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相逢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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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秦政的警告,容軒頓時鎮定下來,止住了衝上去將孟庭海扁一頓的衝動,退到秦政身側,改用眼神殺死他。
    “曾經不可一世的容家長孫,什麽時候對別人這麽言聽計從了?”
    卻沒想到孟庭是這樣的不饒人,回視容軒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片,狠狠的剜在心上。
    蘇思兒站在一邊,懊惱的看著秦政,明明應該是他們兩個人主場的橋段,現在卻被這兩個龍套搶了風頭,說的內容還涵蓋了這麽多爆炸性的信息,害得她都不知道怎麽和秦政繼續說下去。
    秦政當然知道蘇思兒的意思,倒是誰也不幫,“孟庭,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容軒,你去吧!”
    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世上最難斷的就是家務事了。
    容軒是不會違背秦政的意思,狠狠的瞪著孟庭,一幅高傲的樣子從孟庭身邊走過,還很挑釁的撞了一下他的肩。
    孟庭倒像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嘴角還噙著笑,頗有意味的看了看蘇思兒和秦政,大搖大擺的跟著容軒後麵走遠了。
    而之前血跡斑駁的現場已經陸續被清理幹淨,之前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也被秦政帶過來的救護車拉走了。
    路上,隻剩下了這麽幾個人,蘇思兒和秦政一邊,孟庭和容軒倚在剛剛廢棄的兩部車旁,幾個助手很是識相的都沒有打擾,離得遠元的。
    殘陽如血,這條路還是那麽破,風也是那麽的大,卷起漫天的塵土,烘托那麽一絲傷感的意境。也隻有在這種時候,蘇思兒心中的情緒才被醞釀出來,終於有了秦政獨處的機會,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
    “你……”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的聲音響起,秦政看著蘇思兒,眼神裏充滿了憐惜。而蘇思兒更多的是委屈,今天差一點,或許她就見不到秦政了。
    就像坐在過山車上,蘇思兒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最後的結局是對方傷亡,她完好無損。雖是得救了,卻是第一次覺得原來真的有人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和他們這群惡魔比起來,她是那麽的弱小。
    蘇思兒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招惹了這樣的人,命都不要了來追自己;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黑手,緊緊的操控著這一切,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生活就是和她開著玩笑,上一秒還是滿心歡喜,下一秒就被人追蹤,見證過了血腥無情的場麵,又讓她看到了愛情的美麗。
    秦政站在不遠處,三四步的距離。一直腿打著石膏,以前蘇思兒還想過要是秦政的這條腿永遠好不了會怎樣?或者隻要他一天還沒有完好,如果自己遇上危險該去依靠誰?
    今日的秦政卻十足的讓她感動,先不說在視頻裏對她的直白,再後來是一路的危險都有他作陪。如今看著他帶著傷就這麽巴巴的幹夠來,就像是言情小說中無所不能的男主角,她再怎麽鎮定冷血都被秦政融化了。
    他的承諾這樣可信,他說過會保護自己,會照顧自己就一定能做到。蘇思兒看著眼前的秦政,他就是她無所不能的天神。
    抓緊了,就是一輩子不肯放手了。
    三兩步靠近秦政,他長得那麽高,需要蘇思兒仰望才可以看到他的臉。再熱的夏天也阻擋不了彼此相擁的情人。
    蘇思兒靠在秦政的懷裏,卻又不敢用力,他的腿還沒好,她很心疼。深深的埋進秦政的懷裏,他就披著一件外衣,裏麵還可以看見藍白條的病號服。湊得近了,還可以嗅到他身上藥水的味道,一定是很著急,所以的都來不及準備。
    此刻的淚水已經不需要抑製,蘇思兒有些調皮的將眼淚蹭到秦政的衣襟上,都是他,做出這些事,害得自己留了這麽多的眼淚。心裏卻是甜的,也是他,讓她知道了,被一個人愛著,是這麽的幸福。
    “阿政!”蘇思兒拖著長音,剛剛喊出來就泣不成聲,為什麽這樣好的阿政,這樣愛著她的阿政,卻不能完完全全屬於她。明明兩個人相愛,為什麽不能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不甘,委屈,卻又滿心歡喜,五味雜成。蘇思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想要不在意,不要讓秦政覺得她小心眼,可是她偏偏就是小心眼,不能容忍沈芸妲的存在。
    她想要狠狠質問秦政,為什麽就偏偏無聲的和沈芸妲結婚,離開,即使是她和沈芸妲打賭輸了,可是秦政為什麽不知道為他們的幸福爭取。
    心死隻為一種,那就是她愛的男人不爭,也無可奈何。秦政欠著沈芸妲一個承諾,所以付出了他的婚姻。
    可蘇思兒覺得,她又欠沈芸妲什麽,付出了她尚在肚中的孩子?卻是輸給了沈芸妲的瘋狂!
