒就過來;你趕緊回家,找你的藍姐去吧!”
    我就特納悶地問她:“妮兒,不對啊?平時你都粘著我的,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趙妮就鼓著嘴,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說:“少自戀了,就跟誰稀罕你似得!”
    可我就覺得不對,具體哪裏不對,也說不好;我問她:“今天早上,你跟藍姐聊什麽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切!別說沒有,就是有也不告訴你!”趙妮說完,就衝著遠處揮手。
    宿舍長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對著趙妮一陣賤笑;又突然拉著臉跟我說:“怎麽啦?你倆又聊上了?王宇,我可告訴你,這是我馬子,你小子給我注意點!”
    我就罵他,你特麽也別給我軟蛋,趕緊搞定你馬子,別天天給我這兒整事兒!
    一想到今天上午,他把趙妮帶過去,讓藍姐那麽尷尬,我就想對他屁股踹兩腳。
    趙妮就黑著臉說:“誰是你馬子?自作多情!”
    他們倆上了車,絕塵而去。
    我也發動車子,伴著夕陽和偶爾吹來的風,朝家裏駛去。
    海城,再現了它的美麗;就像當初,我剛來海城上學時,一樣美;美得神秘,美得讓人沉醉。
    回到家,在院子裏我就喊:“姐,叫上大家,咱們出去下館子啦!”
    夏雨就啃著蘋果,在陽台上露個腦袋說:“我媽還沒回來呢。”
    我說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夏雨回了我一句。
    我挺納悶的,這女人,說好一起吃飯的,怎麽這會兒還不回來?
    藍姐不在家,我就給她打電話。
    可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以為是沒電了。
    進了客廳,我就等;母親抱著樂樂下來玩兒,我問她知不知道藍姐去哪兒了?
    母親搖頭說:“不知道啊?不是跟你一起,去廠裏了嗎?”
    她這麽一說:“藍姐從下午到現在,就一直沒回家。”
    這女人,到底幹嘛去了?
    我鬧不明白,又給她們單位打了電話,他們說藍姐一天都沒去上班。
    那個時候,我心裏,隱隱約約開始打鼓。
    藍姐說過要走,該不會真的走了吧?
    我在家裏,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一直等到天黑,她還是沒回來。
    夏雨餓了,捂著肚子,撅著嘴說:“哥,別等了,興許我媽在外麵已經吃過了,咱們趕緊去吃吧!”
    我沒搭理夏雨,腦子裏不斷重複著,今天上午的場景。
    當時趙妮那麽說藍姐,她心裏肯定會生氣的,趙妮也不會對她和善。
    可最後,她們倆人,卻好的跟親姐妹似得,手挽著手,一點也不計較先前的事。
    這些舉動,現在想來,真的很可疑。
    我想,她們一定是有秘密的;如果藍姐真的走了,那麽趙妮,一定知道些什麽。
    我拿起電話,再次給藍姐打,她的手機,照舊是關著的。
    我又打給趙妮,問她有沒有看見藍姐。
    她卻罵我神經病,說我故意拿藍姐刺激她。
    我生氣了,對她吼道:“你給我正經點,藍姐到現在還沒回來!還有,今天上午,你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麽?告訴我!”
    “你吼什麽吼?你媳婦找不著了?賴我啊?”趙妮直接又吼了回來。
    被她一罵,我軟了;在趙妮麵前提藍姐,確實有些傷她。
    趙妮把電話掛了,掛之前,還很委屈、很生氣地哭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給情聖和宿舍長打了電話。
    他們也不知道藍姐在哪兒,說幫我去找找。
    我也出去找,開車滿海城轉悠。
    一直耗到晚上十一點多,她仍舊杳無音訊。
    那時候,我心都涼了;她到底去了哪兒?該不會被楊東林抓起來了吧?
    我又一想,楊東林抓她有什麽用?要報仇,那混蛋也是直接幹我才是。
    否定了這個想法,我又把心思,放在了趙妮身上。
    我怕給她打電話,一說到重點,她就掛掉。
    所以直接開車,去了趙妮住的小區。
    我在樓下,按了半天門鈴,卻一直沒人開門。
    我就給她打電話,打了好幾個,她才接起來說:“幹嘛啊?洗澡呢!電話一遍一遍的……”
    “我在你家樓下,能上去坐坐嗎?”我壓著心裏的焦急,盡量心平氣和說。
    “啪嗒”,樓道的門開了,趙妮直接掛了電話。
    她態度不大好,估計是剛才,我吼了她,她還在生氣。
    到了二樓,她已經把門開開了。
    進了她家,我喊趙妮。
    她一邊裹著浴巾,一邊衝我噓道:“丹丹睡了,你小聲點!”
    我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趙妮拿毛巾擦著頭發,壞壞一笑:“知道錯了,來給我道歉啊?”
    我趕忙把胳膊抽出來,挪了挪屁股說:“趙妮,我來隻是想問你,今天早上,藍姐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她一下子就不笑了,特別生氣地把毛巾甩在我臉上:“不知道!”
    我又傷她的心了,畢竟我的話,太有目的性了。
    可我太著急了,急著要找藍姐,哪兒他媽有時間,給她來前戲?
    我就哭喪著臉說:“妮兒,別鬧了,藍姐走了,如果你知道什麽,一定要告訴我!”
    她一愣,嘴裏悄悄嘀咕道:“走了?這麽快?”
    “你早就知道,她要走?”我渾身一震。
    趙妮看看我,又皺皺眉,最後把臉轉向窗外說:“走了不好嗎?以後麻煩少了,這樣才能安穩過日子。”
    “屁!”我一拍茶幾,特別憤怒地說:“快告訴我,她去哪兒了!”
    我的聲音太大,把丹丹嚇醒了;她在臥室裏哭,趙妮也哭了;她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吼我:“你喊什麽喊?欠你的啊!”
    我就不敢發火了,趙妮也沒什麽錯,我吼她,真是禽獸不如。
    趙妮在裏間哄丹丹,我就在客廳裏抽煙;心裏七上八下的,被藍姐折磨的,心都快碎了。
    過了好半天,丹丹睡了;趙妮回到客廳,伸手扇著煙氣。
    “你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她把我煙頭奪過去,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手裏沒煙,加上心裏著急,渾身就跟蟲子爬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