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車禍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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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的進程還算順利,就在快要完成最後一步的時候,有個實驗怎麽做都不對,我想了想,請教了李科。可是當聽到李科給我的解答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怎麽會這樣?
    按照李科對藥物的解釋,那伊騰公司的研究就很可能涉及到違禁品藥物的問題,這不是小事。
    等不及下班,我就請了假跑去公司找到伊墨,想勸說他放棄研究,可是就在這時候,我接到了局裏打來的出警電話,匆匆忙忙的趕赴現場。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出勘現場,幾乎斷送了我和伊墨之間的所有情義。
    現場在護城河邊,被害人是從河裏打撈出來的,根據現場的情況看,是拋屍,而且嫌疑人有交通工具。
    “這車轍……”我蹲在地上,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輪胎印,腦子裏猛地閃過一抹精光,整個人為之一振,腦袋一陣暈眩,摔倒!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這件事在我腦海裏四年都不曾被忘記!
    “陸法醫,你怎麽了?”負責痕跡檢驗的林睿扶了我一把,關切的問道。
    我怔了怔,目光依舊盯著那些車轍印,猛地站起身,沿著車轍印一路追尋。
    “陸法醫,陸法醫……”身後,林睿急忙跟上,“你怎麽了,發現什麽了嗎?”
    我搖搖頭,顧不上說話,一直走出好遠,直到車轍印消失在交叉路口,“是他!”
    “是誰?”林睿十分敏銳的問我,“陸法醫,你是不是對嫌疑人有什麽想法?”
    我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扭頭跑回了屍體旁邊,故作鎮定的進行屍表檢驗。
    雖然我對這個車轍印非常肯定,但必經過了四年的時間,我深知證據的重要性。尤其是現在,我得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按照慣例將屍體運送到殯儀館的法醫中心,我對屍體進行了解刨後,心裏更多了一層疑慮。
    被害者居然是卟啉症患者,嚴格來說,應該是攜帶一種類似於卟啉症,但比卟啉症更加厲害的血液病毒。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帶著這種惴惴不安的情緒,回到局裏,專案組正在等著我開討論會,交警大隊的監控錄像已經全部都調出來了。
    我看著屏幕上的畫麵,心裏的猜測徹底得到了證實。那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即使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我感覺整個胸腔都在顫抖,喉嚨堵得發澀,如果不是在會議室,我一定會哭出來,會嘶吼,我終於找到線索了!
    四年前,雖然當時情況危急,又是夜裏,可作為一名從警人員的基本素養我還是有的。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輛車,撞了我媽媽!
    那車轍印就是最好的證據,當時我隻是覺得車轍印有些特殊,後來我是找人谘詢過的,這種車轍印是經過改裝的輪胎才會有的,而且,不是普通的改裝,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此時此刻,我確信,這不是巧合。
    深吸兩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將我的屍檢發現詳細的跟專案組的人說了一遍,當然,有關這個嫌疑車輛和我母親當年的死亡有關的話,一個字都沒說。
    如果讓局裏知道的話,避嫌條例,我將失去參與案件偵破的工作。我不能,我要親手將那個凶手繩之以法。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把我想要勸伊墨停止研究的話拋到了腦後。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伊墨做了飯菜等我,我卻毫無食欲。心裏想著事,敷衍的吃了幾口便借口累了上床睡覺。
    隻是這一夜,我噩夢連連。夢裏不斷的出現四年前媽媽倒在血泊裏的場景,還有我抱著她坐在大雨裏無助的畫麵。
    “媽,媽,不要離開,媽……”
    “心悠!”
    我從睡夢中驚醒,伊墨擔憂的臉龐映入眼簾,這一瞬間,我的眼淚毫無預警的決堤而出。
    “伊墨!”猛地坐起身一頭紮進他的懷抱,顫抖的身體有了一些緩和。
    “沒事了,有我在。”他輕聲哄著,溫厚的手掌輕撫我的脊背,“夢到媽媽了?”
    “嗯。”我抽抽搭搭的點點頭,“一定是媽媽在天有靈,指引我尋找凶手。”我說:“你知道嗎,四年了,媽媽的死在我心裏始終是個結,我其實一直都想要找到凶手,今天在案發現場,我看到了那個車轍印,那個當年撞死我媽媽的車轍印。”
    “什麽樣的車轍印?”伊墨聞言,突然皺眉問道。
    “就是那種改裝過的。”我一邊說一邊比劃著那種特殊的輪胎紋理,“現在,我唯一不能夠確定的是,開車的和四年前那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可惜,在受害者身上並沒有找到凶手的dna,所以,我想查找那輛車,看看能不能獲取到別的線索。”這樣,就可以和我媽當年案件的dna資料進行比對。
    “你的意思想要自己查?”伊墨把著我的雙肩,眼神裏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你別輕舉妄動,會很危險。”
    “我總不能無動於衷,讓凶手逍遙法外。”即便知道很危險,我也不會放棄!
    “你可以告訴刑警隊的同事來查。”
    “那我就會失去辦案的權利,我一定要親手抓到他。”如果不能親手將凶手繩之於法,我也不會安心。
    伊墨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欲言又止,半晌,攬著我躺下,“睡吧,別想太多。”
    自此以後,我每天晚上從公司的實驗室出來,都跑出去偷偷的尋找嫌疑車輛的線索,伊墨勸說我好幾次讓我不要單獨行動,我表麵上答應,夜裏照樣我行我素。
    雖然還是沒什麽線索,可我就是有種預感,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了。
    這期間我終於找了個時間,跟伊墨說了公司項目的嚴重性,屢次勸他停掉研究,可他不聽,說我小題大做,為此我們鬧了很大的不愉快,甚至開始了冷戰。
    直到一個星期後,伊墨拿著一份資料滿臉氣憤的回到家,滿臉失望的質問我,“真的是你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