    “又哭了?把我衣服都弄濕了!”秦政柔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戲愚,蘇思兒知道,那是秦政在逗她開心。
    死死抱著秦政不肯放,蘇思兒拚命的擠著淚水,卻是一滴也擠不出來了。被秦政逗得心情大好,她偏要把秦政衣服打濕,弄得髒髒的,看他平時衣服高高在上的樣子,裝的比誰都像。
    “弄濕了,你再換就是了!”才不管秦政的衣服怎樣,總之現在她很感動,想要好好哭一場,卻被秦政逗得沒了情緒。
    蘇思兒懊惱的抬頭看著秦政,不服氣的撅著嘴。她還沒忘記今天秦政沒有告訴自己原來他也會出席今天的電視節目,還得整整一個多小時心裏都很擔心。
    “那你給我洗好不好?”這樣的蘇思兒太過可愛,樣子裏,蘇思兒很少對自己撒嬌,所以他才不得已扮起了那個喜愛撒嬌的角色,說起來,秦政還真想穿上蘇思兒親手給他洗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那樣才最幸福。
    所有的賓語,隻有前麵加上“蘇思兒”這麽一個主語,一切都變得妙不可言,而對象是自己的話,那聽起來就更加順耳了。
    比如:蘇思兒幫秦政洗衣服;蘇思兒為秦政做飯;蘇思兒喊秦政起床;蘇思兒要帶秦政出去曬太陽。
    沉浸在這樣的臆想中,秦政儼然可以想見以後的幸福生活。
    “偷笑什麽,別想著奴役我!”大著膽子彈著秦政的額頭,蘇思兒得意的笑著。忽的就想起很久之前,秦政和她還沒有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拽拽的好像沒有感情一樣。
    如今卻也這般,被她彈了額頭,有些懊惱又無可奈何,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麽柔和,像是個單純的孩子。偷偷幻想著美夢,又像是偷著了糖的調皮小子。
    真是比以前那副臭屁的樣子有趣多了。
    “好啊,你敢打我,看我怎麽收拾你!”秦政還沒從蘇思兒彈過他額頭的狀態中反應過來,就看到蘇思兒在那兒得意的神氣勁兒,頗受打擊,可看到蘇思兒那樣燦爛的笑顏,什麽氣都沒有了。
    秦政不知覺的竟也笑了。這一笑可驚豔了蘇思兒。見過秦政那麽多時候的笑,可這次的笑最讓她覺得真實和滿足。
    秦政仰著頭,張大了嘴巴。雖是笑得不顧形象了些,可那張360度毫無死角的臉還是那樣賞心悅目。偶爾笑著朝她的驚鴻一瞥,就像是天上閃爍的星星,帶著耀眼的光芒,藍藍的,有著夢幻的色彩。
    “阿政,怎麽辦,我好像又愛你多一點了!”心裏默念著這一句話,蘇思兒忽然覺得整個世界就隻剩下她和秦政兩個人。麵前的秦政就是那浩瀚宇宙中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太陽,溫暖著融化她的心。講她從無邊無際的黑暗拉進了光明,拉進她從來沒有想過的美好境地。
    這一切,都太過順利。唯獨缺憾的是,秦政現在還是帶著傷,如果他的腿已經好了,說不定蘇思兒就要蹦著跳動他身上去,到時候一定要讓秦政抱著她轉圈圈,幸福就是讓人暈了頭。
    雙目相對,秦政讀懂了蘇思兒眼中的幸福,那樣美好的蘇思兒。他願意用盡一生卻換她一生歡樂。從此以後,對她好,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蘇思兒,以後不要讓自己再處於險境了!”拉過蘇思兒的手,秦政說得嚴肅,以後再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了,剛剛的場景他也是看到了,這背後的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正如孟庭推測的,黑色麵包車是“暗夜”的標誌,這個組織在兩市之間也有十多年的根基了。一直很神秘,但隻要出的起價錢,就能辦到一些普通人不能辦到的事。
    最常見的還是按照雇主的要求整治仇人的手段,那種韌性,隻要被盯上了就是以後噩夢的開始,打著法律的擦邊球,不把你整死,也讓你神經脆弱,最終天天擔驚受怕。
    等同於慢性謀殺的手段,“暗夜”最厲害的還是棄子,他總能找到幾個死士,去完成殺害性的任務,就像這次,玩命的追蹤,不撞死蘇思兒他們是不會罷休的,幸虧來的是孟庭,他夠狠也夠決斷。
    “我會!”蘇思兒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有人想害她,還是想要她死,這樣的事情她怎麽能掉以輕心。抬起頭,對著秦政一個安撫的笑容,蘇思兒自然知道秦政是擔心自己的。
    “不用擔心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是誰想害我,我總會讓他們後悔的。這次有驚無險,不正是說明了我福大命大嗎?”
    秦政看著蘇思兒挽著自己的手,她措辭濡軟,聽在耳邊,就像是江南的味道。總算還是知道他的擔心,還懂得安撫自己,秦政也是不好多責怪她,並且更多的還是自責。
    如果自己當初就知道派人好好保護她,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驚險了。
    “總之,你要小心,可不是每次運氣都這麽好的!”禁不住蘇思兒的撒嬌,秦政最終還是妥協了,說完的時候,也不忘記索要一個淺淺的吻以示懲罰。
    “哎呀,容軒和孟庭怎麽了?”偏偏某人就是不配合,一聲尖叫就轉移了秦政的注意力,唇恰好落到蘇思兒的頭頂,這一親芳澤可是磕到了牙。
    當然蘇思兒也沒撈著好,捂著頭,哀怨的看著秦政。秦政無可奈何的笑笑,真是個沒良心的,害他擔心這麽久,居然連這點小利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