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中的堡壘坍塌以命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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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震驚……翻遍了所有的知識存儲,都想不出一個能夠準確形容我現在心情的詞語。
就這麽兩兩相對,兩兩相望了好半天。
他的眼,太執著!他的情,太深沉!我這心裏的防線,全部扯斷。
鼻子一酸,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在這之前,我也不避諱自己愛他,但都是有所保留的,心底始終抱著一種隨時抽身的想法。所以在出了那麽多事情的時候,我都還能保存些理智。
可是今天,此時此刻……
我一個從小被父親拋棄,和母親相依為命,早被親情傷透,又曆經世俗白眼的女人,怎麽經得住他如此震撼山河的重誓。
很多人都不會懂,這種孤苦無依變成習慣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種自然。會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活的很瀟灑,也不會再有什麽依靠的奢望。
但是,千萬不要有人碰觸,因為所有的所有都是自己堆砌起來的堡壘,還非常的不堅實。說白了,這世界上沒有誰真的喜歡孤獨無依,誰都渴望被嗬護。
所以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並且真的碰觸到那個堡壘,一切表麵的堅韌全都坍塌,心,就更疼!
伊墨看著我,有些手足無措,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無奈又有點煩躁的道:“我都已經發過誓了,你知道軍人不輕易起誓,若起了,必定堅守。”
我搖搖頭,“我不是不信你。”
他的憐惜我看的出,他的心疼我感受得到,這種小心翼翼的珍視不是裝的。這種感覺,依稀還是兒時被父母抱在懷裏的時候,那會兒他們的感情還在。
如今再感受這種被捧在心上的珍視,恍如隔世。
“那你……”
“伊墨!”我猛的衝進他懷抱,雙手環住他的腰,緊貼著他的胸膛。
“傻姑娘!”一聲輕歎,他手掌附上我的後背,輕輕的,有節奏的撫著我的後背。
我吸了吸鼻子,眼淚卻更不聽話了,幹脆全都抹在了他的衣襟上。
然後,我發誓,我說了這輩子最最肉麻最最矯情,最最犯二的話。
我說:“伊墨,你聽好,我不要誓言,也不信誓言。歲月太長,我們誰都無法預料未來會怎樣。我隻要現在,哪怕你是騙我的,我也願意。我高興,你真的給過我快樂。”
“騙個毛,老子是真心的。”他不悅的語氣自頭上傳來。
我微微一笑,原來愛情裏的女人都一樣,都是傻透腔的,而且特別容易滿足。
“隻要你說,我就信。”我說:“但是,伊墨,你聽我說,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負我,我也不會怪你,真的。你的誓言既許了,那麽,若有一天你負了我,就用我的命為你續命,你必須好好活著,越久越好。”
“說什麽傻話。”他擰眉。
“不是傻話,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你的肩上,還有保衛國家安寧的責任,而我,什麽都沒有。
更何況,今日一見,我已經知道了他的另一重身份,葉家子孫,三代忠良,為國為民。太耀眼的光環,同時,也帶著與生俱來的使命。
他,不僅僅是一個男人,一個軍人。我說句不為過的話,他的命,甚至可以撼動半壁江山。
我那時心裏有一個很可笑也很沒尊嚴的想法,如果我的生命娛樂了他,也算是為國家安寧做了一點貢獻。
“傻姑娘!”他輕歎,捏著我的下巴吻了上來,很輕,很柔,“你是我的公主,我心尖上唯一的姑娘。”
他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這男人,真是情話不說則以,一說還刹不住了。老實說,我有點不敢認他了,這還是伊墨嗎?
平日裏什麽葷話倒是張口就來,偶爾也說過讓我感動的算得上甜言蜜語吧,但都帶著邪氣,並且是三句話繞不開下、半身那三分地。
今天的他,給了我太多的驚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哈哈!”
清脆悅耳的笑聲,打斷了我和伊墨這有點矯情,有點文藝,有點燒腦的,咳,畫麵。
我從他懷裏站穩,擦了擦眼角,快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
抬頭,整個人都不好了!有種被抓包的感覺,臉上燥得慌,有點尷尬。
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長發斜放在一側,尾部幾個大卷。鵝蛋臉,大大的眼睛,微笑著,還隱約露著兩顆小虎牙。
這女孩,真的是散發著一種天生的貴氣。漂亮,大方,又不嬌作,眉宇間似乎還帶著幾分英氣。
而他的身後,上官瑞一身軍裝,方天澤一身警服,還有兩個女孩,同樣的長發飄飄,同樣的美豔動人。
手牽著手,隻是風格不同。一個穿著古風長裙,一個穿著藍色短裙,一個優雅古典美,一個俏皮可愛時尚風。
這三個女孩,完全可以說是,傾國傾城!
