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沈芸妲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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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軒一直靜靜的等待著秦政的回答,思緒回到了今天早上。
    接到別墅管家的電話,容軒也是沒有在意,和秦政一樣,他隻覺得是沈芸妲的神經質,有什麽毛病就大驚小怪,每每總是要搞點小把戲,把秦政騙過去。
    “容先生,你還是來看看吧。夫人的臉色很不好,一個勁兒的喊著肚子疼!”似乎是擔心容軒還不相信,管家又加了一句,“不管怎樣,夫人肚子裏懷的可是秦先生的孩子的,虎毒不食子!”
    終是沒有狠下心來,秦政讓他盯著沈芸妲。他這個特別助理,就是既要替秦政管理著公司,還要幫他處理私事。
    大好一個青年,就這樣淪為秦政的保姆。而秦政呢,左擁右抱,這裏有著一個沈芸妲,還戀戀不忘著那個叫蘇思兒的女人,而蘇思兒即使知道秦政已有妻子,居然還無怨無悔的跟著秦政,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沈芸妲懷孕之後,情緒一直很不穩定,時而很是開心,時而又變得暴躁懷疑,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去看醫生,得來的結果就是病人懷孕之後先是太過高興,繼而壓力太大,導致的精神失常。
    也正因為此,秦政才不允許她出來走動。而prb工程臨時意外,秦政又不得已將沈芸妲一個人留在國外,自己回來了,卻不想,居然這麽短的時間和蘇思兒舊情複燃。
    對於這三個人的事,容軒多少也是知道的。他和秦政,既是上下級之間的關係,也是這麽多年的兄弟。幾年前,秦政混跡於夜場,做了情場浪子,就是為了不讓沈芸妲繼續癡迷與他。
    直到遇上蘇思兒,情場浪子才知道收心。之後的事情說起來也讓人唏噓不已,想起沈芸妲的視死如歸,也讓容軒覺得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
    對於蘇思兒,容軒卻是更加覺得,比起成為秦政的女人,她更適合於商場。
    進別墅之前,容軒還想著怎樣勸說沈芸妲安心在家養胎,順便囑咐她的醫師,多加照料。替秦政料理他的私事,對於沈芸妲的事情,容軒估計比秦政還要了解。
    可剛到門口,就瞧見別墅前已經停了一輛救護車,閃爍不停的燈光讓容軒一下子警覺起來,這次真的不是沈芸妲的自導自演了。
    院子裏,兩個護工抬著擔架卻怎麽也走不快,沈芸妲躺在擔架上,很不老實,抱著肚子翻騰著,兩邊的護工隻得是不是的講她扶好,壓住不讓她亂動。
    “怎麽回事?救護車都來了?”心道不好,容軒一把拉過在旁邊嚇得哭成個淚人的管家,一絲不耐煩湧上心頭。
    “夫人抱著說肚子疼,我還看到留了血,看護她的醫生待在家裏根本不好辦,叫我趕緊叫救護車!”
    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心地很好,也是心疼沈芸妲,“好好的一個人,夫人那麽美麗,怎麽就是這麽不幸!到這裏這麽久,先生一次都沒來過。”
    連管家都替沈芸妲難過,說得確實很是值得人同情。容軒本不是一個冷情的人,到底也是一個感性的書生,想到這裏卻也是側影之心。
    “容先生,你說孩子還能保得住嗎?我也不知道怎麽聯係先生,你能幫幫夫人嗎?她一直叫著先生的名字,我想夫人是想要先生來看看她的吧!”
    可憐管家的一雙老眼,也哭得通紅,她活了這麽久,什麽事情沒有經曆過,卻也是見不得女人的苦。
    容軒終是心軟了,跟著上了救護車,一路上,倒也很是驚險。同行的醫生給沈芸妲止著血,另一邊也是緊急的給她量著血壓。
    因為沈芸妲的不安分,提前又注**安定劑,坐在容軒的位置上,隻看到沈芸妲原本焦煤乖巧的臉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因為疼痛,頭發打在前額,都被汗水濕透了,隻讓人覺得很是心疼。
    一路的奔馳,車子總算是開到了醫院,一進去,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容軒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他何曾有過女人為他懷過孩子,產房的事情他根本不懂。
    等了許久,才見到沈芸妲被推了出來。係著白大褂的大夫拿下口罩,是個中年女人,白了一眼容軒,冰冷冷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責怪。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麽照顧自己的老婆的,這次命是撿回來了,可下次再不注意,那就是一屍兩命!”
    容軒想要反駁,卻也不知從何說起。已經確定了沈芸妲情況還好,也就不必和秦政匯報了。現在的秦政,滿腦子裏就隻剩了和蘇思兒的二人世界,哪裏還管這裏還有一個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呢。
    頗多的感歎,也隻是一聲無奈的歎息,容軒知道自己也隻是一個外人,哪裏可以去管秦政感情上的事。
    “容軒?容軒!”
    走著走著,容軒忽然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回頭望過去,沈芸妲卻是已經醒來,被車子推著正要轉到普通病房。還是和以前不安分的躺在擔架上,伸出一隻手,喊得卻是自己的名字。
    推車也是停了下來,幾個護士回頭看著容軒,也誤以為容軒就是沈芸妲的丈夫了。
    “家屬,病人叫你呢!還不跟上!”其中一個很是憤慨的護士直接喊著容軒叫他過來。此時此刻,看著沈芸妲幹裂的嘴唇和期盼的目光,在兩個護士譴責的眼光中,容軒也隻好硬著頭皮跟著了。
    “容先生,我很抱歉!”病房裏,沈芸妲已經躺在了床上,剛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是很差,有氣無力的和容軒說著話。
    “沈小姐,不用覺得抱歉,這是我的本職!”不知道如何回應沈芸妲,容軒也隻是公事公辦,如果不是秦政叫他看著沈芸妲,他何必跑過來一趟。
    “我知道阿政他一直都隻是敷衍我,你們也不把我放在眼裏!”望著天花板,沈芸妲哀怨的聲音傳進容軒的耳裏。
    說實在的,容軒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愛情的糾葛,他搞不懂,也再沒有那個勇氣就搞懂。曾經他愛過一個女人,卻被家庭阻攔,最後悲劇的發現,這個女人愛上了一直欺騙她的孟庭。
    所有的人,都隻是被愛情玩弄的傻瓜。誰能夠真正去征服愛情呢?愛著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受過愛情的苦,就好比沈芸妲,自殘式的愛情,本身就是一場悲劇。
    “沈小姐何必這樣說,不管怎樣,你總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在婚姻這一欄上,沈芸妲是贏了,贏過了蘇思兒,秦夫人的名頭,說到底也隻有沈芸妲才是真正的擁有。
    “愛了這麽久,隻得一個虛名,這其中的滋味,誰能了解!”一滴淚從眼眶中溢出,那本該是一雙明眸善睞的眼睛,卻已經黯淡了,滿目流露出的都是苦痛。
    “他一直和蘇思兒待在一起,真的就以為瞞得住嗎?他還愛著蘇思兒,和我結婚也隻是一個承諾,我一直都知道。可惜他現在連看都不願意來看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冰冷的別墅裏!”
    這些話,哪句不是浸在哀怨裏的,說得那麽熟練,應該是每每都會拿出來提醒自己的。容軒隻覺得心上一痛,站在旁人的角度,秦政這麽做著實太過殘忍。
    “他前幾天出了車禍,腿也不是很方便。你應該諒解!”容軒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做一個傾聽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沈芸妲,一直以為她是個愛到瘋狂的女子,心裏也是有些厭惡的,可是如今她卻是這樣的可憐。
    “是嗎?我也是知道他受傷了才回來看看他,可他卻不領情,我和他二十多年來青梅竹馬,他都不在意了!為了那麽一個女人,就把他迷得什麽都不認了嗎!”越說越激動,沈芸妲弓著身子,滿眼裏竟是控訴和絕望。
    “我的心裏隻有阿政,隻有他,懷了他的孩子,我有多開心,你知道嗎?”偏著頭,沈芸妲定定的看著容軒,她在證明自己是真心的,她奉獻出所有,都隻為了擁有秦政。
    容軒沒有回答,隻是心底默默的搖搖頭,始終是覺得這樣的沈芸妲愛得太過偏執,一點自我都沒有,怎麽會快樂。
    “沒有人比我更愛阿政了,連蘇思兒都沒有!我可以為了阿政連命都不要,可是她呢,他在阿政住院的時候,還跟著穆梓藍曖昧不清,住在一個房子裏,拉拉扯扯!”
    滿目的淚水也難掩她的怨憤,沈芸妲心底是恨的,她將照片拍下來送給秦政,可秦政卻是無動於衷,他一如既往的愛著蘇思兒,甚至連提都沒提,還將自己囚禁在別墅裏。
    “我不怪阿政,隻怪蘇思兒太會勾引人,她的心有多深,你還不知道吧!”隻一瞬間,沈芸妲的眼神又變得那樣痛苦,身上的疼痛和心裏的痛共同折磨著她。
    “偌大的房間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別墅的夜,那麽涼,那麽冰冷,我躺在床上,看到的除了天花板就是牆壁。孤寂夜,連打雷都沒有一個懷抱可以依靠!”語氣裏帶著哽咽,真要讓聞者落淚。
    “阿政不是不愛我,他隻是被蘇思兒迷了心。我不奢望此時此刻他能夠回頭,可是,多少天了,我就是想見見他,我很想他,我很想他啊!我夜裏睡不好,我總擔心,蘇思兒將他照顧的不夠好!”
    “容先生,我拜托你,我知道你和阿政不僅僅隻是工作上的關係,你勸勸阿政,我隻想見見他,見一麵就好,容先生,我求求你幫幫我!”
    緊緊的盯著容軒,沈芸妲吃力的從床上要坐起來,奈何,剛剛要起身,就疼的倒下去。
    容軒也是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去看看,沈芸妲剛剛做完手術,真不知道這會兒又要出什麽岔子,如果一屍兩命,那可怎麽辦。
    “你怎麽樣?”走到床前,容軒緊張的問著沈芸妲,伸出手,卻不知道放在哪裏。
    “阿政!”還沒等容軒回過神來,沈芸妲就緊緊的抓住了容軒的手,她的手那麽燙,把容軒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