而且是純素顏的傾國傾城,都沒上什麽妝,除了衣服華貴之外,再無其他點綴的東西。
“嫂子!”女孩最先走到我們身邊,笑眯眯的衝我說道:“一直想見見你本人的,可惜大哥不許,他啊,寶貝的很,可見對你真的用心。”
我求救的看向伊墨,他攬住我的肩膀,介紹道:“葉銘哲,堂妹。”末了還加一句,“就是大伯的女兒。”
那不就是葉榮邦的女兒,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是一直都沒見過,也從沒在任何媒體上出現過。
“嫂子叫我哲哲就好。”葉銘哲衝我伸出手,十分調皮的衝我眨了下眼,“以後大哥再凶我,我就有靠山了。”
我亦回了個微笑,伸手跟她握了握。這可是正八經的小公主,可是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可見葉家的家教真的是很好。
不像有些富甲權貴家的孩子,養的心比天高,眼睛都長腦袋頂上去。
這一家子,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遙遠,給人的感覺真是十分親和。
原本的尷尬就被她這三言兩語輕鬆化解,此時,上官瑞他們四人也來到了我們身邊。
“可不是,太子哥哥這座萬年冰川總算是融化了。”穿著藍色短裙的女孩調笑道。
伊墨皺了皺眉,看向上官瑞和方天澤,“帶著自己的媳婦兒偷聽牆角,出息了!”
“誒,太子爺這話冤枉人了。”方天澤說著指了下四周圍,“噥,到處都是人,是你不避諱。”
的確,大廳裏人聲鼎沸,不過我和伊墨站的這個角落,以此處為中心,半徑三米內都沒人。我當然知道是伊墨自帶的氣場,太子爺冷著一張臉跟誰欠他八百吊似的,又摟著自個的女人咬耳朵,誰敢來觸這個黴頭。
這時候,一項不苟言笑的上官瑞把那個穿著古風長裙的女孩往懷裏一拉,淡淡的說了句,“吸飛泉之微液兮,懷琬琰之華英。”目光在那女孩臉上劃過,帶著無盡的寵溺。
我有點驚訝,上官瑞不是個麵癱嗎,我還以為他的臉上不會有別的表情出現呢。
他抬頭看向伊墨,“彼此彼此!”
我有些茫然,不過伊墨卻笑了,摟著我的胳膊緊了緊,“彼此彼此!”
然後,伊墨給我介紹了兩外兩個女孩。
一個叫上官思寧,上官瑞的妹妹,方天澤的未婚妻,目前大學沒畢業。上次在冰城,上官叔叔說起過。
另一個叫宋琬琰,就是古風女孩,上官瑞的未婚妻。據說是從一出生就定下來的,還一隻養在身邊。
我們互相打了招呼,都沒什麽架子,我心裏頓時也放鬆下來。
不過說到宋琬琰,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給小諾看病的專家。於是試探的問道:“冒昧問一句,你父親現在是在京都嗎?”
宋琬琰一愣,笑了,“你是想說,給你兒子看病的那位專家吧。”她倒是一語道破,“是我父親,瑞哥哥跟我們說過,幸好,我爸爸在這方麵略有研究,希望能夠幫上忙。”
真的如伊墨所言,我感激的說道:“十分感謝,上次醫院匆匆一麵,伯父連頓飯都不肯吃,麻煩你回去一定要轉達我們的謝意。”
“謝什麽,都不是外人,應該的。”宋琬琰說:“隻要孩子能夠康複,比什麽都強。”
“對啊,你就別客氣了,太子哥哥跟我們都不是外人。”思寧這時候也笑嗬嗬的說道:“但凡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
這時候,隻聽伊墨對上官瑞道:“兄弟,謝就省了,下次軍演,送你點新鮮的。”
上官瑞抿了抿唇,“敬謝不敏,不過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我……”
“不用說這些,那天,幸虧有你在。”伊墨轉頭看我,似乎還心有餘悸,“否則,我老婆孩子,我不敢去想。現在,他們都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
“行了你們倆,咱們這麽多年,什麽都在心裏了。”方天澤語帶笑意,十足的緩解氣氛,“太子爺,你們一家三口還真是天注定的,同一天命懸一線,這算是曆劫不?”
我聽著他們對話,心髒一顫。方天澤這話說的什麽意思,什麽叫同一天命懸一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難道,伊墨……